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凤傲雪双眼迷蒙:“最近你跟着那个小县令混得风生水起的嘛!”
“他是打算叫我在县衙帮忙,不过我拒绝了,目前只是帮着搞作坊!”
“你做的对,一个小小的松桃县,最大的官儿也就是个县令,没什么意思!”
瞧瞧人家这格局,堂堂的一县之长,在人家这儿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
“家里要多修几间屋子吧,否则以后你再添小妾,可没地方住!”
唐禹哲挑眉看她:“这是知道自己昨天跟月月睡一起了?”
他笑了笑:“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呀!”
“呸!谁吃你的醋啊,我堂堂桑南国女帝,想要多少面首就有多少面首,可没功夫吃你的醋。”
唐禹哲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温言软语的道:“别的男人哪有我厉害,保管你有了一次还想下次,不信你问月月。”
凤傲雪一把推开他:“别动手动脚的,月月他们还在外面呢。”
两人分着喝了一小壶酒后,唐禹哲便出门了。
月月进来收拾碗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凤傲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昨晚你跟他已经在一起了,我并非容不下你,你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月月不知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气话,只一脸忐忑的道:“傲雪姐姐,是唐大哥……”
“你不必如此,你是他的小妾,伺候他也是天经地义。”
月月听她这么说,一时也懵了,听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气话,只得赶紧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唐禹哲这边去县衙看了看,现在有九架投石车了,武器库里的武器也维修的差不多了,晚上便可以行动。
他又去了一趟清水村,周师爷正带着县衙的兄弟驻扎在清水村后面的地里。
衙役们有的躺着,有的在赌钱,看起来很闲呐!
周师爷正百无聊赖的扇着扇子,见唐禹哲来了,连忙迎了过来。
“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行动?我都等不及啦!”
“今天晚上就可以,现在集合全体人员。”
周师爷瞬间来了精神,连忙招呼大家,该喊人的去喊人,该站好的站好。
衙役们精神抖擞,很快就站成了三队。
清水村的村民也在王胜的带领下站成了两队。
唐禹哲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既然你们决定站出来为老百姓除害,那就不能怕死,怕死只会拖累我们整个队伍。”
“我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想退出的可以站出来。”
王胜第一个道:“我们愿意跟着你干,我们不怕死。”
其他清水村的村民也道:“对,咱们清水村的人没有怂的。”
周师爷这边的人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都表示绝不会退缩。
唐禹哲很是满意,大声道:“这次讨伐广平楼,所缴获的战利品,在场的诸位人人有份,若是有不幸身亡的,你们的家人我来照顾。”
周师爷也站出来表示,若是县衙的兄弟有伤亡,家人朝廷会管。
众人一阵感动,不过是剿个广平楼,就是上战场的士兵也没这待遇吧!
他们一个个士气高涨,口里高喊着:“活着郭天行,活捉郭天行……”
角落里宋寡妇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哥哥虽然不是个好东西,可时不时的也关照过自己。
唐禹哲来到她跟前:“宋嫂子,你这是……”
宋寡妇小小声的道:“你这是跟着县太爷做事了?”
“也不算吧,怎么了?”
“你们这大张旗鼓的是要去攻打广平楼?”
唐禹哲瞬间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他劝道:“你跟郭天行是亲戚,可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你是看见的,老百姓容不下他,官府更是容不下他,有他在一天,整个松桃县的百姓都没有好日子过。”
宋寡妇委委屈屈的道:“我表哥以前也是个老老实实的老百姓,是有一次他爹去安平侯府上送东西,也不知窥见了什么秘密,被毒哑了!”
“事后安平侯还不放过我表哥,非要抓他去服兵役,我哥也是没有办法,才带着兄弟们占河为王,建了广平楼。”
唐禹哲皱眉,搞半天郭天行成了土匪还是被安平侯逼的呀!
安平侯原名叫陈平,因祖上跟着先帝打天下,有从龙之功,这才封了侯!
他的封地正是在松桃县北部,府上有府兵两百多人,田庄四千多亩,桃松桃县的赋税,有一半都要入他的口袋。
在松桃县他才是真的老大,县令不过是给他打工的,只要只要他愿意,这松桃县的县令随时可以换人。
一个人一旦有钱有权,自然就会为非作歹,只是他看不上周郭天行等人的小打小闹,再加上郭天行地方选的好,在河上,安平侯便一直没有动他。
宋寡妇长叹了一声:“我知道他做的事天理不容,我只是想,若是你们真的攻上了广平楼,可不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唐禹哲点了点头:“好!”
一行人在清水村吃饱喝足,等天稍微暗下来后,便带着家伙往城里去了。
刚进城门,便看见杨大人等在那里,他旁边是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目露凶光的大高个男人。
男人高昂着头,杨大人跟他说话也爱答不理的。
唐禹哲皱眉,这松桃县来了大佛啊,连杨大人都小心陪着。
见唐禹哲他们来了,杨大人连忙道:“唐兄弟,这位是廖将军,是安平侯府上的领兵大将,安平侯专门派过来带我们攻打广平楼的。”
唐禹哲一脸不高兴,安平侯来凑什么热闹?
之前自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来只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廖将军上下打量了唐禹哲一眼:“这就是你刚刚跟我说的姓唐的那小子?”
“正是!”
“一个山野村夫,哪里懂剿匪,既然我来了,这次的行动就交由我来负责吧,现在你们有多少人马,都擅长些什么,你来汇报给我听。”
我草,这什么人啊?
他哪里来的自信啊?
自己凭什么给他汇报?
唐禹哲暗自皱眉,看来这次剿匪有了变数了,多了一个搅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