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四门八窗,家族的秘密 > 第四章 血色蔷薇与命运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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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攥着玉佩碎片,指缝间渗出的血滴落在焦土上,瞬间绽开成妖异的血色蔷薇。林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发颤:你叔父的眼瞳……和棺中那人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地平线尽头腾起滚滚烟尘。数百铁骑踏碎晨雾,为首的银甲将军摘下头盔,露出与林晓叔父别无二致的面容,只是眉心多了道血色竖纹。

玄甲军残部?林辉倒退半步,可他们不是早在百年前就……

银甲将军勒住缰绳,战马嘶鸣震落枝头积雪。小晓,把妖王内丹交还给林家。他抬手间,铁骑阵型变换,露出后方囚车中遍体鳞伤的老人——竟是四合院看门人老张头。

林晓瞳孔骤缩,老张头胸口钉着刻有骷髅徽章的断箭,鲜血在囚车木板蜿蜒成暗红色溪流。老人突然睁眼,嘴唇翕动:别信任何人……包括……话音被箭矢破空声撕裂,银甲将军甩出三支破魔箭,将老人钉死在囚车上。

现在,我们谈谈交易。将军翻身下马,玄铁重剑插入地面,剑身符文与林晓掌心血纹共鸣,用内丹换这老东西全尸,以及……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狰狞伤疤,与林辉胸前的禁咒如出一辙,你堂弟的命。

林辉突然踉跄跪地,七窍渗出黑血。他撕开衣襟,发现禁咒纹路正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而将军胸前的伤疤,分明是尚未完成的咒印雏形。

你们林家男丁,生来就是祭品。将军抚摸着伤疤,剑尖挑起林晓下巴,初代家主用整个家族为容器封印妖王,每代长子十六岁觉醒时,要么被内丹吞噬成傀儡,要么……他忽然暴起,重剑斩向林晓脖颈,像你爹那样,被亲弟弟剖心取丹!

玉佩碎片在林晓掌心发出哀鸣,他侧身避开剑锋的瞬间,碎片突然化作光流没入眉心。霎时间,天地倒悬,林晓看见自己站在血色漩涡中央,四面八方涌来无数记忆碎片——

叔父将匕首刺入父亲胸膛时,天空裂开的血口;

母亲临终前用金针封印他记忆,鲜血在枕畔开出蔷薇;

甚至更久远之前,初代家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妖王内丹前立下血誓:以吾林氏血脉为祭,换人间百年太平……

啊——!林晓抱着头颅嘶吼,眉心血纹绽开第三只眼睛,金红瞳孔倒映着将军惊恐的脸。将军重剑脱手,踉跄后退:不可能!你明明还没觉醒……

林晓掌心凝出光刃,却在斩落瞬间被林辉扑倒。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耳鸣:看看你的手!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第二个初代家主!

光刃在林辉肩头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林晓猛然惊醒。将军已趁机退至铁骑阵中,数百支破魔箭对准两人眉心。

最后通牒。将军甩出卷轴,泛黄绢帛上赫然是林晓母亲的笔迹——用鲜血写就的禁术,教人如何将内丹转移至他人体内,要么你死,要么整个林家村给你陪葬。

林晓突然笑出声,他捡起半截玉佩碎片划破掌心,在雪地写下符文。鲜血渗入泥土的刹那,地底传来锁链断裂声,无数白骨手爪撕开冻土,抓住战马铁蹄。

你疯了!将军挥剑斩断白骨,强行唤醒地脉怨气,整个北疆都会变成炼狱!

那又如何?林晓踩着白骨阶梯升至半空,眉心血纹如燃烧的火焰,从你们杀我爹娘那日起,从你们把林辉做成活体禁咒那日起,从初代家主把诅咒刻进我们血脉那日起——他忽然瞬移至将军面前,光刃抵住对方咽喉,这人间,早就是炼狱了!

