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屋里,生了一肚子闷气的秦三丰开始琢磨起自己的两个丑妻。
这两个女子,怎么怪怪的?
记忆里,她俩是主动来到卧牛村,主动找到村长,要村长给她俩找夫君的。
而且她俩手握巨款,不说找一个好人家,非要找自己那个废物前身。
她俩图什么,图废物前身窝囊无能好管控?
对,一定是这样,她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嘴馋身懒,也只能找自己前身这样的废物了。
不过,说她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似乎是冤枉她俩了,那个黑脸逵姐看起来武功很高的样子,不像是一个弱女子啊?
还有,她俩对自己嫌恶至极,为何还不想让自己死,宁可典当了簪子和衣裙也要救治自己?
怪,哪哪都透着怪。
想到此处,秦三丰忽然想起两个丑妻逼自己发过的誓言。
不让自己进屋,不让自己偷看她们屋里的动静,这就有点意思了。
莫非,两个丑妻是拉拉?
一对古代的拉拉。
不知古代的拉拉是如何······
秦三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身下有些蠢蠢欲动。
看来结拜大哥给的药丸相当滋补啊!
娘的,我居然对两个丑妻有了兴致,不想了,睡觉!
秦三丰刚想睡觉,忽听门板上传来“当”的一声响。
秦三丰警觉地爬起身,先是蹑手蹑脚来到门后,仔细倾听一会儿,这才猛地拉开门板看向屋外。
屋外空无一人,皎洁月光下,地上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吸引了秦三丰的注意。
秦三丰俯身一看,是银子!
一块约莫一两重,切口整整齐齐的碎银子。
秦三丰立刻想起了娇娘怀里的剑。
不用问,定是那个“活土匪黑李逵”良心发现,给他施舍了一两银子。
秦三丰先是一喜,又是一怒。
他插着腰对着正屋吼道,“老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打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话音刚落,正屋的门开了,娇娘怀里抱着青绿竹棒,一脸杀气的看了过来。
秦三丰弯腰捡起银子,拿在手中四下喊道,“这谁的银子,还有人要没有,没人要就是我的了昂!”
说罢转身进屋,嘴里还强横说道,“哼,这是老子光明正大捡的无主银子!”
娇娘眨眨眼,回过头来看向美娘,二人对视片刻,竟同时“噗嗤”一笑。
秦三丰度过了穿越来的刺激的一天,揣着启动资金躺在床板上沉沉睡去。
次日,秦三丰早早醒来,晃晃悠悠来到厨房,只见锅里的菜粥还有些热气。
以往,美娘和娇娘每次煮粥时都会多煮一些剩在锅里,秦三丰要吃就自己过来吃。
秦三丰拿碗盛了些粥,一口就把他干的龇牙咧嘴,“真特么难喝,这粥喂狗狗都翻白眼儿!”
刚想倒掉,想起娇娘怀里的青绿竹棒,秦三丰只得捏着鼻子干了那碗粥。
“呕~”
秦三丰不敢停留,干呕着走到院门外,眼里憋出层层泪花。
“三丰哥,你哭谁呢?”
周楞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秦三丰抹把眼泪转过身,“嗯,一想起你差点被你爹滋墙上我就想哭。”
“听我爹瞎鸡脖吹,他尿的还不如我高呢!”
周楞虎急的脸都红了。
“小屁孩子你不懂,不是尿尿的事,对了,王木匠把模子做好没?”
秦三丰笑嘻嘻问道。
“做好了,王木匠说了,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周楞虎回答。
“好,这一两银子给你爹,称三十斤豆子拿过来,剩下的你去给王木匠,再剩下的你再给我。”
说着,秦三丰把那一两银子递给周楞虎。
周楞虎捧着银子,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吸溜着嘴巴说道,“啧啧,这就是银子啊,啥时候我才能有一块银子啊。”
燕国的货币一是铜钱二是银子三是金子。
一般的百姓日常都是使用铜钱,因为不管是花还是挣,都到不了用上银子的档次,真到了大项交易时,百姓们宁肯背一袋子铜钱交易,也不肯要银子,因为见得少,怕被骗。
所以还真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
秦三丰拍拍周楞虎肩膀,“放心楞虎,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虽然听不懂三丰哥说的什么,周楞虎依旧使劲点点头,他就是信奉他的三丰哥。
两人分手没一会,周楞虎就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三丰哥,我家昨天低价收了些因为漏雨泡过水的湿豆子,我爹不知道你用不用得到,就让我把干豆湿豆各拿了三十斤过来。”
秦三丰顿时明白了,村长猴精,这是要他把不易保存的泡水豆一块要了。
不过正好,省了自己泡豆的功夫了,看来,今天有希望把豆腐做出来拿到镇上卖。
周楞虎接着念叨,“我爹说湿豆子一文钱一斤,干豆子三文钱一斤,一共是一百二十文,王木匠连工带料要了十五文,剩下了八百六十五文,给,东西都在这。”
秦三丰想不到周楞虎看起来愣头愣脑,账头还挺清,也相信他不会在钱上做手脚,接过铜钱取出五文钱递给周楞虎,“给,哥赏你的,以后跟着哥干,一月给你五百文钱!”
五百文就是半两银子!
周楞虎又惊又喜,他是村长的儿子,周大山不让他给人打短工,给自家干活也不给工钱,想不到这就挣上半两银子的月工资了。
说干就干!
秦三丰挽起袖子,指挥着周楞虎清洗石磨和豆子。
想不到,周楞虎居然是个大力士,百来斤的磨扇他毫不费力的抬来抬去,三两下就把石磨洗好安装完毕。
秦三丰开始指导周楞虎磨豆子,周楞虎不愧是个楞种,把石磨盘磨得飞快。
秦三丰把眼一瞪,“你小子身子里装着电机呢,磨这么快干嘛,磨豆子得有耐心,得慢点才能磨得细!”
周楞虎嘴里嘟囔着“电机是啥”,手上松了劲,开始缓慢的磨起来。
看着雪白的豆浆被磨出来,经过滤布,缓缓流进木桶,秦三丰心情大好,拍着周楞虎的肩头夸奖道,“楞虎兄弟好好干,明年三丰哥给你娶个漂亮的嫂子!”
周楞虎抬脸龇牙一笑,“三丰哥真好!”
正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秦三丰脖子一寒,对周楞虎笑道,“说错了,是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