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拘谨，韩俊笑着说：“就当是东北的火炕，这样想就不别扭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王一笛噗嗤笑了出来，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那开始吧。能先给我讲讲今天考试的几道大题吗？”
“先从第一题开始…”韩俊翻开试卷，认真地讲解起来。
渐渐地，王一笛完全沉浸在解题思路中。忽然，她的目光被角落里的黄花梨木架吸引。
“那是…”她在心里暗暗吃惊。这种名贵木材制成的家具，价值不菲。
“专心听讲。”韩俊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题？”
“啊？”
王一笛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向身旁的男生。
韩俊叹了口气，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
“疼！”她捂住额头。
“再走神就继续弹。”他板着脸说。
“知道啦，这次一定认真听！”她赶紧坐直身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韩俊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他的眉眼深邃，带着几分忧郁的气质。王一笛盯着他的侧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这道题的关键在于…”韩俊的声音渐渐飘远。她的脸颊悄悄泛起红晕，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王一笛？”
“啊？”她猛地惊醒。
韩俊皱眉：“我讲了二十分钟，你居然在发呆？”
“我、我只是…”她慌乱地摇头，耳尖通红。
他合上课本：“算了，今天到此为止。”
转眼到了周五。
教室里，韩俊盯着讲台上的李萌，眼神幽怨。说好的照片迟迟不发，这几天还总躲着他。
下课铃响起。
“作业按时完成，下课。”李萌说完快步离开，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李萌快步离开教室，朝办公室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老师，请等一下。”
她转身看到韩俊追了上来，心里明白他的来意，却故作镇定：“找老师有事？”
韩俊见她装糊涂，脸色沉了下来。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走廊拐角处。
“老师~”
“放手！注意场合。”李萌压低声音呵斥，却掩饰不住心虚。
“您答应我的事，打算拖到什么时候？”韩俊紧盯着她的眼睛。
“最近…太忙了。”
“要赖账？”
“怎么会！”李萌避开他的视线，“答应过的事我一定办到。”
“那给个准话，到底什么时候？”韩俊逼近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李萌被他逼得后退半步，感到一阵压迫感。
对方呼出的热气拂过脸颊，她的心跳悄然加快，却仍强装镇定。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她顿了顿，“要不……今晚发给你？”
“好，一言为定。”韩俊笑容舒展，又忽然凑近，“老师，你家有黑丝吗？要不我陪你去买？”
“不用！”李萌果断拒绝。拍摄已够越界，若被人撞见同行买黑丝，她的教职恐怕难保。
短暂沉默后，两人各自离开。韩俊拐向小卖部，却在楼门口被潘帅拦下。
“站住。”潘帅声音冷硬。
韩俊挑眉：“有事？”
“问你点事。”潘帅紧盯他，“你和李萌最近走得挺近？”
韩俊嗤笑：“这和您有关？”
“同事之间不能关心？”潘帅义正辞严。
“那您该直接问她。”韩俊转身就走，留下潘帅僵在原地。
潘帅被这话堵得脸色一僵。
空气凝固了几秒。
“哪来这么多问题？”他皱眉道，“我是老师，你只管回答。”
“你和李萌最近走得近？”
“是又怎样？”韩俊语气冷淡。
“果然！”潘帅脸色一沉，“她和你爸什么关系？”
“什么？”韩俊一愣。
潘帅压低声音：“李萌说她交了个姓韩的男友，我怀疑是你爸。”
“为了你家好，赶紧告诉你妈。”
说完，他满意地走了。
韩俊这才反应过来——李萌拿他当挡箭牌，却被潘帅误会成他爸。
真够乱的。
但他没放心上，买了饮料就回教室。
只盼着晚上快点到。
放学后，他开车回家，盯着手机等消息。
十分钟。半小时。两小时…
快九点，李萌仍没动静。
“反悔了？”他正要打电话——
“叮！”
照片弹了出来。
他眼睛一亮。
他迅速下载照片，放大细看。画面中，李萌老师仍穿着白天的职业装，透着知性与严肃。唯一不同的是，她腿上多了一双黑丝袜。灯光下，丝袜泛着光泽，显得格外柔滑。这身装扮让她平添几分女性魅力，透出轻熟的风韵。
韩俊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课。昨晚看完照片后，他打游戏到凌晨三点才睡。一觉醒来，已是正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卧室。
“都中午了？”他看了眼手机，略感意外。为荒废的高三生活内疚了几秒，便慢悠悠地去洗漱。收拾完毕，他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正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王一笛。
“喂，王一笛。”
“韩俊，今天有空吗？”
“什么事？”
“新上了部爱情片，我不想一个人看。”
“所以？”
“你能陪我去吗？”
“有什么好处？”
“讨厌，我这么个大美女陪你，还不够？”
“没好处我挂了。”
“别！那…我答应你一个小要求？”
“成交。”
两人很快商定，韩俊先开车接她，再吃饭，最后看电影。
挂断电话，王一笛从粉色床单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衣柜前。衣架碰撞声惊动了母亲。
“笛笛？”母亲推门时，她正拎着两条裙子比划。
“约了朋友看电影。”她头也不回地答。
“男生女生？”母亲声音突然绷紧。
“男…”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猛地转身，“妈！就是普通同学！”
母亲走近，指尖划过她手里的连衣裙：“十八岁也该懂事了。九点前回家，不许有肢体接触。”顿了顿，压低声音，“真要…必须做好防护。”
“妈！”王一笛耳根通红，把裙子摔在床上，“看个电影而已！”
母亲叹了口气，往她包里塞了个小方盒：“带着总没错。”
王一笛妈妈不放心地叮嘱道：“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王一笛红着脸，快步将妈妈推出房间，关上门靠在门后。
她心里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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