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买完饭，撒学长说晴天在天台。”
“我觉得那是报复机会，可上去后看见她在哭。”
“我扔了瓶子就走了。”
她因晴天失去重要面试机会，报复念头可以理解，但最终未实施。
“鬼学姐房间发现被撕碎又粘合的全家福。”白老师继续追问。
“能解释原因吗？”
“我家原本很幸福，父亲事业有成后却有了外遇。”
“母亲很痛苦，我粘照片是希望家庭能回到从前。”
皮侦探插话：“晴天是你父亲的情人之一？”
“不确定。”鬼学姐摇头。
*
“下一位，何痴情！”皮侦探点名。
何痴情带着照片走向黑板。
何痴情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展示自己拍的照片。
“其实我找到的线索和大家差不多。”他耸耸肩，“就不重复了。”
“现在我们应该…”何痴情正要继续。
“等等！”皮侦探突然插话，强忍笑意，“我觉得还是看看你拍的照片比较好。”
“哼！”何痴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想看就看吧！想笑就笑！”
照片一贴出来，房间里立刻爆发出笑声。原来他的拍摄手法和鬼学姐如出一辙。
“果然是一脉相承啊！”
“这风格简直一模一样！”
“你们太过分了！”何痴情抗议道，“我都这么惨了还笑我！”
皮侦探笑着说：“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白老师教得好。”
何痴情没再理会调侃，开始分析案情：“现有线索还不够充分，我们需要从动机入手。”
他在黑板上写下分析：
“嫌疑人排序：第一白老师，第二鴎学妹，第三撒学长，第四鬼学姐。”
“鬼学姐和死者没有明显交集。”
“撒学长与死者关系复杂，曾因死者遭受网络暴力，有作案动机。”
“鴎学妹虽然否认泼硫酸，死者身上也没有腐蚀痕迹，但仍不能排除嫌疑。”
“不过…”他顿了顿，“我发现她珍藏了与我的合照，这让我对她的情感动机产生怀疑。”
“最初我对鴎学妹印象最好，但听完她的坦白后，我欣赏她的直率。她勇敢面对了自己的情绪。”何痴情顿了顿，“特别是她对我有好感这点，让我很触动。”
“哈！”皮侦探冷笑一声，“何痴情！晴天刚走没多久，你就变心了？你对得起她吗？不怕她半夜来找你算账？”
“别误会！”何痴情急忙摆手，“不是喜欢，是同情。更重要的是——”他猛地指向白老师，“他的嫌疑现在最大！”
“我？”白老师一脸错愕，“这从何说起？”
“我们在晴天手机里发现了你的聊天记录，”何痴情目光锐利，“还有一段录音。两年前你失手把女友推下天台，这事被晴天知道了，对吗？”
白老师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原来两年前跳楼的校花是你女朋友？”鬼学姐瞪大眼睛。
“难怪你一直否认诅咒的说法。”鴎学妹若有所思。
“是我做的，”白老师颓然低头，“但晴天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找她谈谈！”
“这事稍后再议，”皮侦探打断道，“下一个，鴎学妹。”
鴎学妹走上前，举起手机：“我找到的线索不多，但撒学长和鬼学姐的手机内容很可疑。”
“晴天学姐的衣柜里全是奢侈品，我怀疑她可能为了钱接近学校的富家子弟。”鸥学妹压低声音。
“重点怀疑谁？”皮侦探指尖轻敲桌面。
“白老师嫌疑最大，其次是撒学长和鬼学姐。”
白老师突然拍桌：“绕来绕去还是我？！”
“感谢各位提供的线索。”皮侦探起身整理领带，“现在由我来梳理案情。”
*
“先看关键证据。”皮侦探将照片贴在黑板上，“只有白老师去过天台，其他人难道不知道命案现场最重要？”
“这是分工合作！”鬼学姐抱臂反驳。
“就是，总不能都挤在天台吧？”何炯说着拍了下皮侦探的后背。
“行行，我的错。”皮侦探举手投降，“但你们忽略了一个关键——死者真是从天台坠落的？”
他环视众人：“前两起坠楼案确实发生在天台，但这次呢？八楼天台、七楼办公室、六楼社团教室，从这三个高度坠落都会致命。”
众人交换着惊讶的眼神。
“天台发现三个物证：带血啤酒瓶、碎硫酸瓶，以及半截烧焦的黄手帕，上面有口红印。”皮侦探竖起三根手指，“硫酸瓶已确认是鸥学妹的，剩下两件物品来源不明。”
他突然转向何痴情：“你平时抽烟吗？”
“抽。”何痴情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来一杯？”皮侦探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只喝一点。”何痴情轻声回答。
“烫个头？”皮侦探突然话锋一转。
何痴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
“专心查案行不行？笑死我了！”
“这梗玩得，于大爷附体了吧？”
“皮侦探，你可真会逗乐子。”
“严肃点。”皮侦探清了清嗓子，“何痴情，天台那个酒瓶是你的吗？”
“与我无关。”何痴情果断否认。
皮侦探转向撒学长：“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酒瓶上的血迹是你的吧？”
“确实是我的。”撒学长坦然承认。
“详细说说。”
“中午我看到何痴情去了天台，接着鴎学妹也上去了，我就跟了过去。”
“我们起了争执，推搡间我没站稳，摔在碎酒瓶上了。”撒学长摸了摸手上的创可贴。
“你找晴天谈什么？”鴎学妹忍不住插话。
“我只想问她为何要把短信公开。”撒学长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
“明白了。”皮侦探点头。
“还有个问题，天台那条烧了一半的黄手帕是谁的？”他扫视众人。
“我们每人都有不同颜色的手帕。”鸥学妹回答。
“我的蓝手帕挂在书包上。”鬼学姐补充。
皮侦探皱眉看向其他人。
“黄手帕是我的，但早就丢了。”何痴情解释。
“所以你不承认烧了它？”
“当然不是。”
“好，天台的事先放一边。死者未必是从天台坠落的。”
“尸检时，我发现她衣服有破损。”
“六楼社团教室的窗框缺口上，残留着和她衣料相同的纤维。”
“她的手机也在窗边盆栽里找到。”
“因此，六楼才是坠楼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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