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乘警开始的壮阔人生 > 第三章 津门夜与红薯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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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门站的喧嚣被甩在身后,韩飞跟着张师傅走进车站附近一条相对僻静的胡同。路灯昏暗,光晕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晕开一小片昏黄。空气里残留着海港特有的咸腥气,混杂着煤烟和不知名小吃摊的余味。张师傅熟门熟路地拐进一家挂着“工农兵旅社”牌子的小门脸,前台是个打着哈欠的中年妇女。

“老张头儿,回来啦?哟,还带了个俊后生?”妇女抬眼瞥了瞥韩飞崭新的制服,眼神里带着点好奇。

“嗯,新来的小韩,跟我跑这趟车。开个双人间。”张师傅递上工作证和介绍信,又摸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韩飞也赶紧拿出自己的证件。

“行,楼上203。”妇女麻利地登记好,扔过来两把系着木牌的钥匙,“热水在楼道尽头锅炉房自己打。”

房间不大,两张单人木板床,一张掉漆的木桌,一个脸盆架。墙壁斑驳,空气里有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廉价肥皂混合的味道。但这已经是这个时代出差人员不错的落脚点了。

“条件就这样,凑合一宿。”张师傅把背包扔到靠窗的床上,一屁股坐下,掏出烟卷点上,“明天上午自由活动,下午三点集合装车,四点发车返京。小韩,第一次来津门吧?可以出去转转,买点土产啥的,不过别跑太远,注意安全,也别误了车。”他吐着烟圈,看似随意地叮嘱着。

“知道了,张师傅。”韩飞应着,把制服外套脱下小心挂好。他心头那点念头愈发清晰。明天上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就是他的“机会窗口”。

简单洗漱后,房间很快熄了灯。张师傅的鼾声很快响起,均匀而有力。韩飞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的城市似乎并未沉睡,隐约还有电车驶过的叮当声和远处码头的汽笛传来。

他的意识沉入脑海。系统仓库里,那五百公斤红薯堆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泥土和淀粉的质朴气息。意念一动,一块沉甸甸、表皮还带着湿润泥土的红薯瞬间出现在他枕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他摩挲着红薯粗糙的表皮,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实在感。

五百公斤!这分量太扎眼,一次性拿出来是找死。必须化整为零,还得找个合适的“渠道”。

四叔韩家兴那句“门路”和“不愁出处”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津门……鬼市?他前世看过些资料,知道这个年代各地的“鬼市”是物资私下流通的灰色地带,鱼龙混杂,但也确实有其生存的土壤。可他现在人生地不熟,穿着制服贸然去那种地方,风险太大。而且,他需要的不是零散售卖,而是一个相对稳定、能“洗白”大量物资的途径。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铁路!还有什么比铁路系统内部的人更了解物资流动,更可能有“消化”能力的?而且,他本身就是乘警,这身份天然带着一层保护色。

他仔细回忆着白天在津门站台短暂停留时的所见。那个穿着铁路制服、似乎有点小权力的王主任?对,就是他!当时处理扒手案子时,他就在值班室,还和张师傅寒暄了几句,看起来挺熟络,眼神也很活泛。

韩飞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默默完善着计划。目标:王主任。方式:用少量红薯探路,建立初步联系。理由:老家亲戚托他“处理”点富余的粗粮。借口:出车途中捎带。风险控制:绝不多拿,只带一个样品,绝不提来源细节。

主意已定,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养神。明天,是关键的第一步。

天刚蒙蒙亮,胡同里就响起了各种声响。韩飞早早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精神一振。张师傅还在酣睡。他轻手轻脚地穿好便装(一件半旧的蓝布中山装),把那个枕边的红薯小心地用一块旧报纸包好,塞进随身携带的帆布挎包里。

“张师傅,我出去转转,买点东西。”韩飞低声打了个招呼。

张师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

清晨的津门街头,行人不多,大多是行色匆匆赶着上班的工人。早点摊子冒着腾腾热气,炸油条、煎饼果子的香味勾人馋虫。韩飞无心流连,径直朝津门站走去。他不是去乘车,而是绕到了车站后面的一片家属区。一排排红砖房,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他记得王主任提过一句自己住这附近。韩飞没具体门牌号,只能靠观察和一点点运气。他在家属院门口附近踱步,眼睛留意着进出的人。等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着自行车从里面出来,正是那位王主任,穿着洗得发白的铁路制服,拎着个铝饭盒。

韩飞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新人腼腆的笑容:“王主任,早啊!”

