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处理吧。”
何启没说什么。
玄真老祖立刻高兴点头,正准备焚烧了这具尸体,何启忽然拦住了他。
“让他入土为安吧,他也是被人夺舍的。”
玄真老祖缓过神来,立刻点头,“是是是,何前辈,是我疏忽了。”
何前辈真是宅心仁厚,考虑周全啊!
灵犀长老看着何启,也是满意的点头,看来前宗主黄浩,的确是有个有眼光的,把宗主之位,交给了何启这么一个心地善良,有天赋,却不骄不躁,平易近人的孩子!
他们灵仙宗,光大宗门,指日可待!
一想到这个,灵犀长老总觉得,自己做梦都要笑醒。
处理好尸体。
“灵犀长老,玄真老祖,你们休息着吧,今天,我渡过了雷劫也需要好好庆祝一下,我亲自下厨,你们等着吃好吃的吧!”
何启撸起袖子说道。
“好嘞好嘞!”
灵犀长老眉开眼笑,虽然他已经不用进食,但如此天才的弟子,给他亲自做饭可是美事一桩啊!
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毕竟何启将来可是,有机会成为仙帝的人!
光是吃过仙帝吃的饭,这件事,就非常值得炫耀吧!
何启刚准备去兽园抓一只小鸡鸡,突然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
【检测到符合宿主收徒条件的人选】
【位于云岚城柳家】
【温馨提示,宿主,你的徒弟正在被攻击】
【请及时前往,完成收徒任务】
啥!
他的徒弟正在被攻击?!
谁敢欺负他的宝贝徒弟?
嘛的,忍不了,立刻出发!
何启立刻动身,“不好意思,灵犀长老,玄真老祖,我有急事,需要出门一趟,让小凡给你们做饭吧!”
“我先走了!”
“哎?”
灵犀长老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看到,何启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宗主,真是日理万机啊!”
灵犀长老虽然不知道何启这是去忙啥了,但还是忍不住感叹道!
……
云岚城柳家。
残阳如血,将柳府朱红的匾额染得狰狞。
后院的狗笼里的少女蜷缩成一团,破烂的衣衫下露出嶙峋的肋骨,怀里紧紧抱着半块发霉的麦饼。
她叫柳清清,是柳家嫡长女,却活得不如府里最低贱的仆役。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柳清清抬起头,透过稀疏的铁栏杆望向天边诡异的晚霞,赤紫色的云层翻涌着,像极了十五年前她出生那天的景象。
那天,整个云岚城的乌鸦盘旋三日不散,柳家家主在祠堂跪了一夜,那一夜,祠堂里老祖宗的牌位纷纷出现裂痕,当晚柳家主就下了结论,柳清清是个灾星。
柳家主自顾自下了结论,“此女降世,乃灾星降世,必祸乱家族。”
“灾星”两个字,成了她从小到大的烙印。
噩梦也就从此开始。
七岁那年。
她被强行按在冰冷的石台上,父亲按着她的头颅,母亲林氏拿着浸过符水的匕首,颤抖着刺向她的脊背。
"清儿乖,把灵根给弟弟,你就能赎罪了......”
“我不要,我不要!”
柳清清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动弹不得,涕泪横流,剧痛传来,她开始苦苦哀求,“爹,娘,我难道,就不是你们得孩子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你一个灾星,留着这样的极品灵根,又有什么用!你就算修炼得道,你给我们柳家也不会带来福报,而是厄运!”
母亲抓着匕首,又更深入地刺进她的脊椎,泪眼朦胧间,柳清清看见自己周身腾起淡青色的光晕,是千年难遇的冰魄灵根发出的光芒。
只见光晕飘向一旁看热闹的弟弟柳明轩,钻进他稚嫩的掌心。
而她的脊背处,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父亲母亲高兴地跑向柳明轩,父亲将柳明轩抱在怀中,爱不释手,“宝贝儿子,成了,成了!”
“你就是我们柳家第一个天才!”
“太好了,太好了!”
父亲母亲,都沉浸在换骨成功的喜悦之中。
他们的儿子,一出生,就是天生废骨。
他们做爹娘的,肯定要为儿子做打算的,于是,他们的主意,就打在了柳清清的身上。
柳清清趴在地上,看着父亲母亲抱着柳明轩开心的离开。
对她这个刚被挖骨的人,不管不问,视若草芥。
“爹,娘.....”她伸出手,却只抓住一片虚无。
我好疼,你们好歹,给我点药止疼呢?
而她的爹娘,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柳清清痛不欲生。
她想说自己不是什么灾星,可没有人相信。
过了一会儿,有家仆来处理她了。
但也只是,把她重新关进了狗笼。
继续每日与蚊虫鼠蚁为伴,吃着残羹冷炙。
弟弟柳明轩则成了柳家的天之骄子,踩着她的血泪出尽风头。
原本有极品灵根护体,柳清清还能撑一撑,但被挖骨以后她愈发虚弱,承受不住折磨。
她作为柳家中,最为低贱的存在,是人人可欺的。
家中的仆人受了气,也会但她这儿发泄。
最轻的,是把她当成狗逗。
“大小姐,你看看我,我手里这烧饼,可是香的很,是不是比你平时吃的残羹剩饭好多了,你想要的话就在我面前学几声狗叫,如果叫的满意的话,这个烧饼就是你的!”
柳清清盯着家仆手中的饼,香味阵阵闯入了他的鼻尖,她真的是饿的厉害了,他只想吃一顿正常的饭菜,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柳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想着办法折磨她,毕竟她是个人尽可欺的存在,哪怕是家仆之间的互相欺负斗争,都会有管家出来主持公道。
而她这个柳家的大小姐受尽欺辱,却没有人会为她说一句话。
她的父母也清楚地知道她在这狗笼之中过的是多么非人的生活,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的父母,他们自然不会过问,反而是觉得是她这个灾星应得的待遇。
而她真的太想吃家仆手中的烧饼了,于是她学了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