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城的贫民区，和裴南书刚走进来李照就闻到了腐臭味。
一座甚至带着烂肉腐臭味道的大院门口，李照微微皱眉。
虽然院子里面有很臭的味道。
但是在院子周围竟然连苍蝇都看不到。
说明里面用了什么药物。
嘭。
裴南书直接一脚踹开了院门。
让李照不禁皱眉：“这样会不会不礼貌？”
裴南书白了李照一眼：“我是天下第一，不服让他找我。”
李照想想也对，都天下第一了，还讲什么礼貌不礼貌。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这才是王道。
“裴南书，放肆。”刚进院子，就传来一声沙哑的怒吼。
裴南书却是丝毫不客气：“既知道是我来，还不滚出来见我，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破院子？”
“你敢。”又是一声怒骂，冲出来一道人影。
穿着抹布衣服，手里提着两把锋利无比的小刀，身上还有血迹。
李照看出来了，那两把小刀，有点像手术刀。
按照裴南书的介绍，这人说不定在解剖什么尸体。
男子长得不是很丑陋，只是头发凌乱，因为长期不洗澡，身上带着刺鼻的味道。
裴南书嫌弃的捂着鼻子：“有的时候，我真想一掌拍死你。”
男子同样操着鄙夷的语气：“你个疯女人找我做什么？”
说着还打量了李照两眼，眼神变得兴奋起来：“这身体不错，很适合我用来炼药。”
“裴南书，你该不会有什么事要求我，给我带来的物品吧？”
裴南书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恶心。”
便不再说话。
他只负责带李照来。
至于李照怎么拿下这个疯子，她不管。
李照笑呵呵的走上前：“大周九皇子，听闻夜先生大名，特意前来拜访。”
夜将顿时黑脸：“朝廷的人，裴南书，你什么意思？”
裴南书依旧没回答。
李照继续笑呵呵道：“先生之才，不被人理解，但是我欣赏。”
“你这院子，太热了，不适合存放尸体什么的，对于你的研究，也有很大的影响对吧？”
夜将哦了一声：“要不你来试试？”
李照脸上没有任何担心：“想要长期储存尸体，需要在温度极低的环境。”
“虽然你用了药物，但是依旧演示不了味道。”
“你应该，需要很多冰块吧？”
夜将开始皱眉，等着李照的下文。
李照看出了那是有兴趣的意思，自顾朝着里面走去：“大周皇城地处南方，炎热，不易储存冰块。”
“所以就算往北方运来的冰块，能够保存下来的，也极少无比，而且昂贵。”
“只有皇室和权贵用得起。”
“就算是皇室和权贵，也没有大量使用的待遇。”
“夜先生干的事，不被人理解，被黑白两道嫌弃，甚至会以正义之名对付你。”
“就算你有很多钱，也弄不到大量的冰块。”
“所以夜先生既然想要研究这些尸体，到北方去不是更好？北方一年四季都有冰块。”
李照说着开始似笑非笑。
夜将眼中闪过犀利，李照第一次来他这里，就能发现问题。
看他那自信的表情，或许是有什么应对办法。
所以夜将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等着。
李照露出了更自信的表情：“我给你冰块，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还不会被人发现。”
“交个朋友如何？”
夜将顿时哈哈一笑：“朋友？”
“你身边那位天下第一难道没告诉你，我这种人，是没有朋友的。”
“不是我没有，而是我不需要。”
李照很认可的点头：“有本事的人嘛，脾气怪一点不奇怪。”
“那先不交朋友，做个交易怎么样？”
夜将听后来了几分兴趣：“什么交易？”
李照淡定的搓了搓手：“我有一个朋友，因为生病发烧，烧坏了身体，所以行房事的时候，有些丢人。”
“什么药物名医都解决不了，那是因为那些人本事不够。”
“夜先生这等奇人，我相信有本事。”
“实在不行，要一些能够让男人重振雄风的药物也行，就算不能根治，维持一段时间就好。”
“我给你制冰之术，你给我药物，或者是药方，不过分吧？”
夜将此时眯着眼睛。
李照提出来的要求对他来说确实不过分。
但是那制冰之术，他还是第一次听过。
忍不住疑惑道：“你该不会给我打口井吧？深井制冰之术？”
李照笑着摇头：“那等土办法我怎么好意思拿来糊弄先生呢。”
“先生这定有硝石吧？”
夜将大方点头：“有。”
李照自信的朝着屋内走去：“我需要两个木盆，再需要几块棉布。”
夜将和裴南书都投过去好奇的眼神。
但看李照这等自信，夜将还是按要求给李照准备东西。
李照自顾取来清水，倒入大盆之中，然后放入一比一的硝石，再用棉布盖上木盆，静静的等着。
一刻钟的时间，木盆顶部开始冒白烟。
夜将和裴南书同时好奇地围了过去。
那是冰冷的寒气，是结冰的征兆。
“开。”随之李照揭开了周围和上方盖住的棉布。
原本的一盆水已经变成了冰块。
“你是怎么做到的？”夜将脸上终于出现了好奇，随手拿起一块冰就要吃一口。
李照笑着阻止：“现在的冰还不能吃。”
见李照是带着真技术来的，夜将破天荒的选择了听话：“为何？”
李照很大方，没有半点隐藏：“这叫硝石制冰之术。”
“消失和水放在一起，会吸收热量。”
“四周用棉布密封，在硝石吸收热量之后，寒意散发不出去，自然就形成了冰块。”
“但是此时的冰块之中有硝石和水的成分，所以不能直接吃。”
一边说着，李照又取来一个木盆，同样放入了水和硝石。
只是这一次李照在大盆之中放入了一个小盆，只放入了水，再用棉布密封。
又是一刻钟，李照揭开了棉布。
大盆和小盆里面的水同时结冰。
李照敲下一小块放入嘴里吃起来，又分了两小块给裴南书和夜将。
夜将和裴南书同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真的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