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渐渐从额头渗出,他用衣袖一抹继续抄写文件。每多记下一个字,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必须在同事们回来之前完成这项危险的任务。终于花了10多分钟才将这文件全部记完。傅金钰迅速将速记本藏进内衣,将文件又放回抽屉恢复原状,整理好桌面,锁上抽屉锁,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快步打开办公室走向食堂。?
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份重要情报传递出去,让赤军做好准备,粉碎敌人的阴谋。
下班后,他像往常一样推开了家门,一股饭菜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瞬间填满了他的鼻腔。餐厅里,热气腾腾的菜肴已经摆满了餐桌,佣人正忙着最后的整理。他微微一笑,脱下外套,径直走向餐桌,和父母一起坐下。
“今天工作怎么样?”父亲一边夹起一块红烧肉,一边问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关心。
“还行,就是文件有点多,有点忙。”他轻描淡写地回答,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疲惫。
“别太累了,身体最重要。”母亲温柔地叮嘱,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要把所有的关心都揉进这一顿饭里。
“嗯,我知道。”他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晚饭后,他起身离开餐桌,朝书房走去。“我有点事要忙,先回书房了。”他边走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
“好啊,别太晚,早点休息。”父亲应了一声,继续和母亲聊天,完全没注意到他眼神里的那丝狡黠。
他回到书房,小心翼翼地锁上门,仿佛在隔绝外界的一切喧嚣。他打开台灯,柔和的灯光洒在书桌上,照亮了他从身上取出的速记本。他将速记本小心翼翼地摊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法语速记符号映入眼帘,对他来说,这些符号既熟悉又充满挑战。
“这些符号可真是个麻烦,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挑战了。”他低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
他拿起一支笔,笔尖轻轻触碰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用另外一种宋字体,开始逐字逐句地翻译,将那些复杂的速记符号转化为还原为清晰的中文内容。
房间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深夜,最后一行文字被工整地誊抄完毕,他才满意地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疲惫中带着一丝成就感。
“搞定!”他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满意地笑了笑,又在最后刚劲有力地署名“火种”。
凌晨1点,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起身走进卧室,打开化妆台的灯,灯光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套精心准备的道具:一顶逼真的假发和一副浓密的假胡子。
“嘿,今晚可就全靠你们了。”他对着镜子调侃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
他先戴上黑白相间的假发,调整好角度,让每一缕头发都显得自然,仿佛岁月的痕迹早已刻在其中。接着,他拿起假胡子,仔细地贴在下巴上,用手指轻轻按压,确保它牢固地贴合在皮肤上。他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起来还不错。”他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今晚,我就是那个神秘的老头。”
他穿上一件宽大的风衣,衣服的质地厚实,能抵御深夜的寒意。戴上一顶低檐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将脸遮住大半,只露出下巴上的假胡子。
“完美!”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轻轻推开卧室的窗户,一阵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吹了进来,他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着黑暗。
“嘿,老朋友,今晚又得辛苦你了。”他低声对着夜色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
他来到后院,夜色如墨,只有远处的路灯投下微弱的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围墙,双手抓住墙头,用力一跃,翻过了围墙。落地时,他稳稳地站住,动作轻巧而熟练,仿佛已经练习过无数次。
“搞定!”他低声说道,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发现后,才松了一口气,沿着小巷快速前行。
“嘿,今晚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消失在夜色中。
小巷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角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仿佛是大自然在黑暗中留下的印记。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几条狭窄的街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任何声响。他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像是在提醒他,这一趟任务的危险。
“快到了。”他在心里默念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最终,他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前面有一座酒楼,门上挂着一块写有“悦来春”的牌子,此时已经关门关灯,一片寂静。他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自语:“希望里面的人还没睡。”
他轻轻翻进后院围墙,然后又随着墙壁爬上二楼,来到上次他记住的那个亮灯窗户前。他屏住呼吸,轻轻敲了敲窗户,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里面传来一声惊觉的询问:“谁!”里面的人似乎有些惊讶,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是我,别出声。”他低声回应,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他没有多说,迅速将装有文件的信封塞进窗户缝。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迅速。
紧接着,他一个后空翻下到一楼,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是夜色中的一道影子。他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他又迅速串出院墙,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里的人点上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站在窗边,向外看了看,夜色深沉,小巷里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上。他皱了皱眉,正准备关上窗户,突然发现窗户缝里掉出一个信封。信封的纸张很普通,就是街头到处有卖的那种,上面没有写任何字,显得格外神秘。
他捡起信封,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缓缓拆开。抽出里面的纸张,他的眼睛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随着内容的展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
“什么……敌人要大规模进行清剿?”他低声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指紧紧握住信封,仿佛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拿到这么重要的情报?”他再次看向信中的内容,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
“该死的,这要是真的,中央苏区可就危险了。”他咬了咬牙,低声咒骂。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他迅速将信封和信纸塞进衣服口袋里,转身朝衣柜走去,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必须马上去见他,不能再等了!”
他穿好衣服,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匆匆披上。在出门前,他再次回头看了看房间,灯光在墙壁上投下他的影子,显得格外匆忙。他深吸一口气,关上灯,推开门,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外面的街道上,只有昏暗的路灯。他加快脚步,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仿佛和时间赛跑。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一定要赶在敌人行动之前,把消息传出去。”他心里默念着,脚步一刻不停。
夜色中,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风,穿梭在寂静的街道上,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中。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陈鹏低着头,步子迈得飞快。街道上冷清得瘆人,偶尔几声犬吠,像是在嘲讽这寂静的夜。昏黄的路灯像是快要熄灭的蜡烛,勉强照亮脚下的路。陈鹏时不时回头,眼神警惕得像只夜行的猫,确认没有人跟踪。半小时后,他终于来到一座看似普通的院子门口。院子的门是木质的,斑驳得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显得年代久远。
陈鹏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小得几乎要被夜色吞没。等了半天,门才“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开门的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头发乱得像鸟窝,显然是被他从睡梦中叫醒的。
“谁啊?这么晚找我干啥?”罗文伟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地扫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才低声说道:“进来吧。”
陈鹏跟着罗文伟走进院子,门在他身后被轻轻关上。院子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月光洒在地面上,显得有些清冷。两人穿过院子,来到屋内。屋子里的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投下柔和的光。
罗文伟转身看着陈鹏,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不是按照组织规定,你不能直接找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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