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战神世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光环,是如此的可笑。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
就在司徒凤鸣心乱如麻,胡思乱想之际。
异变,陡生!
“大小姐!小心!”
对讲机里,传来头车护卫那惊骇欲绝的咆哮!
只见在车队前方数百米处,一辆巨大的红色油罐车,如同发了疯的钢铁巨兽,猛地失控,撞开中央的隔离带,以一种自杀式的姿态,朝着他们所在的主车,迎头冲撞而来!
那速度,快到极致!
那角度,刁钻狠辣!
分明是冲着将他们彻底碾成碎片来的!
“规避!快规避!”
“来不及了!对方锁死了我们的路线!”
“准备撞击!”
司徒凤鸣麾下那些身经百战的护卫们,在短短一秒钟内,就做出了最精准,也是最惨烈的判断!
他们要用自己的车,自己的命,去为后方的主车,争取哪怕零点一秒的生机!
司徒凤鸣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死死地抓住扶手,强大的武者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一场意外!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的瞬间。
一直闭目养神的张阳,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伸出右手,对着窗外,屈指,轻轻一弹。
咻!
一道肉眼完全无法看见的先天真气,如同一颗无形的子弹,瞬间洞穿了厚厚的防弹玻璃,跨越了数百米的空间,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那辆疯狂冲来的油罐车!
击中的,不是车身。
而是左前方的轮胎!
下一秒。
在所有人那惊骇欲绝,如同见了鬼的注视下。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辆本该将他们碾成铁饼的巨大油罐车,在距离车队不到十米的地方,左前轮猛地爆开!
整个庞大的车身,竟以一种违背了所有物理学常识的姿态,瞬间向一侧倾倒,紧接着,在巨大的惯性下,开始了精准无比的侧滑漂移!
轰——!
沉重的车身,擦着司徒凤鸣乘坐的轿车边缘,呼啸而过!
那狂暴的气流,甚至让整个车身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最终,油罐车一头冲出高速护栏,翻滚着坠入了旁边的山坡下,没有爆炸,没有起火,只是变成了一堆废铁。
一场足以震惊全国的特大交通事故,一场必死无疑的绝杀之局,就这么……被化解了?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司徒凤鸣和她那些刚刚准备慷慨赴死的护卫们,全都石化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手段?
神乎其技?
不!这是神迹!
是对力量,对时机,对角度,精准到了极致的掌控!
这比一拳打爆油罐车,要难上千倍,万倍!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无法自拔时。
张阳看着油罐车坠落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二师兄的待客之道,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他转过头,目光如同两柄利剑,穿透了夜色,落在了高速公路数百米外,一个伪装成路政维修人员的身影之上。
那人,正一脸惊骇地看着这边,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麒麟天眼】之下,那人身上缠绕的,独属于二师兄“毒王”的阴冷气息,是那么的清晰!
经过一夜疾驰,车队终于抵达了龙国的心脏——京都。
没有进入繁华的市区,而是直接驶向了西郊一片戒备森严,外人绝无可能靠近的区域。
这里,便是龙国四大古武世家之一,青州司徒家的祖宅大院。
巨大的牌坊,高耸的院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持枪护卫,无不彰显着这个家族那深不可测的底蕴与权势。
然而,此刻,在这座足以让任何权贵望而却步的府邸门前,却罕见的,围满了人。
数十辆顶级豪车停满了门前的空地,一群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男男女女,正围着一个年轻人,交头接耳,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神情。
人群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复古长衫,面容俊朗,气质出尘的年轻人。
他手持一把折扇,正对着司徒家的管家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强烈的自信与傲气。
他,就是如今在京都上流圈子里,被吹捧为“在世华佗”,“当代医仙”的柳家大少——柳慕白!
“王管家,你再跟凤鸣说说,让她别被那些江湖骗子给蒙蔽了!”
“司徒老爷子是什么身份?他的病,岂是那些山村野医能治的?简直是胡闹!”
“我柳慕白,以我柳家三代杏林世家的名誉担保,这世上,若还有一人能为老爷子续命,那个人,一定是我!”
他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引得周围那些豪门子弟们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柳神医的医术,我们可是亲眼见过的!”
“听说凤鸣小姐从秦州那种小地方,请了个什么土包子回来,这不是拿老爷子的性命开玩笑嘛!”
“柳少可是凤鸣小姐的头号追求者,我看啊,这又是来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了!”
就在这时,司徒凤鸣的车队,缓缓驶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了过去。
柳慕白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露出一抹自以为最迷人的笑容,迎了上去。
车门打开。
司徒凤鸣率先下车。
“凤鸣!你可算回来了!我听说……”
柳慕白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从车里,走下来一个穿着一身普通休闲装,气质平平无奇的年轻人。
正是张阳。
柳慕白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张阳几眼,那毫不掩饰的轻蔑与鄙夷,几乎要从他眼中溢出来。
就这?
一个从穷乡僻壤里钻出来的土包子?
也配跟他柳慕白抢女人?也配给战神司徒家主治病?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一股混合着嫉妒与愤怒的火焰,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大步上前,用手中的折扇,指着张阳,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讥讽。
“你,就是那个从秦州来的江湖骗子?”
“小子,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凤鸣。但这里是京都,是司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