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秦家村离着城里有四十多里路。
已经去过两次，早已经轻车熟路。
再加上体力好，脚下车蹬子蹬得飞快，就算路坑坑洼洼，凭着自己过人的伸手也能稳住，半小时不到，就摸进了城里。
现在的四九城已经没有了城墙的遮挡，四九城城墙早在几年前在专家郭某的建议下拆除，直到去年才拆完，足足用了七八年……
找到黑市，弄了块布将脸蒙上，放哨的人看了秦霄一眼，收了两分钱就放他进去了。
现在各地粮食减产，已经有了粮荒的苗头。
所以粮食缺口不小，肉食更是稀少。
所以秦霄从袋子里面拿出野猪头的时候，顿时引起了轰动。
十分钟后，一只野猪就分完了。
秦霄想了想，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在身后掏了掏。
好在黑灯瞎火的，别人也看不出名堂来。
又掏了一头杀好的野猪出来。
让没买到的人一阵欣喜。
又是一阵忙活，秦霄手中多了一沓钞票，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票据。
这玩意自己暂时用不着，不过按照自己的打算，总得进城的。
农村的生活太难了，工人才是这个时代的铁饭碗。
有个工作最好，然后自己空间里的东西也有了出处。
这些票据早晚会用上的。
市面上猪肉的价格差不多七毛五。
这里卖一块一、一块二还有价无市。
差不多有也没有数，直接塞进兜里。
收起摊子，秦霄掏出手电便开始逛了起来。
好在今天运气不错，秦霄找到一个卖步的摊子。
翻了翻摊子，基本上都是颜色不同的碎步。
最大不超过三尺。
自己总不能拼接色吧？
叹息着起身。
“兄弟慢走。”
“怎么？”
摊主道：“兄弟是想要整货？”
“嗯，这里的料子太碎了。”秦霄道。
“做衣服有点儿……”
“了解~”摊主点点头，然后思考了几秒钟，“兄弟要是真要的话，可以带你去看看。”
秦霄皱了皱眉，“去哪儿？”
“就在这不远。”
秦霄到底是艺高人胆大，听着点点头。
自己有着化劲修为，空间内还有不少真理在，万一这家伙要真的玩黑吃黑，那自己也没有心里负担反杀……
前几次来城里黑市，倒是碰到过黑吃黑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化作空间里的肥料了。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做……
跟着摊主走了百十米，依旧在黑市的范围内。
这些人可真胆大，要是被抓到了，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少不了。
灯下黑玩得倒是很溜。
两人来到一处围墙边。
摊主呼了两声，然后两人便开始小声地对话了起来。
没一会儿围墙下面被推开了，原来是一个狗洞。
洞里面出来一捆布匹。
“来兄弟，这是整的。”
秦霄对于布匹也没什么研究，只要没有破的就行。
随口道：“别又什么破洞之类的吧？”
“兄弟，这玩意要说有瑕疵，我承认，可破洞是绝对没有的。”
听了摊主的解释，秦霄知道了布匹的来源。
这些布都是印染厂里的瑕疵品，就是印染的时候没有印好，花色印偏移或者是颜色不对，有瑕疵。
印染厂员工每月可以以内部价购买小部分，这也是工厂内员工的一些潜规则、福利。
其他例如屠宰场里的员工，他们是不缺油水的。
供销社的工人，他们亦是如此……
面前这些布匹都是员工们积攒下来的内部名额，买的整批。
然后托人拿到黑市上卖，赚个差价。
卖了一半，现在还剩下半匹。
秦霄透着手电看着布匹的颜色，白底红色印花的，做成衣服，小樱穿着应该很喜欢。
嗯，兰姨穿着也应该好看，更显年轻。
“我要了。”
“还有别的色儿么？”
摊主脸色一喜，这可能是大买卖，要是一次性全卖了，那他们风险就小了许多。
“还有，还有，兄弟，你全要？”
“还真有？”秦霄问道。
摊主道：“各有各的道儿嘛~”
秦霄皱眉道：“怎么，你不怕我付不去钱？”
摊主摇头道：“别人怕，兄弟你可不怕。”
“刚才你摊上卖了两头野猪，应该是你打的吧？”
“怎么会没钱？”
“我就是没赶上，买的人太多没挤进去，要不然也要割二三斤回去给孩子打打牙祭。”
“快排到我了，你都卖没了。”
秦霄道：“看看有没有别的花色。”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摊主不怕他没钱。
“蓝白花的有没有？”
“藏青的有没有？”
“蓝色的还有白色的有没有？”
这个时代布料的花式不多。
基本上主流就是印花布料，基本上是女子做衬衣的。
男子是白衬衫，蓝色、藏青上衣中山装就是比较高级的衣服了。
裤子也大多蓝色或者藏青。
摊主听了秦霄的话，大喜。
“有有有~”
连忙趴到狗洞旁跟人小声沟通。
今天可真是遇见大主顾，这要是全出了，那他们的存货就基本上出光了。
早点回本不说，还能规避被巡逻发现的风险。
黑市的存在，虽然街道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也偶尔会带人来突袭检查。
没一会儿，狗洞里又出来几匹布料。
都是秦霄说过的。
“兄弟看看，都是你说的。”
秦霄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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