铁骑阵型在白骨浪潮中崩溃,林辉却趁机扑向囚车。当他触碰到老张头尸体时,老人衣襟里滑落出半块青铜虎符——与林晓在密室见过的信物一模一样。

住手!林辉刚要捡起虎符,身后突然传来利刃破空声。他转身时只看见将军狰狞的笑脸,以及自己胸前透出的剑尖。

不——!林晓接住坠落的林辉,少年胸口的血染红了虎符。林辉却将虎符塞进他手中,嘴唇翕动:去找……妖王之角……在……在……话音戛然而止,他胸前的禁咒突然活过来,化作血盆大口吞噬了将军持剑的手臂。

将军惨叫着后退,林晓却抱着林辉跪在雪地。少年体温渐渐冰凉,林晓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林辉蜷缩在柴房角落,自己偷偷塞给他半个馒头。那时他们都不知道,十年后会在血泊中重复相似的场景。

原来你早就……林晓抚过林辉紧闭的眼皮,少年睫毛上凝结的冰晶刺得他掌心生疼。他忽然将虎符按在林辉心口,眉心血纹爆发出强光。

将军的惨叫被光芒吞没,当视线恢复时,林辉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林晓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眉心血纹蔓延至半张脸庞。

你……你用了禁术转生?将军拖着残臂后退,你会被地府通缉的!

林晓将林辉轻轻放在雪地,起身时带起的罡风震碎周遭冰凌。他指尖轻点,将军右腿突然爆出血雾,整个人跪倒在地。

告诉我,怎么解除禁咒。林晓的声音裹着冰渣,或者,我挖出你的眼睛自己看。

将军忽然大笑,他扯开残破的衣襟,露出心脏处蠕动的血肉:你爹没教过你吗?林家禁咒,从来无解!当年他宁可自毁双目,也不愿看……

林晓光刃贯穿将军咽喉的瞬间,记忆碎片再次涌入——父亲将匕首刺入双眼时,母亲在佛堂敲断所有经卷;叔父举着滴血的内丹狂笑,而襁褓中的自己眉心浮现血纹……

当林晓拔出光刃,将军尸体倒地的闷响突然变成水滴声。他猛地抬头,发现四周景象如融化的蜡像般扭曲:铁骑化作纸人燃烧,雪地变成血海,而林辉的尸体竟是段枯木。

幻术?林晓挥散血雾,看见真正的林辉被倒吊在十丈高的青铜祭坛上。祭坛四周插着四十九面招魂幡,每面幡上都绣着林家先祖的生辰八字。

更可怕的是,祭坛中央悬浮着口血色棺椁,棺盖呈透明状——里面躺着个与林晓容貌完全相同的少年,胸口起伏,仿佛沉睡多年。

欢迎来到真相之棺。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林晓转身时寒毛倒竖——说话的竟是老张头的尸体,此刻它皮肤褪去,露出里面穿着骷髅徽章长袍的老妪。

老妪举起人皮灯笼,烛火映出棺中少年的脸:这才是真正的林家嫡子,你不过是他十八年前的药引。当年你母亲偷天换日,用禁术让你俩魂魄共生……

林晓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化作蔷薇飘向棺椁。老妪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没发现吗?每次你使用内丹,这具身体就离死亡更近。看看你的影子——

月光穿透云层,林晓惊觉自己的影子竟是具无脸尸体,而棺中少年的影子,赫然长着林晓的脸!

时辰到了。老妪刺破手掌,将血抹在招魂幡上。四十九面幡旗同时燃起绿焰,林辉突然在祭坛上惨叫,他胸前的禁咒裂开血口,钻出无数带倒刺的藤蔓。

林晓要冲上去时,老妪将匕首抵在棺中少年咽喉:你每动用一次力量,他的魂魄就苏醒一分。现在选吧——要你这条鸠占鹊巢的命,还是要你弟弟活?

