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题干分析…”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却在讲解间隙频频走神。要是换个场合，或许…
“你们在补习啊？”方一凡突然从转角冒出来，书包斜挎在肩上。
黄芷陶头也不抬：“问韩俊解题呢。”
“找我啊！我最近进步可大了。”方一凡拍着胸脯凑近。
“上次月考物理38分的人说这话？”黄芷陶终于抬头，嘴角挂着无奈的笑。
方一凡挠挠头：“那…你们继续。”转身时差点撞到消防栓。
待脚步声远去，黄芷陶用笔尖轻点草稿纸：“刚才第三步的推导…”
话音未落，韩俊眼前突然弹出透明对话框：完成辅导任务，奖励限量版迈巴赫齐柏林。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提高音量：“我们换个思路！”手指在纸上划出流畅的辅助线，“你看这里…”
三分钟后，他顺利讲解完题目。
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完成，一辆迈巴赫齐柏林已停在校内停车场。他嘴角微扬。
“挺好的。”
“什么挺好？”黄芷陶疑惑道。
“我是说，我讲得这么认真，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你想要什么表示？”
“这个嘛……”韩俊环顾四周。
确认无人注意后，他凑近黄芷陶耳边低语：“陶子，亲我一下？”
黄芷陶闻言，脸颊泛红。
她瞪了韩俊一眼，却没直接拒绝。
“韩俊，我和王一笛谁更重要？”
“当然是你。”韩俊脱口而出。
“真的？”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嘿嘿~”
黄芷陶嘴角扬起，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韩俊的承诺让她心情瞬间明朗，像拨开乌云的阳光。她踮起脚尖，贴近他耳边轻声道：“就一下，不许耍花样。”
“保证遵守。”他答得干脆，目光却扫过空荡的走廊。
少女闭眼仰起脸，睫毛轻颤。直到温热的触感覆上唇瓣，她才惊觉上当。“你——”
三分钟后，她攥拳捶他肩膀：“骗子！说好的亲脸呢？”
“临时升级服务。”韩俊舔了舔嘴角，趁她羞恼时又俯身。
这次她没躲。
走廊响起脚步声时，两人的呼吸才分开。“够、够了吧？”她捂着发烫的脸，声音像蚊子哼。
“暂时验收合格。”他笑着替她捋顺刘海。
教室门口，方一凡盯着她红肿的唇惊呼：“陶子，你过敏了？”
“嗯……野蜂。”她低头快步走向座位，后颈一片绯红。
办公室的挂钟指向四点。
李萌的钢笔在教案上划出凌厉的折线，直到阴影笼罩桌面。
“潘老师，现在是工作时间。”她头也不抬。
“教师节快乐！”潘帅从背后变出礼盒，丝带在他手心晃成彩虹，“我排了两小时队……”
“李老师收到什么称心的教师节礼物了吗？”潘帅笑着凑近办公桌。
李萌头也不抬地批改教案：“教书不是为了收礼。”
潘帅毫不在意她的冷淡，自顾自说着：“教师这行太辛苦了，收点礼物天经地义。”他顿了顿，“不过像您这样专注教育的前辈，确实更让人敬佩。”
“有事直说。”李萌的钢笔在纸上划出重重的墨痕。
潘帅突然从背后变出鲜花和礼盒：“这是进口钢笔，希望您喜欢…”
“拿走。”
“就当同事间的正常往来——”
“我们没熟到互送礼物的程度。”李萌合上教案，直视对方。
潘帅讪笑着把礼物放上桌：“您要是不喜欢，随时扔掉。”话音未落就逃出办公室。
望着桌上精致的礼盒，李萌揉了揉太阳穴。不收，这人必定死缠烂打；收了，又怕他得寸进尺。窗外的梧桐叶飘落在钢笔旁，像声叹息。
“真头疼。”
李萌皱起眉，指尖轻敲桌面。
教室门被推开，一位圆脸微胖的女教师走了进来。
“张老师，节日快乐！”李萌突然站起来。
“哎哟，同乐同乐！”张老师笑得眼睛眯成缝。
李萌快步上前，将桌上的花束和钢笔塞过去：“这是给您的节日礼物。”
张老师愣了两秒，随即眉开眼笑：“你这孩子真贴心！”她捧着礼物转身就走，裙摆带起一阵风。
后来听说，张老师发现花里藏着情书，天天追着潘帅嘘寒问暖。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李萌长舒一口气，拉开抽屉找资料，突然“咦”了一声。
一个丝绒礼盒下压着纸条：【李老师节日快乐——韩俊】
“鬼鬼祟祟的。”她笑着摇头，掀开盒盖时瞳孔一缩。
银光流转的白金项链躺在黑丝绒上，吊坠像滴凝固的月光。她指尖刚触到链子又缩回，抓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五分钟后，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韩俊推门走进办公室，径直来到李萌桌前。
“这是你送的吧？”她举起精致的礼盒。
“嗯。”韩俊轻轻点头。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李萌将盒子推了回去。
“就一条普通项链，哪贵重了？”
“多少钱？”
“七万出头。”
“七万？”李萌瞪大眼睛，“我几个月工资都买不起。”
“别人不也送你礼物了？”韩俊不解地问。
“那些才几十块，能一样吗？”
“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韩俊捂住胸口，“老师要拒绝我的心意吗？”
看着他夸张的表情，李萌忍不住笑了：“好吧，我收下。”
“那我先走了。”韩俊转身离开。
“等等——”李萌话未说完，人已不见。她失落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乔卫东坐在车里打电话：“英子，爸搬来书香雅苑了。要是在你妈那儿受委屈，随时来找我。”
挂断后，他转向副驾驶的小梦：“事情办妥了。”
“小梦，让你买的乐高到货了吗？”
“已经在路上了，快递这两天就到。”她低头整理着包。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英子周末来就能直接玩了。”
小梦抿了抿嘴，指尖无意识抠着安全带。
乔卫东没注意她的表情，推开车门时突然“咦”了一声。
“那辆迈凯伦……是不是在超市停车场见过？”
“对，银色那辆。”小梦瞥了眼手机，“上次你说车牌挺特别。”
“书香雅苑真是藏龙卧虎啊。”他咂咂嘴，忽然倒吸一口气——
十米外停着辆哑光黑的迈巴赫，流线型车身上映着树影。
“齐柏林？！”他声音都变了调，“这车全球不到十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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