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暗鸦信使，图中藏玄机
钢铁城前哨的灯光在暮色中亮起，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睁开了眼睛。
铁堡号藏在三公里外的废弃仓库里，林默举着望远镜，看着前哨的防御——三米高的合金围墙，门口站着两队守卫，一队穿科技派的白制服，一队穿暗鸦的黑作战服，臂章不同，枪口却一致对外。
“他们果然联手了。”苏芮的声音带着凝重，她刚破解了前哨的部分通讯信号，“科技派提供物资，暗鸦负责安保，目标是‘能量核心区’。”
夜鸢靠在舱壁上，左臂的伤口已经拆线，但紫黑色的瞳孔里仍带着警惕：“前哨是钢铁城的第一道防线，布防图是关键。没有图，我们闯进去就是活靶子。”
林默放下望远镜，看向夜鸢：“你想怎么做？”
“我去。”夜鸢的回答干脆利落，紫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犹豫，“我曾是暗鸦的人，知道他们的暗号和巡逻路线。易容成信使，混进去不难。”
“太危险了。”林默皱眉，“暗鸦的人认识你，万一被认出来……”
“认不出来。”夜鸢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几支肤色颜料和假胡须，“暗鸦的信使每次出任务都会换身份标识，而且我知道他们最新的暗号——‘净化之日，虚空为证’。”
她顿了顿，看向林默，语气难得地柔和了些：“你救过我两次，这次，换我帮你。”
苏芮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微型解码器：“这个能破解电子锁，还有这个——”她递过一枚纽扣大小的摄像头，“拍下布防图，我远程同步接收。”
小宇塞给她一把小巧的飞刀：“这个……防身用。”
夜鸢接过解码器和摄像头，看了眼飞刀，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谢谢。”
林默没再反对，他知道夜鸢的能力，也明白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一个小时，没回来我们就强攻。”
“不用。”夜鸢开始易容，用颜料在脸上画出一道和暗鸦信使相似的疤痕，换上从之前清理者身上扒下来的黑作战服，“四十分钟足够了。”
十分钟后，一个“暗鸦信使”出现在前哨门口。她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左手托着一个密封的金属箱（里面是苏芮伪造的“净化指令”），走到守卫面前，低声说出暗号：“净化之日，虚空为证。”
守卫队长核对了她的身份牌（伪造的，但足以以假乱真），挥挥手放行：“进去吧，指挥官在地下三层。”
夜鸢低着头走进前哨，心脏在胸腔里平稳跳动。她曾无数次走过这条走廊，墙上的通风口、拐角的监控位置，都刻在记忆里。她避开巡逻队的视线，借着阴影快速移动，解码器在手中无声地工作，破解着沿途的电子锁。
地下三层是指挥中心，几个穿着白制服的科技派成员正在屏幕前忙碌，屏幕上显示着钢铁城的立体地图。夜鸢假装整理箱子，指尖的纽扣摄像头快速扫过屏幕——
地图上，钢铁城被分成五个区域，其中“能量核心区”用红色标注，周围画着密密麻麻的防御线，标着“重型机甲巡逻”“能量护盾”等字样。最显眼的是核心区中心，有一个闪烁的红点，旁边标注着“异常波动源，强度：A级”。
异常波动源！
夜鸢的瞳孔微缩，这和陈薇U盘里“纬度稳定器会产生空间波动”的描述完全吻合！
“信使，指令呢？”一个戴眼镜的科技派成员转过身，伸手要接箱子。
夜鸢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箱子递过去，同时手指在解码器上快速操作——指挥中心的档案室电子锁，正在无声地解锁。
趁科技派成员拆箱子的间隙，夜鸢借口“去洗手间”，溜进档案室。档案柜最上层的金属盒里，果然放着一卷蓝图——钢铁城军事布防图。
她快速展开蓝图，摄像头将每一个细节拍下来：防御塔的位置、能量护盾的薄弱点、核心区的入口密码……尤其是核心区的标注，除了异常波动源，还写着一行小字：“稳定器封存处，需双钥匙开启。”
双钥匙？夜鸢心中一动，将蓝图卷好塞进作战服内侧，转身离开档案室，动作行云流水，没有惊动任何人。
走出指挥中心时，她听到科技派成员在争吵：“这指令是假的！格式不对！”
“快追！信使是假的！”
夜鸢不再伪装，拔腿就往前哨后门跑，同时按下苏芮给的信号器——一枚烟雾弹在走廊里炸开，挡住了追兵的视线。
她翻过后墙，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左臂的旧伤隐隐作痛。远处，铁堡号的车灯正在闪烁，是约定好的接应信号。
“砰！”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耳边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火花。
“抓住她！”身后传来守卫的怒吼。
夜鸢没回头，全力冲向铁堡号。林默已经开车冲了过来，苏芮操控车顶的机枪压制追兵，小宇打开车门：“快上来！”
夜鸢跃上车，铁堡号立刻加速，轮胎卷起尘土，很快甩开了追兵。
“拿到了？”林默问。
夜鸢点头，从怀里掏出蓝图，递给苏芮：“看核心区。”
苏芮将蓝图铺在操控台上，调出同步接收的摄像头画面，当看到“异常波动源”和“稳定器封存处”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是稳定器！真的在这里！”
林默的目光落在“双钥匙开启”几个字上：“钥匙会在哪？”
夜鸢紫黑色的瞳孔闪烁：“科技派和暗鸦各持一把。他们联手守卫，就是为了防止对方独吞稳定器。”
这就说得通了——科技派需要稳定器的能量启动方舟计划，暗鸦则受命将稳定器交给管理员，双方互相牵制，才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铁堡号驶离前哨范围，朝着钢铁城主城区驶去。夜鸢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左臂的伤口虽然还在痛，但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终于不再是暗鸦的棋子，终于有了值得为之战斗的目标。
“谢了。”林默的声音传来，简单却真诚。
夜鸢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紫黑色的瞳孔里，却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认同。
苏芮还在研究布防图，手指点在核心区的位置：“明天一早，我们从东侧的废弃管道进去，那里防御最薄弱……”
林默看着蓝图上的异常波动源，握紧了方向盘。纬度稳定器，终结游戏的关键，终于近在眼前。
但他也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下章预告：
钢铁城的黑市上，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突然拦住铁堡号，递上一个印着笑脸的礼盒：“管理员的‘惊喜’，请查收。”礼盒上没有锁，却散发着诡异的能量波动，苏芮的检测仪显示——里面是“赌徒”特制的“欢乐炸弹”，拆开会触发精神冲击，不拆则会在十分钟后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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