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一时怔住。
韩俊同样在打量这个都市丽人。她烫着时髦的卷发，衣着精致，正是剧中乔卫东的女友。
他暗自惋惜：这样出色的女人，明明能找个般配的伴侣，却跟了个中年大叔。除了虚名，什么也没得到。
韩俊觉得她的决定令人费解。
“你还好吗？”他主动打破沉默。
小梦回过神，轻轻拨了下发丝，脸颊微红：“没事。”
“确定？”韩俊追问，同时掏出手机，“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有不舒服，随时找我。”
“……行。”她迟疑片刻，还是答应了。
交换完号码，小梦指尖微微发紧。作为有男友的人，这举动显然越界了。
可当她再次对上韩俊深沉的双眼，胸口忽然怦怦直跳，慌忙别过脸去：“我男友快到了，先走了，有事线上说。”
“等等！”韩俊突然叫住她。
“还有事？”她转身。
“其实……”他深吸一口气，“我认识你和乔卫东。”
“你认识我们？”小梦瞪大眼睛，“你是英子的朋友？”
“对。”韩俊直视她，“她跟我提过你们的事。所以——”
“所以？”
“所以，你该离开乔卫东。”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和我在一起。”
小梦僵在原地。
许久，她忽然笑了。
“小朋友，你这话是认真的？”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包养我？”
“姐姐可不便宜，你确定负担得起？”
韩俊目光坚定：“我有这个能力。”
两人对视片刻，小梦轻笑：“还挺会逗人开心。”
“不聊了，男朋友在等我。”她转身离去。
韩俊目送她走远，随即去找黄芷陶。
在海鲜区，他看见她正专注挑选。
“晚上做海鲜？”他走近问道。
“对啊，你喜欢吗？”黄芷陶抬头一笑。
“得看你的手艺。”
“保证让你满意。”她自信满满。
韩俊点头：“那我等着尝鲜。”
她选了两只大龙虾，准备做龙虾面，又挑了些配菜。
结账时，她抢先拿出手机：“我来付。”
韩俊没争，只是帮她提袋子。
两人回到书香雅苑的公寓。
一进门，黄芷陶就钻进厨房。
韩俊想帮忙，却被拦住：“等着吃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他笑着退回客厅，玩起手机。
但游戏间隙，他的目光总忍不住飘向厨房。
女孩切菜的动作干净利落，灶台的火光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韩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黄芷陶熟练地切菜。
“你经常做饭？”他走近问道。
黄芷陶头也不抬：“嗯，习惯了。”
韩俊拿起一旁的菜刀，动作利落地开始处理食材。
“你干嘛？”她侧头看他。
“帮忙。”他笑了笑。
黄芷陶瞥了眼他手上的动作，微微挑眉：“还挺熟练。”
“还行吧。”韩俊低头继续切菜，“谁教你的？”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妈。”
韩俊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说：“以后我陪你。”
黄芷陶转头看他，目光认真：“真的？”
“当然。”他迎上她的视线，“反正我也一个人。”
她抿了抿唇，眼里泛起笑意：“谢谢。”
“不过，”韩俊忽然笑道，“你做饭这么厉害，以后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黄芷陶轻哼一声：“难道我就只会做饭？”
“我是说，”他眨眨眼，“要是嫁给我这种不会做饭的，就更显贤惠了。”
“谁要嫁你！”她耳尖微红，别过脸去。
韩俊笑而不语，伸手去拿橱柜上的调料。
韩俊起身走向黄芷陶。
“你要做什么？”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拿调料。”他指了指她身后的橱柜。
黄芷陶松了口气，但目光仍带着戒备。韩俊贴近她，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抬手打开橱柜，借着找调料的机会，悄悄嗅了嗅。
传闻青春期男生总爱讨论“处子幽香”，韩俊一直好奇那是什么味道。此刻，他闻到一股清新的花果香，让人精神一振。
“真好闻。”他在心里感叹。
“还没找到吗？”黄芷陶耳根发烫。
韩俊假装翻找，实则贪婪地呼吸着这股香气。直到心满意足，才取出几瓶调料。
“这些够用吗？”
“嗯。”她低头接过，转身夹了块肉，“尝尝味道？”
韩俊凑近咬住筷子，肉质鲜嫩，火候正好。
“堪比专业厨师。”他由衷赞叹。
“真的？”黄芷陶眼睛亮了起来。
韩俊又笑着夸了她几句，心里却忍不住想：女生主动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正想着，黄芷陶就把他推出了厨房。他只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着开饭。
大约十分钟后，黄芷陶招呼他：“来帮忙端菜吧。”
两人把菜摆好，面对面坐下吃饭。吃着吃着，黄芷陶注意到客厅角落里的水晶钢琴。
“你会弹钢琴？”她好奇地问。
“会一点。”韩俊随口答道。
“弹一首给我听吧。”她兴致勃勃地提议。
韩俊眨了眨眼：“行啊，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黄芷陶瞪大眼睛：“我刚给你做了饭，你还好意思提条件？说吧，什么条件？”
韩俊起身撑住桌面，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黄芷陶听完耳尖泛红，攥拳捶了他一下：“你太坏了！”
“只是按摩肩膀而已。”他无辜摊手，“要不我也给你按？”
“……真的只是按摩？”她犹豫道。
“不然呢？”
“那……不许动手动脚！”
“保证规规矩矩。”
他走向水晶钢琴，指尖落下时，《天空之城》的旋律便盈满房间。黄芷陶闭眼聆听，琴声停歇才如梦初醒：“弹得真好。”
“你喜欢就行。”他坐回餐桌时，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你弹琴的样子……”她忽然脱口而出，“像童话里的王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布，“能当我的王子吗？”
韩俊愣住，话未出口却被敲门声打断。开门见到乔英子抱着纸袋站在走廊，他松了口气：“怎么来了？”
“给你送这个。”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乔英子随手拿起桌上几份宋倩整理的试卷答案。
韩俊笑着点头：“替我谢谢宋姐。”
“小事儿。”乔英子摆摆手，转身要走。
余光却瞥见餐桌旁的黄芷陶。
“陶子？”她脚步一顿，语气透着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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