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的档案文件翻过一页,新的记录如同冰冷的墓碑文,逐行浮现。
【蓝星历1988年12月8日:】
【受试者D-072、D-147、D-009被发现不在各自的隔间内。】
【监控录像在失踪前33分钟出现无法解释的信号中断。】
【搜寻无果,未发现任何强行闯入或逃离迹象。】
【同日,地下BBS“永恒迷宫”PPK讨论版:】
【用户‘trè’发布新帖:《BOSS房间?还是更深的东西?——克苏鲁风格地牢探索》】
【帖内内容:“兄弟们,我可能找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游戏里一直提示‘国王沉睡于三重门之后’,我用牧师角色对着一个特定角度的墙壁念诵了游戏里那段最古怪的祷文九遍,墙,它自己开了!”】
【“里面不是宝藏,也不是什么精英怪。是一条往下走的石砌走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截图噪点很多,凑合看吧。”】
【附带数张异常昏暗的屏幕截图:扭曲的石块,勉强能辨认出一条不断向下的螺旋楼梯,深不见底,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寒意。】
【用户‘trisarahtop’在该帖下方回复:“这里…”】
【“这里不对劲。”】
【“截图里的气息,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这是我的死地。”】
【蓝星历1988年12月9日:】
【用户‘trè’在PPK新闻组发出其最后一个帖子。】
【帖内仅有一句短语,大写加粗,血红色字体:“我找到了他的死地。”】
【该用户账号此后永久离线。】
话音未落,那三根孤零零悬于天幕之上的蜡烛,其中一根,焰心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之手掐灭!
噗。
黑暗,似乎又浓重了一分。
只剩下两根蜡烛,在虚空中顽强地燃烧,光芒却显得更加微弱,更加绝望。
全职高手世界,兴欣网吧。
叶修叼着烟,烟雾缭绕中,眼神罕见地凝重起来。
“死地。”
“这个词,有点耳熟啊。”
苏沐橙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鼠标,屏幕上的游戏角色都忘了操作。
“之前那个基金会的初始文档里,是不是提到过?”
“有一条警告…‘应警惕任何以书面或电子形式出现的,内容包含短语——这是我的死地——的物体或信息’!”
“我的天,他们找到了!”
叶修吐出一口烟圈,缓缓升腾。
“用户‘trè’,用户‘trisarahtop’。”
“这两个ID,都带个‘三’的谐音。”
“又是三。”
“而那个‘trisarahtop’说‘这是我的死地’,然后‘trè’说‘我找到了他的死地’。”
“‘他’指的是谁?游戏里的BOSS?还是…更糟糕的东西?”
苏沐橙的脸色有些发白。
“如果那个警告是真的,那这两个人…”
“他们接触到了极度危险的认知危害!”
“而且,D级人员也失踪了,就在‘trè’发帖的同一天。”
叶修弹了弹烟灰。
“这个游戏,果然是个引路的地狱门票。”
“找到死地,然后呢?献祭?还是被吞噬?”
“蜡烛又灭了一根,现在只剩两根了。”
“看来,‘死地’的发现,也是‘程序’运行的一个节点。”
崩坏:星穹铁道世界,列车会客室。
三月七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又、又灭了一根!”
“只剩两根了!那蜡烛灭得也太快了吧!”
“那个‘死地’是什么意思啊?听起来就好可怕!”
姬子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眉头紧蹙。
“‘这是我的死地’。”
“瓦尔特,你还记得最初那份文档的警告吗?”
“那句话,被列为最高级别的警示语之一。”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目光深邃而忧虑。
“记得很清楚。”
“它通常与无法理解的、会导致精神崩溃或直接物理湮灭的异常现象相关联。”
“用户‘trè’最后的留言,‘我找到了他的死地’,这几乎是在宣告自身的终结。”
“他可能真的找到了某种…终极的绝望之地,并且触发了某种不可逆的机制。”
三月七抱住了胳膊,打了个寒颤。
“那张截图里的楼梯…弯弯曲曲的,一直往下,看得我心里发毛。”
“就像是要通到什么怪物的肚子里一样!”
“所以说,玩这个游戏的人,只要找到那个地方,就会…”
姬子叹了口气,放下了咖啡杯。
“根据之前的信息,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下方事物’呓语的转译。”
“那么,所谓的‘BOSS房’或者‘死地’,很可能就是那‘下方事物’意志在现实维度最直接的投影点,或者说…一个薄弱的连接处。”
“蜡烛的熄灭,恐怕代表着这个连接点被成功激活,或者说,‘下方事物’的力量又渗透了一分。”
“我们离它完全挣脱锁链,越来越近了。”
瓦尔特·杨的表情无比凝重。
“如果说之前的‘杰奎琳现象’和‘四君王行动’是这个‘下方事物’通过模因和仪式间接影响现实。”
“那么这个《先知、牧师、王者》游戏,以及它导向的‘死地’,可能就是一条更直接、更高效的‘苏醒路径’。”
“它在引导人类主动去叩响关押它的牢门。”
海贼王世界,万里阳光号。
路飞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问道。
“死地?那是什么?听起来像个很厉害的招数名字!”
“是不是打败了那里的老大,就能让蜡plupart蜡烛重新亮起来?”
娜美一巴掌拍在路飞的后脑勺上,气急败坏。
“白痴啊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打架!”