王主任一愣,看清是韩飞,脸上也堆起笑容:“哟,小韩同志?这么早?没在旅社休息?”

“睡不着,第一次来津门,想着出来转转,顺便……”韩飞走近两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好意思,“王主任,有个事儿,想麻烦您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王主任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多了几分探究:“什么事儿?小韩同志别客气,都是铁路上的同志,能帮的我肯定帮。”

韩飞左右看了看,附近没人注意他们,这才从挎包里掏出那个用旧报纸包着的、沉甸甸的东西,飞快地塞到王主任的自行车车筐里,用饭盒挡着。

“王主任,是这样,”韩飞语速略快,显得很真诚,“老家亲戚托我捎了点东西过来,说是自家地里收的,吃不完,让我帮着‘处理’一下。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个门路,人生地不熟的。昨天看您挺关照的,就想着……能不能请您给看看,这玩意儿……好出吗?要是麻烦就算了,我也就是帮亲戚问问。”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强调了“亲戚”、“捎带”、“吃不完”几个词。

王主任不动声色地用饭盒盖住车筐里的东西,手指隔着报纸捏了捏,那形状和分量,他太熟悉了——红薯!个头还不小!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嗨,我当什么事儿呢!红薯啊?这可是好东西,顶饿!”

他打开饭盒盖,飞快地掀开报纸一角瞥了一眼,确认无误,随即迅速盖好,压低声音:“小韩同志,你这亲戚……挺实在啊。这东西,现在可不好弄。”他话锋一转,“不过嘛,咱们铁路上的兄弟,谁家没点难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这东西……有多少?”他问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随口关心。

“不多,不多,”韩飞连忙摆手,一副生怕给人添麻烦的样子,“亲戚家也就……百十来斤吧?托我下次出车再带点过来。这次就带了个样品,给您看看成色。”他把数量说得很模糊,留足了余地。

“百十来斤……”王主任沉吟着,手指在车把上轻轻敲着,眼神闪烁。这年头,百十来斤红薯可不是小数!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眼前这个小韩,是首都来的乘警,看着年轻但眼神沉稳,背景似乎也不简单(昨天张老头对他挺看重)。这红薯……来源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但谁在乎呢?重要的是,这东西是硬通货!

“成色不错!”王主任最终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这样,小韩同志,你这亲戚的事,包在我身上!下次你什么时候再跑这条线?提前给我个信儿,我帮你‘处理’掉!价格嘛,绝对公道,不会让你亲戚吃亏!”

成了!韩飞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脸上也露出感激的笑容:“那可太谢谢您了王主任!下次出车,我提前跟您说!大概……下下周吧?具体时间我确定了再告诉您?”

“行!没问题!”王主任一口答应,显得非常热情,“以后跑这条线有啥事,尽管来找我!都是自己人!对了,留个联系方式?”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和一支铅笔头。

韩飞报了自己在铁路公安处的办公室电话(当然,是能转达的)。王主任记下,又把自己的名字(王福生)和一个津门站后勤办公室的内部电话写给了韩飞。

“那王主任,您忙,不打扰您上班了。”韩飞见好就收,礼貌告辞。

“好好,小韩同志慢走!下次来一定找我!”王福生推着车,笑容满面地走了,车筐里那个沉甸甸的纸包,让他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韩飞看着王福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后背的衬衫,不知何时已经被紧张的汗水微微浸湿。第一步,迈出去了!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这条线算是初步搭上了。王福生眼里的热切和算计瞒不过他,但没关系,各取所需。他需要王福生这个“渠道”,王福生也需要他带来的“硬货”。

他没有在津门多逛,随意买了点便宜的麻花和崩豆(给四合院邻居们当小零嘴),就返回了旅社。张师傅已经起来了,正在洗脸。

“哟,回来啦?买了点啥?”张师傅随口问。

“买了点麻花和崩豆,给家里人尝尝。”韩飞笑着把东西放在桌上,又掏出一小包递给张师傅,“张师傅,给您也带了点,尝尝津门味儿。”

“嘿,你小子,挺有心。”张师傅也没客气,接过来看了看,“行,谢了!”

