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朱元璋把玩着眼镜。这副眼镜他戴了好几天,爱不释手。
傅友德上前直言:“陛下,眼镜不过是个物件,再好看也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您得多花心思治国,别耽误了正事。”
陈汉赶忙打圆场:“傅友德,话别说太急。陛下平日里为百姓操劳,闲时把玩下眼镜也无妨,政务不都照常处理着嘛。”
朱元璋不耐烦:“知道了,以后注意。你们今天一起来,到底还有啥事?”
傅友德坚持道:“还是说眼镜这事,陛下真该收收心了。”
朱元璋转头问陈汉:“你呢?”
陈汉压低声音:“陛下,六皇子出事了!他跑去怡红楼,把花魁赎走了,听说花了不少钱!”
朱元璋皱眉:“这小子,不知道钱要花在刀刃上?就算会赚钱,这么瞎花也守不住!”
傅友德却替朱桢说话:“听说那花魁叫纪如雪,人长得好,还没嫁人。六皇子说不定是真心喜欢,做事肯定想过后果。”
陈汉反驳:“真心不真心不好说,但青楼女子能靠谱吗?皇子赎身这种事,传出去多难听!”
“青楼女子怎么就低人一等?大明讲究人人平等,你这话不对!”
傅友德立刻呛了回去。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朱元璋冷着脸打断:“他早不是皇家的人,爱咋咋地,和我没关系!”
陈汉又凑近一步:“陛下,还有更要紧的!六皇子把怡红楼一百多姑娘,全收到长明集团去了!”
朱元璋猛地站起来:“胡闹!这像什么话!”
傅友德赶紧解释:“我听说不是这样。怡红楼掌柜不想干了,姑娘们没地方去,六皇子才收留她们。他打算培养这些人,组个娘子军,帮集团赚钱呢!”
朱元璋嘴硬道:“一群女人能干啥?除了唱曲儿,还会做生意?我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
陈汉马上奉承:“陛下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第三件事……”
朱元璋脸色缓和,随口问:“还有啥事?”
……
“陈汉,第三件事到底啥?快给朕说说!”
朱元璋急催。他心里清楚傅友德的话虽然难听,可句句在理,但就是忍不住想听。
“陛下,是瓦剌商人来明采购的事。”
陈汉开口。瓦剌分东西两部,东瓦剌三年前被大明灭了,现在说的是西瓦剌,双方通商一直挺顺利。
朱元璋皱眉:“两国做生意能有啥事?”
“听说瓦剌人想用羊换大批瓷器。臣琢磨着,不如让应天商户抓紧生产,趁机换羊。”
傅友德插话:“应天能做瓷器的商户没几家,王家手艺最好,卢、马、郑三家也掺和着。”
这话明摆着戳破陈汉想给王家揽生意的心思。
朱元璋点头:“这朕知道。”
陈汉接着说:“这四家的瓷器质量最好,瓦剌要的碗盘等日用品样式多,别家根本做不全。”
傅友德赶忙接话:“陛下,生意可以让民间做,但税收得提高。瓦剌缺瓷器,咱们正好多换些羊!”
朱元璋眼睛一亮:“你觉得咋收税?”
“抽两成税,或者朝廷低价收羊。不管谁和瓦剌人交易,都按这个来!”
“好!就按一头羊五百文收!”
当时市价一两银子的羊,直接被砍半价。
陈汉脸色难看,只能应道:“陛下英明!”
“瓦剌人啥时候开始买?在哪交易?”
朱元璋追问。
“就在这几天,东市。”
“时间来得及?”
“陛下放心,商户早得了消息,都开工生产了。”
陈汉说漏了嘴,暴露自己早就和大族串通。
朱元璋没多追究,当场下令:“记住,跟瓦剌换羊的,朝廷统一五百文收购!”
退朝后,傅友德和陈汉各走各的,谁也不搭理谁。暗处,刘伯温戴着眼镜,自言自语:“得把这事告诉朱桢。”
消息很快传到朱桢耳朵里。他咧嘴一笑:“又来赚钱机会了!”
转头问:“瓦剌商人在哪?”
李山小跑着应道:“我这就去打听!”
话音刚落,人已经跑远。一场风波,眼看就要在应天城掀起。
……
李山刚出门,纪如雪就来找朱桢。
“公干先生,准备草木灰和猪油干啥?跟我们姐妹有啥关系?”
纪如雪盯着地上的东西和桌上的瓶子问。
朱桢正好有空,教她做香皂还能让姑娘们开工,便说:“来,我告诉你。”
纪如雪满心疑惑跟着进了一间封闭屋子,见四周严实,知道这事重要。
朱桢边往水里倒草木灰搅拌,边说步骤,过滤出白色液体反复操作。纪如雪不解:“这活让下人干就行,您这是?”
“你看好,以后这活归你,水放多少、步骤都记牢,一步都不能错。”
朱桢没停手。
“就这么简单?”
“没这么容易,看着!”
朱桢把碱液蒸发浓缩,又叫婢女拿来猪油倒进碱水。纪如雪直犯恶心,还是忍不住问:“到底做啥?您说清楚。”
“别急,等会儿就知道。”
朱桢加了香料精油和粉末,放锅里熬煮搅拌。香味飘出来,但猪油味还是让人难受。熬到浓稠,朱桢喊:“来人,上模具!”
把肥皂液倒进去。
“这样就成了?”
“再等等。”
朱桢坐下喝可乐,纪如雪干着急。
这时李山回来,凑近小声说:“王家让王猛带瓦剌人玩,谈好了瓷器买卖,数十万套瓷器换羊,陛下还说五百文收羊。”
“瓦剌人叫啥?在哪?”
“叫阿史那,是贵族,在青楼呢。”
“盯着,等他们出来,让汪泽揍王猛。再把阿史那请到长明集团,找个翻译。”
纪如雪插话:“我会瓦剌语,我来!”
“行,辛苦你了。”
李山出去安排,等了会儿,朱桢揭开模具,纪如雪看着成型的香皂,一下愣住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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