“没听到吗?那两个发帖的人都可能死了!”
“‘这是我的死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
“那蜡烛又灭了一根!只剩两根了啊!”
“要是都灭了,那个什么‘下方的事物’就要出来了!那绝对比任何一个四皇都可怕!”
香克斯站在船舷边,眺望着天幕上仅存的两点烛火,眼神锐利如鹰。
“‘死地’…”
“如果我没记错,最初的资料里提到过,任何出现‘这是我的死地’字样的地方,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这更像是一个陷阱,一个标记。”
“一旦有人辨认出或踏入自己的‘死地’,某种契约就已成立。”
娜美抱着头,几乎要哭出来了。
“契约?什么契约?和恶魔的契约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啊!”
“我们只是在看戏而已,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路飞终于咽下了嘴里的肉,表情也变得认真了一点。
“那我们能做什么吗?”
“如果那个坏东西要出来,我就把它打飞!”
香克斯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路飞,这次的敌人,恐怕不是靠拳头就能解决的。”
“我们甚至不明白它是什么,它在哪里,它的规则是什么。”
“那些蜡烛,就像是倒计时。”
“‘死地’的发现,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当所有蜡烛熄灭,锁链完全断裂…恐怕整个世界都会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
就在诸天万界的讨论因为“死地”和熄灭的蜡烛而陷入更深的不安与猜测时。
天幕的画面再次切换。
没有新的档案,也没有新的日志标题。
而是一段更加压抑,更加令人不适的测试记录,直接开始播放。
画面依旧是基金会那标志性的黑白监控风格,伴随着刺耳的电流杂音。
人们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封闭的房间,以及模糊的人影在其中活动。
但真正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断断续续,混合着痛苦呻吟与意义不明低语的背景音。
每一次低语,都像是一把小锤,敲击在所有观察者的神经上。
每一次呻吟,都仿佛在诉说着无法言喻的恐怖。
火影世界,木叶村。
奈良鹿久死死地盯着天幕,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又来了…这种测试记录。”
“上一次是‘四君王行动’的录音,这一次…虽然看不清,但光是这声音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在测试什么?这个游戏对人的影响吗?”
一人之下世界,哪都通公司。
徐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妈的,这帮孙子又在搞什么飞机!”
“这声音…听着就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绝对不是!”
灵笼世界,灯塔。
查尔斯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冰冷。
“通过感官剥夺和特定音頻刺激,诱导测试者进入特定精神状态吗?”
“这是在人为制造‘先知’、‘牧师’或者‘王者’的候选人?”
“还是在测试那个‘下方事物’的意志对现实的侵蚀程度?”
这段令人极度不适的测试记录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几分钟后,画面便戛然而止。
没有解释,没有结论。
只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与疯狂余韵。
紧接着——
噗!
天幕之上,那仅存的两根蜡烛中的一根,也骤然熄灭了!
毫无预兆!
火光一闪,便彻底沉入黑暗。
此刻,广阔无垠的天幕之上,只剩下最后一根蜡烛。
它那微弱的,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灭的火苗,在无尽的黑暗中孤独地摇曳着,散发着最后一点点凄凉的光芒。
整个天幕,仿佛都被这唯一的光点所吸引,所有的黑暗都朝着它压缩而来。
那一点光,是最后的屏障,也是最后的希望,更是最终绝望的预兆。
全职高手世界,兴欣网吧。
苏沐橙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骇。
“最后…最后一根了!”
“只剩下一根蜡烛了!”
叶修手中的烟蒂掉落在键盘上,他却浑然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天幕。
“这个速度…太快了。”
“从三根到一根,几乎没有任何缓冲。”
“刚才那段测试记录,绝对是关键。”
“它直接导致了又一根蜡烛的熄灭。”
“那最后一根,它还能撑多久?”
崩坏:星穹铁道世界,列车会客室。
三月七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要啊!只剩一根了!”
“那光好小,好暗…感觉马上就要灭了!”
“如果它也灭了…是不是那个‘下方的事物’就要完全出来了?”
姬子的脸色苍白如雪,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一根蜡烛的熄灭,恐怕就是最终的信号。”
“它所代表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节点’,而是‘大门’的彻底洞开。”
瓦尔特·杨的拳头紧紧握住,声音低沉而沙哑。
“锁链…恐怕已经崩断得差不多了。”
“那份古老石板上的‘呓语’,通过游戏,通过仪式,通过这些被污染的人们,正在一步步转化为现实。”
“最后一根蜡烛,是留给所有世界的最后警告,也是我们仅存的…微不足道的缓冲时间。”
“当它熄灭,一切都将无可挽回。”
海贼王世界,万里阳光号。
娜美已经瘫坐在甲板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只剩一根了…那么小,那么暗…”
“世界末日…是不是就要来了?”
路飞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抬头望着那最后一丝光芒,眉头紧锁。
“那根蜡烛…不能让它灭掉!”
“有没有什么办法?!”
香克斯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了腰间的格里芬。
剑刃在微弱的烛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并且祈祷。”
“祈祷那最后一根蜡烛能燃烧得久一些。”
“也祈祷…当它最终熄灭时,我们还有反抗的余地。”
“但从目前来看,希望渺茫。”
“那个‘下方的事物’,它谋划了太久,太深。”
“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场灾厄的真正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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