下午三点,准时集合。返程的列车同样拥挤不堪。韩飞跟着张师傅查票、巡视,处理了几起小的争执,显得比来时沉稳干练了许多。他的目光扫过车厢里那些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面黄肌瘦的面孔,扫过那些装着可怜巴巴几件旧衣物的包袱,心头那五百公斤红薯的存在感愈发强烈。

当火车再次驶离津门站,熟悉的哐当声响起时,韩飞靠在连接处的车门旁,意识沉入系统。

【农场1号土地:空闲。】

【当前精力:11/11。】

【是否种植?可选项:红薯、玉米、小麦。】

韩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红薯】。这一次,他意念一动,十块土地全部种上了红薯!

【红薯种子已种植于1-10号土地!】

【预计成熟时间:23小时59分58秒…】

【是否消耗精力加速生长?】

看着十块土地上整齐排列的嫩苗图标,韩飞心中默算。返京需要几个小时,到家差不多晚上。明天白天……精力充沛!

他集中意念,锁定十块土地。

【是否消耗10点精力,加速60小时?】

【加速成功!作物将于00:00:00后成熟!】

【当前精力:1/11。】

一股比之前更明显的暖流瞬间席卷全身,仿佛疲惫被冲刷掉大半,精神为之一振!系统升级带来的体质增强效果,在精力消耗后恢复时尤为明显。十块地,十倍的产量!五千公斤红薯!想到这个数字,韩飞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火车在夜色中驶向京城。韩飞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模糊黑影,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一丝紧迫感。津门之行,他不仅完成了职业生涯的第一班岗,更重要的是,他为自己那神奇的金手指,撬开了一条现实的缝隙。

当熟悉的京城站灯火出现在视野中时,韩飞下意识地摸了摸帆布包里剩下的那点津门麻花。他仿佛已经闻到了四合院里那熟悉的烟火气,也看到了母亲、爷爷,还有阎埠贵、刘海中他们……以及,那即将到来的、需要更多“红薯”来填满的1959年的冬天。

火车缓缓停稳。韩飞跟在张师傅身后走下站台,踏上了京城坚实的土地。他的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与来时截然不同的笃定。帆布包里,除了麻花崩豆,还多了一张写着王福生名字和电话的小纸条。这张纸,和系统里那十块正在倒计时的土地,就是他此刻最宝贵的财富。

刚走进熟悉的胡同口,远远就看见四合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下,母亲李素琴正站在那里张望。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温暖而安心。

“妈!”韩飞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哎!回来啦!”李素琴脸上绽开笑容,迎了上来,“累坏了吧?快回家,饭还给你热着呢。”

就在这时,旁边阎埠贵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三大爷阎埠贵推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出来,鼻梁上的眼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光。他一眼就看到了韩飞,脸上立刻堆起精明的笑容,推车凑了过来。

“哟!小飞回来啦?出车辛苦辛苦!”阎埠贵热情地打着招呼,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在韩飞身上和他手里的帆布包上扫了一圈,鼻子还不动声色地吸了吸。

“三大爷,还没歇着呢?”韩飞笑着应道,脚步没停。

“没呢,这就去学校值个夜班。”阎埠贵推着车跟着走,状似随意地问,“这趟去津门……挺顺利吧?有没有……带点啥稀罕东西回来?”他搓着手,脸上的笑容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目光最终定格在韩飞那个看起来有点分量的帆布包上。

李素琴在一旁看着,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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