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失控的战友，98%适配度的真相
警报声像无数根钢针，扎得人耳膜生疼。林默靠在合金盾后，听着子弹打在盾面的“砰砰”声，目光却死死盯着通往第三层的电梯——那里的指示灯亮着，显示正在下行，显然有人要出来。
“林默！第二层的守卫冲过来了！”夜鸢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喘息，“小宇没事，我们找到实验室的暗门了！”
林默刚想回应，电梯“叮”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他握紧合金盾，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攻击，却在看到电梯里的人时，浑身一震，几乎握不住盾牌——
那是赵虎。
他没死。
但眼前的赵虎，早已不是那个会拍着他肩膀大笑的糙汉。他的眼神空洞，像蒙着一层白雾，脖子上戴着个银色的金属环，环上的红灯正规律地闪烁；军装破烂不堪，裸露的手臂上布满针孔，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显然被当作“活体容器”反复实验过。
“赵虎……”林默的声音发颤，合金盾差点从手里滑落。
赵虎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迈出电梯，右臂突然变形——那是被科技部改造过的机械臂，末端弹出一根锋利的合金刃，直指林默的心脏。
“他被控制了！”苏芮的惊呼声从耳机传来，“金属环是神经控制器，能强制操控行动！”
第一层的守卫趁机围上来，枪囗对准林默的死角。前有被控制的赵虎，后有追兵，他被死死困在了走廊中央。
“赵虎！醒醒！是我啊！”林默嘶吼着，没有躲，反而向前迈了一步。他宁愿被合金刃刺穿，也不想对昔日战友动手。
赵虎的机械臂停在半空中，空洞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挣扎，脖子上的金属环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滋啦！”赵虎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神彻底被白雾覆盖，机械臂再次刺来，速度比刚才更快！
“躲！”夜鸢的声音带着急怒。
林默被迫侧身躲开，合金刃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看着赵虎脸上痛苦却无法挣脱的表情，心脏像被狠狠攥住——这比直接面对罗烈更让他难受。
“苏芮！有没有办法破解神经控制器？”林默一边躲避赵虎的攻击，一边用合金盾抵挡守卫的子弹。
“需要物理接触！”苏芮的声音带着哭腔，“控制器的接口在金属环内侧，必须插入解密芯片！”
夜鸢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在第二层找到了实验室的密码箱，里面有解密芯片！小宇，你从通风管扔给林默！”
小宇的声音带着哭腔：“默哥！接住！”
一个小小的黑色芯片从天花板的通风口飞出，划过一道弧线，朝着林默的方向坠落。
赵虎似乎察觉到了威胁，机械臂突然转向，朝着芯片劈去！
“不好！”林默瞳孔骤缩，他猛地将合金盾扔向赵虎的机械臂——“哐当！”盾牌撞偏了合金刃，芯片擦着赵虎的肩膀飞过，落在林默脚边。
他迅速捡起芯片，翻身躲过守卫的子弹，冲到赵虎身后——赵虎的机械臂还在试图挣脱盾牌，林默趁机踮起脚尖，将解密芯片插进金属环内侧的接口！
“嘀——！”
芯片插入的瞬间，金属环的红灯变成了绿灯，电流声消失。赵虎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机械臂，又看向林默，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林……默？”
“是我！”林默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眶发热，“你没事了，赵虎，你没事了！”
赵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目光却突然看向林默身后，瞳孔骤然收缩：“小……心……”
林默猛地回头，只见罗烈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手里把玩着半块虚空结晶，脸上带着狰狞的笑：“真是感人啊，可惜……他活不了多久了。”
他的脚下，踩着一个破碎的平板电脑——是苏芮的。
“苏芮！”林默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别找了。”罗烈笑得更残忍了，“你的小女友和那个小鬼，现在应该在‘归复核心’里，等着当稳定器的‘活体电池’呢。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张布防图是我故意放的，就是为了把你们引到这——毕竟，98%的适配度，只有你亲自来，归复程序才能完成。”
98%适配度？林默猛地想起实验室屏幕上的字，又看向赵虎脖子上的金属环——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罗烈选定的“最终容器”。
赵虎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将林默推开：“走……阻止他……”他的机械臂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竟是启动了自毁程序，“替……替兄弟们报仇……”
“赵虎！”
林默眼睁睁看着赵虎扑向罗烈，随后是一声巨响——机械臂自毁，火光吞噬了走廊尽头，也吞噬了那个他没能保护好的战友。
浓烟中，罗烈的身影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看死物一样看着林默：“现在，轮到你了，我的‘完美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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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散去，林默发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裂缝里隐约能看到苏芮和小宇的身影，他们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正在被裂缝缓慢吞噬。罗烈站在裂缝边缘，手里的虚空结晶与稳定器共鸣，发出刺眼的黑光：“归复程序的最后一步，就是用你的烙印，把他们永远锁在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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