祭坛突然震动,棺中少年猛然睁眼,他的瞳孔竟是金银双色。林晓后退半步,发现脚下阵法正疯狂旋转,而老妪身后,本该死去的银甲将军正缓缓站起,他的断臂处竟长出了藤蔓组成的新手。

你以为自己在对抗林家?将军的新手掐住老妪喉咙,我们不过是养蛊的罐子,真正的黄雀……他突然被藤蔓贯穿心脏,临死前看向林晓身后,已经来了。

林晓猛然转身,血色漩涡在头顶裂开,十二具青铜棺椁如流星坠落。每具棺材上都刻着林家先祖的名讳,而最大那具棺材的锁链上,缠着件染血的嫁衣——正是林月容沉海时穿的衣裳。

当第一具棺椁砸在祭坛上时,林晓终于明白林辉未说完的话。棺中伸出的不是僵尸的手,而是他自己的手臂——皮肤上还带着儿时烫伤的疤痕。

十二口棺材轰然洞开,走出十二个林晓,每个都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眉心血纹深浅不一。最古老的那具棺椁里,初代家主睁开眼,他的瞳孔竟与林晓完全一致。

游戏该结束了。初代林晓踏出棺椁,地面瞬间开出万亩血色蔷薇,从你接受力量的那刻起,就注定要成为我的复生容器。

林晓抱着昏迷的林辉后退,却发现来时的路已变成蔷薇花海。每朵花蕊中都嵌着张人脸——有父亲的,母亲的,还有无数他不认识的林家先祖。

你逃不掉的。初代林晓指尖划过蔷薇,花瓣化作利刃将林晓钉在半空,这具身体,这个时代,这些亲人……都是为你准备的葬礼。

利刃穿透琵琶骨的瞬间,林晓突然笑了。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初代林晓脸上,眉心血纹突然逆向旋转,竟将对方瞳孔中的金红色吸了出来。

你忘了?林晓扯断锁链,白发在风中狂舞,这力量,从来就不属于林家。他眉心血纹突然绽开成蔷薇形状,将初代林晓整个吞噬。

当血色漩涡开始坍缩时,林晓抱着林辉冲向海平面。身后传来初代家主惊恐的尖叫:不可能!你怎么会《往生咒》?那是只有……

林晓没听见后半句,他已跃入海中。在意识消散前,他看见海底沉睡着座水晶宫阙,宫门上用锁链捆着个巨大的茧——茧中传来熟悉的心跳声,与他胸膛里的震动完全同步。

林晓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雕花木床上。窗外传来海浪声,案头燃着袅袅檀香,而林辉正坐在桌旁,用虎符在沙盘上推演什么。

你睡了三天。林辉头也不抬,我们在东海渔村,这里的人管你叫……海神新娘。

林晓刚要起身,突然发现四肢缠着红线,另一端消失在墙壁夹层。他扯断红线时,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后方密室——水晶棺中躺着穿嫁衣的女尸,眉心同样有血色蔷薇,而棺盖上刻着:林氏第三十七代嫡女,林月容。

她是你姑姑。林辉走进密室,指尖拂过棺盖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二十年前,她就是穿着这身嫁衣沉入海底,从此东海再无飓风。

林晓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在嫁衣上绽开蔷薇。女尸睫毛忽然颤动,棺中传来锁链断裂声。

跑!林辉拽着林晓冲出密室,整个渔村突然地动山摇。海平面裂开血口,无数触手裹挟着漩涡直冲天际。村民们却跪地高呼:海神新娘归位了!

林晓被触手卷至半空时,看见女尸破棺而出,嫁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她眉心的蔷薇突然活过来,花瓣化作利刃将触手斩成碎末。

姑姑?林晓在风暴中睁眼,女尸——或者说林月容——已至他面前。女人指尖点在他眉心,血色蔷薇突然逆向生长,钻入他皮肤之下。

好孩子。林月容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跨越时空的悲怆,你终于来继承这诅咒了……

海浪在此刻凝成冰墙,将整个渔村封入水晶棺。林晓在失去意识前,看见林辉举着虎符冲向冰墙,少年背后的天空裂开血口,初代家主与妖王的幻影在漩涡中厮杀。

而更远处,叔父站在骷髅徽章组成的法阵中央,手中托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那心脏上,赫然有着与林晓相同的血色蔷薇。当叔父将心脏按入法阵缺口时,十二具青铜棺椁突然发出共鸣,林晓眉心的血纹竟也开始逆向旋转,仿佛要破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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