天南省,汉海市,君澜国际大酒店,婚礼后台,中午十一点四十。
“倩倩,我还是戴贴贴吧,新买的内衣小了。”酒店后台,江余生刚刚推开门,就如遭雷击的站在那里。
视线中,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那里,低着头,浑身上下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内裤。
并没有察觉出异样,头也不抬,正准备将两块淡色的胸贴贴上。
或许是因为没有找好安装的角度,还在比划着。
她身材高挑,肌肤白皙如玉,身材曲线凹凸起伏,发髻高高的盘起,双腿笔直修长,如玉一般,刺激着江余生的眼球。
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件洁白的婚纱。
这是谁家的新娘?
“倩倩,来帮我贴一下,我找不好角度。”女人清冷的声音传来,还没有抬起头,低着头忙碌着。
两坨软肉就那么呈现在江余生的视线中。
硕大,白嫩,且形状很好,一览无余。
卧槽,走错房间了吗?
非礼勿视!
江余生连忙准备转身,恰在此时,女人抬起头,看到了身穿西装,身形挺拔的江余生。
“啊!”
“你是谁!”
尖叫声响起,女人大惊失色,连忙抓起了放在旁边的婚纱,胡乱的捂在自己的身前,惊慌失措的看着江余生。
或许是因为害羞,又或许是因为激动,江余生清晰的看到她的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江余生急忙转过身:“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罢,抬脚就走。
但背后却传来了愤怒的声音:“慢着!”
顿了顿,又快速开口:“不许回头!”
身后响起了稀稀落落的穿衣声,片刻之后,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转过来!”
江余生回头,新娘已经穿好了婚纱。
洁白的婚纱披在她的身上,美艳的不可方物。
他的脑海中又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方才她几乎不着寸缕的娇躯。
女人脸色气的通红,盯着江余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漂亮的女人。
江余生心中惊叹着,然后道:“我是来这里结婚的,我见我的妻子迟迟没有出现,所以来后台找她……”
还有二十分钟,自己就要和相恋五年的女友陈白露在这里步入婚姻殿堂,结束五年长跑。
可眼下,情况不对啊,眼前这个新娘是谁家的?
陈白露人呢?
“这家酒店,被我包场了,今天只有我一个人结婚!”陌生新娘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眼神不善的盯着江余生。
张倩倩人呢?
不是告诉她,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一层的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皱着眉头,身高一米六八,在高跟鞋的加持下,身高超过了一米七,非常的高挑。
皮肤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白皙,鹅蛋脸,发髻高高的盘起,唇红齿白,胸前非常的壮观。
“那我请问一下,这里是瀚海国际大酒店吗?”江余生掏出手机,看到了女友陈白露昨天给自己发的信息。
早上六点自己在老家村口等待婚车来接自己,然后跟着婚车走就行。
陌生新娘闻言,顿时气的恨不得咬死江余生:“那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君澜,瀚海在另外一个地方!”
有人结婚,居然都跑错了酒店?
跑错了酒店也不要紧,把自己几乎看光了,那就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要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从来都没有被男人看到过!
哪怕是二十分钟后,即将与自己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也没有看过!
“跑错酒店了?”江余生再次看了一下手机的信息,然后口中发出了两个字,“卧槽!”
说完,转身就走。
但刚刚迈出一步,又觉得哪里不对接。
等等,就算自己跑错了,那么婚车司机总不会认错的吧,毕竟是陈白露安排的车队啊。
想着想着,江余生就猛然停下了身躯,脑海中有电光炸裂。
因为跑错酒店只有一种可能——江余生坐错婚车了!
路途遥远,婚车在服务区会修整一下。
自己只是去服务区尿了一下,回到停车位的时候,就上了婚车的后排。
他当时确实发现了司机换人了,但他认为是路途遥远,司机开累了轮换而已,也就没有多问。
至于车牌号,都被鲜花遮住了。
谁知道两家的婚车一样啊?
陌生新娘也就是沈惊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顿时慌了,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婚礼了,怎么办?
我的新郎去哪了?
“不好意思!”江余生转身就走,刚刚转身,手机铃声响起,正是陈白露。
应该是来催自己的吧?
这样想着,江余生接通了电话,顺手碰到了免提,不过江余生并不在意,那边传来了陈白露好听但且焦急的声音:“余生,很抱歉,今天的婚礼恐怕要取消了,徐思齐在老牛山失联了,我得赶紧去找他。”
“这么冷的天,我怕他在山里面出事,抱歉!”
听到徐思齐的名字,江余生脸上那原本温和的笑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眼中,渐渐的出现了冷漠。
他语气很是平静的开口:“白露,第几次了?”
平静的有些可怕。
但旁边的沈惊蛰却是注意到,他右手紧握,骨节都开始有些发白。
徐思齐,是陈白露的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
七年前,也就是陈白露十八岁那年,徐思齐被父母送出国,二人就断了联系。
这七年间,陈白露只在共同朋友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徐思齐已经在国外的实验室工作,成为了科研工作者,主攻芯片领域。
而江余生,是五年前与陈白露走到一起的。
当时的陈白露是什么样子的?
青梅竹马一句话没留就出国,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她哀伤,孤独,加上陈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岌岌可危,整个人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是江余生用时光,用细节,用爱,一点一点的在温暖她,让她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陈家是移动终端产品部件的供应商,承接了国内不少厂商的手机屏幕、主板甚至是芯片的代加工。
五年前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是江余生找到中海首富王万金给陈家注入了1.2亿的资金,盘活了陈家。
原本的江余生也有一个中药馆,生意一般,将陈家盘活后,江余生就关掉了中药馆,做起了全职煮夫。
陈白露下班再晚回家,桌子上永远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生理期的时候,床头柜上,永远都有一杯红糖水。
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用爱在感化她。
二人的感情也算的是上是还好。
直到一年前,徐思齐作为科技人才,被国内引回。
从那以后,陈白露下班越来越晚,时常窝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屏幕轻笑。
原本的陈家,对江余生的态度也还算可以。
但随着徐思齐的回国,对江余生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到最后,甚至当着他的面,说他胸无大志,混吃等死。
这一切江余生都不计较,只要陈白露开心就好。
三个月前,二人准备去拍婚纱照,徐思齐打来了电话,说生病了要住院。
于是陈白露就丢下了江余生一个人前往了医院。
两个月前,二人恋爱五周年纪念日,本来准备去吃烛光晚餐。
徐思齐喝多了哭,又是一个电话将陈白露喊走。
这一年来,二人吵架的次数,比五年内加在一起的总和都多。
全部都是因为徐思齐。
陈白露一次次的解释跟徐思齐只有业务上的往来,当年的情愫已经消失。
但她的行动却在告诉江余生,她爱的是徐思齐。
为了表露自己的心意,陈白露决定与江余生结婚了。
江余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没想到,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陈白露,终究又离开了,留下了自己一个人和满堂的宾客。
“陈白露。”江余生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今天,我来了几个很重要的朋友参加我的婚礼,而你陈家,也来了不少人,大小供应商都来了二三十人。”
“你走了,让我去收拾烂摊子?”
“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把婚姻当回事?”
陈白露语气很急切,似乎是担心徐思齐,又似乎是不满江余生的态度,加大了声音:“江余生,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婚礼什么时候都可以办,但思齐是真的有事!”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找他了!”
江余生声音冷静的可怕,眯起了眼睛,继续开口:“陈白露,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今天要是走了,那么……我们也就算了。”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