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二楼的许明路也举起了号牌大声喊道。
“二百五十万!”
喊完还故意朝着陈牧扬起了挑衅的眉毛。
陈牧转头盯着元青花,二百万已经超出了这一件元青花的本身价值,可是底座的如意坊是实打实的真迹,陈牧只是经过了短短两秒的思考再次举起了号牌。
“三百万!”
“好,贵宾17号,三百万!”
“等下,我们的二楼49号宾客叫价四百万!”
随着主持人的高声叫价。
这一口气更是直接抬了一百万,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被推到了高潮。
能出现在拍卖会场的都是古玩行里摸爬滚打的老狐狸和前辈,他们怎么可能心里不清楚这一件元青花的真实价格呢?
只是突然被他们两个人叫到了一个不属于这件元青花的高度,就连他们一下子也开始嘀咕了起来。
“这两个人不太对劲吧?这件元青花的价格不过百万左右,现在已经翻了好几倍了,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没想要停手的意思啊!”
“现在的小年轻太冲动了,仗着自己的那点短浅的鉴定就在拍卖会上疯狂抬价,这样子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嘛,年轻人,风头正盛,吃点亏就当交学费了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个亏的成本有点太高了!”
一群人七七八八的议论传入了陈牧和许明路的耳朵里。
周玉儿紧张的拉住了陈牧,“陈牧,许明路明显是在故意抬价,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哪知道陈牧此时居然再次露出了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奉陪到底!”
陈牧再次将号牌举了起来,这一次更是喊出了五百万的天价。
“五百万?17贵宾叫出了五百万的高价!”
主持人高声激动的报价。
听到陈牧加到了五百万后,许明路当场站了起来指着一楼的陈牧喊道,“你个啥叉,这一件瓷器连一百万都不值,你居然花五百万?你是准备把这个瓷器买回去当尿壶吗?你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
“爽了,爽了,你记得掏五百万买回去当尿壶哦!不然,拍卖会的人可就要上门找你麻烦了哦!”
许明路笑得就连腰都直不起来就差没淌地打滚了。
而许明路这番话一说完,在场的一些宾客也都纷纷当个乐子看,只是这些人的笑,收敛了而已。
“太冲动了,太冲动了,五百万就买这一件青花瓷器,实在是冤大头啊!”
“唉,要不说现在的小年轻太容易意气用事了。”
“或许,人家就是有这方面的喜好呢?就喜欢拿瓷器当尿壶呢?”
周玉儿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抿着嘴,“陈牧,你不应该和许明路较劲,他就是个卑鄙小人。”
周玉儿虽然嘴里怒骂许明路是个小人恶意抬价,但是她却始终相信陈牧的眼光,相信爷爷的眼光,陈牧的选择绝对是没错的。
陈牧听出了周玉儿的语气,他转头盯着周玉儿问道,“你,也质疑我吗?”
周玉儿闻言当即摇头,坚定内心的说道。
“陈牧,我相信你,我始终都相信你,我只是看不惯许明路这个小人故意抬价的行为,我从来都没有对你的眼光产生质疑。”
陈牧扬起了眉毛,“这才是我认识的周玉儿!”
陈牧在众人的嘲笑和讥讽中镇定自若的走上了台简单的付完了款。
“恭喜你,陈先生,您拍下了您心意的藏品!”
陈牧微微一笑,“多谢!”
祝千雁看到这实在是憋不住了。
“没想到这个穷光蛋居然还真的有五百万?”
旁边的许明路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你觉得可能吗?他怎么可能会有五百万呢?他有五十万就谢天谢地了,他虽然没有五百万,但是他身边的周玉儿,五百万,还是掏的出来的。”
“什么?他是个吃软饭的?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一次周玉儿可被他坑惨咯,回家我看他怎么和周青山那个老头交代。”
“这小子脑袋真的是进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在抬价,他还非要拍下这一尊尿壶!”
“你管他呢,必须让这姓陈的知道咱们的厉害!”
二人开心的几乎忘我,甚至都忘了这是还在拍卖会的现场。
台上的陈牧走到了元青花的面前,转头对着主持人说道,“不知道可否给我三五分钟的时间,我想谈谈我对这一件元青花的想法。”
面前拍下了五百万的拍主,主持人没有丝毫的理由拒绝,毕竟拍到了自己心爱的藏品总有些许感慨要发言。
“自然是可以的,陈先生!”
很快,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了陈牧,她则走到了幕后看向了陈牧。
陈牧感激的谢过后接过了话筒,他扫视了台下一圈,很多人的脸上都是挂着嘲讽和无奈,想不明白陈牧为什么打死也要花五百万拍下这一件根本不值五百万的元青花。
陈牧笑着开始说道。
“在座的都是古玩行业的前辈和收藏家!”
“我想,你们或许对于我这个行为不是很理解,甚至都以为我的脑子进了水,不过,我陈牧也算是在这一行业摸爬滚打了有些日子了,我坚持拍下这一件元青花总是有道理的。”
“各位的时间总是宝贵的,我想,我就用实际行动来说明我为什么拍下这件天价的元青花吧!”
陈牧此时不慌不忙的掏出了胸针,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元青花的底座,随着陈牧轻轻一挑,一声清脆的啪嗒声,原本掩盖住的一块木牌应声而落。
瞬间!
摄像头和聚光灯全都聚焦在陈牧挑开的底座上,只见底座清晰的印着如意坊的刻章!
“如意坊?”就在周玉儿还在纳闷的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当场有人就啪的一声站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如意坊的刻章?如意坊的工艺品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完全销声匿迹了?现在,居,居然出现在这一件元青花上?”
而说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鉴定席上的一位地字鉴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