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锦鲤福运首辅大人的团宠小娇妻 > 第26章 暗夜追踪,温锦棠识破白先生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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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时,温锦棠仍立在庭中,指尖轻压着《气运图鉴》冰凉的封皮,书页边缘泛着微青的光晕,像是未散的余火。

她缓缓将书拢进袖中,目光落在远处角门晃动的灯笼影子上——方才那个小厮已退下,只留下密信贴着腕骨,粗麻纸的触感让她心口发紧。

“姑娘!”小翠喘着气奔来,“林掌柜那边……又有人来了!说是还有话要交代。”

温锦棠垂眸看了眼石桌上合起的书,书页边缘还泛着若有若无的青光。

她理了理袖口,将密信的棱角压平:“让他进来。”

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斯,穿靛青短打,腰间系着林记布庄的暗纹绦子。

他见了温锦棠便要下跪,被她抬手拦住,只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内层还裹着浸了蜡的绵帛。

“我家掌柜说,这是前日在城南旧书摊收的账本里夹的。”小斯声音发颤,指腹蹭过绵帛边缘的焦痕,“您看这符咒——”

温锦棠展开绵帛的瞬间,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泛黄的纸页上,朱笔勾勒的符咒扭曲如蛇,正是她前日在李御史书房墙缝里看到的刻痕样式!

那日她借着查案为由,用簪子挑开墙皮,底下就刻着这样的纹路,当时谢临渊的玉佩触发了她的记忆闪回,她还未来得及细想。

“废弃玉清观。”她念出信末的地名,喉间发紧。

李御史死前去的最后一处就是城南,而玉清观她曾听老仆说过,是前朝遗老常聚的地方,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得只剩残垣。

小斯退下时,院角的夜来香被风掀起几片花瓣,落在绵帛上。

温锦棠将东西贴身收好,抬头正见月亮爬过东墙——子时三刻,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姑娘真要去?”小翠帮她换了身青布裙,髻上别了根普通木簪,声音里裹着担忧,“首辅大人今日还说......”

“他说京城风声不稳。”温锦棠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镜中映出她眼底的坚定,“可李御史的死、前朝的玉佩、白先生的逆气运之术,哪一桩不是风声?我若缩着,才真要被风卷走。”

她想起谢临渊今日离开时的眼神。

那人生来便是掌权者的做派,送她回府时,马蹄声踏碎满地月光,他突然勒住缰绳,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温姑娘近日总在书房翻书,烛火常亮到三更。”

她心跳漏了一拍,正要辩解,却听他低笑一声,声线像浸了冰水的玉:“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他俯身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擦过她耳尖,“若真要查什么,记得身后有我。”

可有些事,必须她自己查清楚。

温锦棠摸了摸袖中密信,对小翠点点头:“走。”

玉清观比想象中更荒凉。

残垣上爬满枯藤,破窗棂在夜风中吱呀作响,月光透过坍塌的屋顶漏下来,在青石板上碎成银斑。

温锦棠拉着小翠躲在半人高的断墙后,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她们刚绕过观外的荆棘丛,衣摆还沾着刺莓的汁液。

“有人。”小翠突然攥紧她的手腕。

三个黑衣人从观后转出来,中间两人抬着口红漆木箱,最前面的那个腰间挂着铜铃,每走一步便发出细碎的响。

温锦棠眯起眼,调动气运之力——这是她近日才学会的控制法,像拽着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轻轻一扯。

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十倍。

黑衣人头顶的气运团原本是混沌的灰,此刻却翻涌着墨色暗流,其中抬箱子那人的气运团里,竟缠着条蛇形黑影!

那是她在《气运图鉴》里见过的逆运纹,专克锦鲤福泽。

“是白先生的人。”她压低声音,手心沁出冷汗。

使用能力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精力正顺着指尖往外渗。

“姑娘,他们往殿里去了。”小翠的声音发颤,“要不咱们……”

“再等等。”温锦棠咬了咬唇。

她看见黑衣人将木箱放在供桌前,最前面的人掏出火折子,点亮了供桌上的残烛。

火光映出他脸上的刀疤——和她在玉佩触发的记忆里,那个喊着逆贼的人,轮廓竟有几分相似!

“咔嚓。”

温锦棠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那个挂铜铃的黑衣人猛地转身,腰间铜铃炸响成一片!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直直射向断墙后的她们:“谁在那儿?”

“跑!”温锦棠拽着小翠就往观外冲。

她能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黑衣人嘶哑的喊:“别让她们跑了!”风灌进喉咙,她觉得眼前发黑,这是精力过度消耗的征兆。

危急时刻,她咬舌尖逼自己清醒,指尖快速掐诀——这是《气运图鉴》里记载的借运术,将自身福泽转移给最近的活物。

不远处的草窠里突然窜出只花斑野猫,喵地一声撞翻了供桌旁的陶瓮。

黑衣人顿住脚步,刀疤脸骂了句:“死猫!”转身去追。

温锦棠趁机拉着小翠钻进观后的竹林,竹叶刮得脸生疼,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两人才瘫坐在土坡上。

“姑娘,您的玉佩!”小翠突然指着她腰间——原本系着的羊脂玉佩不知何时不见了,红绳断成两截垂在腰侧。

温锦棠心口一沉。

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刻着长命二字,她从未离身。

可此刻顾不得许多,她扯了扯小翠:“先回府,明日再寻。”

第二日卯时,温锦棠刚用完早膳,就见丫鬟捧着个锦盒进来:“姑娘,门房说有人把这东西放在门口,只说物归原主。”

打开锦盒的瞬间,她的呼吸几乎停滞。

羊脂玉佩静静躺在丝绒上,旁边压着张素笺,字迹狂放如刀:“锦鲤姑娘,胆量可嘉,可惜你还不懂如何驾驭命运。”

墨迹未干,还带着夜露的潮气。

温锦棠指尖发颤,突然想起昨夜那刀疤脸转身时的眼神——哪里是误撞,分明是故意放她们走的。

原来从她捡起李御史的玉佩开始,从她翻开《气运图鉴》的第一页开始,白先生就在棋盘边,等着看她落子。

“温姑娘。”

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

谢临渊的暗卫守在门口,递来张拜帖:“首辅大人说,皇上召他入宫议事,问您可愿同去?”

温锦棠捏着素笺站起身,晨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脸上,将眼底的暗涌映得分明。

她望着院外那匹油光水滑的乌骓马,突然笑了——既然已经入了局,那便看看,是谁的棋艺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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