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沉船变潜艇，铁壳渡深渊
废弃港口的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和铁锈的混合气味。
林默将铁堡号藏在一堆集装箱后面，探出头看向天空——三架科技派的巡逻机正低空掠过，探照灯的光柱在水面上扫来扫去，引擎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
“不能再等了。”夜鸢的声音压得极低，紫黑色的瞳孔盯着巡逻机腹部的导弹发射器，“再被照到，他们会直接炸平这里。”
苏芮的声呐检测仪还在发出微弱的警报，屏幕上那个代表变异水生生物的红点，正缓慢地在港口入口游弋，显然还没离开。“水下那东西也没走，体长超过十米，像是变异的巨型鲶鱼，牙齿比匕首还锋利。”
前有空中巡逻机，后有水下怪物，中间是空旷的港口广场，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林默的目光扫过港口深处——那里停着一艘半沉的货轮，船身倾斜着扎进水里，甲板上的集装箱一半泡在水中，一半露在外面，船尾的烟囱还冒着几缕残烟，像是刚沉没不久。
“那艘船。”林默指向货轮，“我们去那。”
“去沉船里？”小宇愣住了，“万一进水了……”
“不是躲进去，是用它。”林默的眼神亮了起来，左手手背上的烙印隐隐发烫，“苏芮，货轮的大致结构能猜到吗？”
苏芮立刻调出脑海里的货轮图纸：“是‘远洋号’，我爸以前修过这种船！船体是双层合金，密封舱很多，螺旋桨是三叶片的，虽然锈了，但核心轴应该还能用！”
“足够了。”林默推开车门，“苏芮，带上所有密封胶带和通风管；夜鸢，准备好潜水刀；小宇，跟紧我，别碰任何漂浮物。”
四人猫着腰，借着集装箱的掩护，快速穿过港口广场，躲到沉船的阴影里。货轮的甲板离水面只有半米，林默率先跳上去，用菜刀撬开一个锈蚀的舱门。
“下去。”
舱内一片漆黑，弥漫着浑浊的水汽。苏芮打开应急灯，光柱照亮了周围——这是货轮的货舱，里面堆满了发霉的货物，几个密封舱的门还完好，只是被海水泡得发胀。
“船尾的动力舱！”苏芮指着一个标着“引擎室”的通道，“那里有主螺旋桨和发电机！”
林默点头，带头冲进通道。动力舱里积了半米深的水，一台巨大的柴油发动机斜躺在水中，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铁锈，但曲轴和传动轴还连着船尾的螺旋桨。
“就是它了。”林默深吸一口气，左手按在发动机的外壳上，银蓝色的烙印光芒瞬间爆发，在昏暗的动力舱里格外耀眼，“万物载构——简易潜艇！”
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入货轮的每一个角落！
货舱的钢板开始收缩、拼接，形成一个椭圆形的密封舱，原本的货物被压缩成舱壁的填充层，增加浮力；动力舱的发动机被拆解重组，锈蚀的曲轴带动螺旋桨转动，三叶片变成了更适合水下推进的五叶片，边缘还弹出防缠绕的锯齿；船尾的烟囱被改造成通气管，延伸出水面半米高，顶端装着苏芮带来的过滤器，防止海水倒灌；驾驶舱的玻璃被加固成耐压窗，原本的方向盘变成了简易的操控杆，连接着尾舵。
不到两分钟，一艘造型古怪却充满力量感的“简易潜艇”，在沉船的残骸中成型——船体是货轮的双层合金，舱内干燥，螺旋桨在水中缓缓转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快进来！”林默打开密封舱门，苏芮立刻将通风管接在通气管上，调整好进气量；夜鸢则用潜水刀割掉缠绕在螺旋桨上的渔网；小宇负责检查所有舱门的密封情况。
就在潜艇准备启动时，舱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整个船体都晃动了一下！
“是那只巨型鲶鱼！”苏芮盯着耐压窗，外面的水面剧烈翻涌，一个覆盖着黏液的巨大头颅撞在舱壁上，牙齿擦过玻璃，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启动！”林默猛地扳动操控杆。
螺旋桨“嗡”地一声转动起来，带着潜艇缓缓驶出货轮残骸，潜入更深的水中。鲶鱼显然被这突然动起来的“铁壳”激怒了，在后面紧追不舍，巨大的尾鳍拍打着水面，掀起浑浊的浪花。
“它速度很快！”夜鸢紧握着潜水刀，紫黑色的瞳孔锁定窗外的怪物，“快甩不掉了！”
苏芮突然大喊：“左前方有个水下峡谷！那里水流急，它体型大，肯定追不进去！”
林默立刻转向，潜艇灵活地避开水下的礁石，朝着峡谷冲去。鲶鱼果然因为体型太大，在峡谷入口处犹豫了一下，被潜艇甩开了十几米。
“通气管！”苏芮提醒道，“峡谷太深，通气管会被礁石撞断！”
林默立刻操控潜艇，让通气管收缩进舱内，同时激活舱内的备用氧气罐——这是他刚才用货舱里的氧气瓶载构的，能支撑两小时。
潜艇冲进峡谷，水流变得湍急。夜鸢凭借过人的视力，在黑暗中精准地指引方向：“右拐！前面有暗礁！”“加速！左边有漩涡！”
林默操控着潜艇，像一条灵活的鱼，在狭窄的峡谷中穿梭。苏芮则不断调整通风系统，确保舱内的氧气浓度，额头上全是汗水。小宇虽然害怕，却懂事地帮着传递工具，没有哭闹。
半小时后，潜艇驶出峡谷，进入一片开阔的水域。苏芮的声呐显示，空中的巡逻机已经离开了港口，水下的鲶鱼也不见了踪影。
“我们甩掉他们了！”苏芮激动地喊道。
林默松了口气，操控潜艇浮出水面，让通气管重新伸出水面。新鲜空气涌入舱内，带着淡淡的水草味，比舱内的浑浊气息好闻多了。
“潜航了三公里。”苏芮看着里程表，“前面就是钢铁城的边缘了，从这里上岸，能避开所有检查站。”
林默点头，操控潜艇朝着岸边驶去。当潜艇的底部触碰到松软的河床时，他关掉了引擎。
四人走出潜艇，站在齐膝深的水中，看着那艘由沉船改造的简易潜艇——它的舱壁还在滴水，螺旋桨上缠着几根水草，但核心结构完好，像一头完成使命的钢铁巨兽，静静地趴在水中。
“它还能再用吗？”小宇舍不得地摸了摸潜艇的外壳。
“等我们回来。”林默看着钢铁城的方向，那里的霓虹灯已经近在眼前，“现在，该去会会科技派和暗鸦了。”
夜鸢的紫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锐利：“稳定器的双钥匙，我们必须拿到。”
苏芮握紧了手中的布防图，上面的“能量核心区”标记越来越清晰。
四人踏着浅水，朝着钢铁城的阴影走去。身后的简易潜艇渐渐被涨潮的海水淹没，只留下通气管的顶端，在水面上轻轻晃动，像一个沉默的标记——标记着他们又一次从绝境中，开辟出了生路。
下章预告：
潜入钢铁城后，四人躲在一间废弃的图书馆里。苏芮在破解布防图时，意外连接上了图书馆的旧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阿哲的日志”。当她输入护目镜里的代码“稳定器=归复锚点”时，文件夹竟然解锁了，第一行字就让所有人脸色骤变：“吞噬异能者能吸收他人能力，罗烈已经盯上了林默的烙印……”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