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风,总是带着一股消毒水味儿,闻久了就麻木了。
但今天不一样,我站在医院大厅门口,看着七濑恋穿着便服走出来,阳光洒在她脸上,整个人都亮堂了不少。这丫头最近精神状态好多了,连笑容都自然了些。
“昨晚睡得怎么样?”我问。
“比之前好。”她笑了笑,“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有人这么关心我。”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躲闪,像是怕我说什么。
我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
我们并肩走在医院外的小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她忽然停了下来。
“要买点饮料吗?”她问。
“行啊。”我说,“你请客?”
“想得美。”她白了我一眼,但还是推开了门。
店里空调开得很足,凉飕飕的。她拿了瓶矿泉水,我随手拿了罐咖啡。结账时她掏钱包的动作有点慢,手指还有些发抖。
“你还好吗?”我问。
她点点头:“没事,可能是太放松了,反而有点不适应。”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走出便利店,我拧开咖啡喝了一口,苦得要命,但提神。
“其实……”她忽然开口,“那天晚上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没有放弃我。”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水瓶,“也谢谢你能理解我。”
我笑了:“我哪有那么伟大,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被欺负。”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些情绪,但我没读懂。
“你……还会在这待多久?”她又问了一遍上次的问题。
“还不确定。”我说,“不过我这个人吧,走到哪儿都不安分,说不定哪天又惹上别的麻烦。”
她笑了笑:“那你可得小心点。”
我耸耸肩:“放心,我命硬。”
就在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匿名信息。
【警告:S.H.医疗集团已派人在暗中监视你,请尽快撤离当前区域】
我皱了皱眉,迅速把手机收起来。
“怎么了?”七濑恋察觉到我的表情变化。
“没事。”我笑了笑,“就是突然想起点事。”
她没再多问,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感又回来了。
“走吧。”我说,“咱们回医院。”
她点点头,跟着我往回走。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还好没发现什么异常。回到医院后,我把她送回值班室。
“今晚你值夜班?”我问。
“嗯。”她点头,“八点开始。”
“那你好好休息,别太累。”我说完正准备走,却被她叫住了。
“等等。”
我回头。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她问。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怎么知道?”
她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到了。”
我叹了口气:“你真敏锐。”
她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
“放心吧。”我说,“我不会有事的。”
但她显然不信。
“如果你需要帮忙……”她轻声说,“尽管告诉我。”
我摇摇头:“这次的事,不适合让你参与。”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
我一怔。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她继续说,“你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虚伪,也不会用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人。”
我笑了:“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你觉得呢?”
我看着她,心里莫名地柔软了一下。
“喂。”我忽然说,“如果我说……我想让你为我生个孩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她愣住了,脸瞬间红了:“你、你说什么?”
“听错了。”我笑着摆手,“当我没说。”
她瞪了我一眼,但眼神里多了一丝羞涩和慌乱。
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当天晚上,我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下,顺便联系了我的一个线人——藤原信介,前记者,现在专门帮人调查黑幕,尤其是那些大公司背后的肮脏交易。
“S.H.医疗集团?”他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这个集团背景很深,表面上是做医疗器械研发的,实际上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比如?”我问。
“比如非法人体实验,性侵员工,甚至……谋杀。”他说,“他们有一个‘K计划’,具体内容不清楚,但涉及多个医疗机构。”
我握紧了手机:“男医生提到过‘K计划’第三阶段。”
“那就说明你们已经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了。”藤原说,“他们会对你下手。”
“我已经收到威胁信息了。”我说。
“那你最好小心点。”他顿了顿,“不过好消息是,S.H.有个死对头,叫‘Fl公司’,他们一直在搜集S.H.的罪证,也许可以帮你。”
“Fl公司?”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是不是那个知名短视频平台的母公司?”
“对。”藤原笑了一声,“但他们背后的资金来源非常神秘,据说跟政府也有关系。”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我约了藤原见面。
我们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碰头,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Fl公司内部流出的部分资料。”他说,“里面有S.H.与医院合作项目的详细记录,包括资金流向、人员名单,还有……一些受害者的身份信息。”
我翻开文件,看到其中一页写着:
【G-7项目】
负责人:比良坂龙二
实验对象:FL-07
目标:测试新型控制药物对人体影响
我瞳孔一缩。
“FL-07是谁?”我问。
藤原摇摇头:“不知道,但我们怀疑就是你们医院的那个护士。”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要这份资料的副本。”我说。
“没问题。”他说,“但你要小心,S.H.已经开始行动了。”
果然,当晚我就遭遇了袭击。
一辆黑色轿车高速冲进我所在的旅馆停车场,车灯都没开,直接撞向我停在角落的车。
我提前收到了系统提示,所以早一步下了车。车子被撞得翻了个身,火光四起。
我迅速启动感知能力,避开追兵,一路跑出旅馆。
他们在后面追,但我速度更快。
最后我躲进了医院地下车库,在一处隐蔽的通风口藏了起来。
喘着粗气,我掏出手机,给七濑恋发了条消息:
【不要回信息,你现在安全吗?】
过了几秒,她回复了一个“√”。
我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我把所有证据交给Flr公司的联络人,并提出一个交换条件:保护七濑恋。
对方答应了。
几天后,新闻再次爆出猛料:
《S.H.医疗集团涉非法人体实验,多名受害者揭露真相》
这次不仅有男医生的供词,还有更多受害者的证词,甚至包括一段视频证据。
S.H.医疗集团股价暴跌,高层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而男医生,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
医院这边也受到了牵连,院长辞职,检察部门介入全面审查。
一切尘埃落定后,我找到了七濑恋。
她在值班室里整理文件,看到我进来,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你来了。”她说。
“嗯。”我走到她身边,“事情解决了。”
她点点头:“我听说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她想了想:“可能会换个工作吧,离开这里。”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走。”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看你被人欺负,也不想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动摇。
“我……”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可以拒绝我,但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她眼圈红了。
“我……其实我也……”
她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了。
是我设置的警报。
我一看,脸色变了。
“他们找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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