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冰箱盾打脸，黑市风云动
穿过三条布满丧尸残骸的街道，林默按黑市老板给的地址，找到了隐藏在废弃屠宰场下的交易市场。
入口是块伪装成排水沟盖的钢板，掀开后露出陡峭的铁梯。下行十米，一股混杂着汗臭、酒精和机油的气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地下空间里，挂着十几盏滋滋作响的应急灯，照亮了两旁用木板隔出的摊位，摊主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神却像狼一样警惕。
“新来的？”一个叼着烟、胳膊上纹着蛇的壮汉拦住他们，目光在铁堡号（已折叠成三轮车大小）和林默一行人身上扫来扫去，“过路费，一箱罐头。”
林默没废话，从车斗里扔过去一箱午餐肉。壮汉掂了掂，咧嘴一笑，让开了路：“里面规矩多，别乱看，别乱摸，看上啥找老板谈。”
地下市场比想象中热闹。摊位上摆着各种末世硬通货：生锈的枪支、半包压缩饼干、几发子弹，甚至还有一小袋颜色可疑的“能量晶体”（据说能小幅提升力量）。最显眼的是中央高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胖子正拿着扩音喇叭喊价，台下围满了人。
“苏芮，你去看看有没有可用的零件，特别是芯片和导线。”林默低声吩咐，“小宇跟着我，别乱跑。”
他带着小宇挤到高台附近，只见胖子举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圆盘，圆盘边缘闪烁着淡蓝色的光晕：“各位！压轴好货来了——A级能量护盾！能硬抗畸变体三次冲撞，科技派大佬亲自调试的精品！起价五十箱罐头，或者等值晶核！”
台下一阵骚动。能量护盾是末世的硬通货，尤其是A级，几乎能保住一条命。
“六十箱！”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汉子喊道。
“七十！”
“八十！”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了一百箱。喊价的大多是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人，袖口绣着齿轮徽记——科技派的人。
一个留着寸头、戴着金丝眼镜的科技派成员注意到了挤在人群后的林默，见他推着辆破三轮车，还带着个半大孩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哪来的流民？这里可不是捡破烂的地方，三轮车能换半箱过期饼干就不错了。”
他身边的人哄笑起来，目光里满是鄙夷。
林默没理他们，只是盯着那个能量护盾——淡蓝色光晕的频率、能量波动的轨迹，在他烙印感知中清晰无比。这护盾的原理并不复杂，无非是利用能量场扭曲物理攻击，和他之前载构的冰棱护盾本质相同，只是材质更稳定。
“一百五十箱！”寸头男得意地喊出高价，环视四周，“还有谁？这护盾，只有我们科技派配用！”
台下没人再喊价，花衬衫胖子正要落锤，林默突然开口：“我出一个冰箱。”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冰箱？他说冰箱？”
“怕不是饿疯了吧！”
“这流民怕不是个傻子！”
寸头男笑得前仰后合：“冰箱？你就算把你那破三轮车劈了，也抵不上零头！滚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林默没笑，只是转身走向市场角落——那里堆着一台被遗弃的双门冰箱，外壳锈迹斑斑，门都掉了一扇，显然是没人要的废品。他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伸出左手，按在了冰箱侧面的锈迹上。
“这小子要干嘛？”
“怕不是想不开了？”
苏芮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林默的动作，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默默站到他身后，挡住了周围的推搡。
林默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左手手背上的烙印悄然亮起，银蓝色的微光顺着指尖，渗入冰箱锈蚀的外壳。他脑海中浮现出A级能量护盾的结构，将冰箱的金属层、保温层、压缩机零件在意识中拆解、重组——
淡蓝色的光晕，从冰箱外壳上亮起！
不是零星的光点，而是覆盖整个侧面、与高台上那枚护盾频率完全一致的能量场！
锈蚀的铁皮在能量冲刷下剥落，露出内里重组后的银白色金属层，边缘的蓝光比高台上的护盾更凝实！
原本掉了的冰箱门自动合上，与主体严丝合缝，整个冰箱侧面，赫然变成了一面比A级护盾大两倍、光芒更盛的“冰棱护盾”！
银蓝色的烙印光芒褪去，林默收回手，轻轻一推。
那面由冰箱改造的护盾，如同有生命般悬浮在他身前，随着他的手势移动，蓝光流转，气势惊人。
全场的哄笑声戛然而止，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高台上的花衬衫胖子和科技派的人。
寸头男脸上的笑容僵住，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说，”林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一个冰箱，换你那‘精品’，够不够？”
花衬衫胖子反应最快，连忙从高台上跳下来，搓着手跑到林默面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够！太够了！这位爷，您是深藏不露啊！我是这里的老板，姓黄，您叫我老黄就行！”
他一把抢过寸头男手里的A级护盾，塞到林默怀里，又对台下喊：“都看什么看！散了散了！今天提前收摊！”
科技派的人脸色铁青，尤其是寸头男，想发作又不敢——能随手把冰箱变成A级护盾，这能力太吓人了。他们恶狠狠地瞪了林默一眼，悻悻地离开了。
“这位爷，里面请，里面请！”老黄热情地拉着林默往市场深处走，“我这有间贵宾室，咱慢慢聊。”
苏芮推着三轮车跟上来，看林默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叹——她知道林默能载构，但没想到能做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当众打科技派的脸。
贵宾室是间简陋的木屋，老黄倒上浑浊的米酒，搓着手说：“爷，您这能力……是‘万物载构’吧？传说中只有‘管理员’钦定的‘玩家’才有的能力！”
林默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抿了口酒：“你刚才说，科技派在收编机械师？”
老黄眼睛一亮，知道正题来了：“是啊！钢铁城那边，科技派占了主导，正在建‘方舟计划’，到处收编机械师和技工，待遇好得很——管吃管住，还发能量晶核！”他压低声音，“听说他们找到了‘稳定能量源’，想造能飞的堡垒呢！”
稳定能量源？林默心中一动，和陈薇U盘里的“纬度稳定器”线索隐隐呼应。
“钢铁城怎么走？”
“往东走五十公里，过了断江大桥就是。”老黄拿出一张手绘地图，“不过那边盘查严，您这能力……说不定能被当成贵宾请进去！”
林默接过地图，起身告辞。老黄死活要塞给他十箱罐头和两袋晶核，说是“见面礼”。
离开地下市场时，天色已黑。铁堡号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车斗里的罐头叮当作响。
“默哥，你刚才太帅了！”小宇兴奋地说，“那些科技派的脸，跟被打肿了一样！”
苏芮也笑着点头：“用冰箱打脸，估计能传遍整个幸存者圈子。”
林默看着手中的A级护盾，又看了看地图上钢铁城的位置，眼神深邃。科技派、方舟计划、稳定能量源……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那里。
“下一站，钢铁城。”他握紧方向盘，铁堡号的车灯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
而他没注意到，身后的屠宰场阴影里，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紫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异样——夜鸢也在黑市，她亲眼目睹了冰箱变护盾的全过程，烙印中那缕虚空能量的波动，比之前更强了。
“管理员的标记……果然在加深。”她低声自语，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钢铁城，或许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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