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喧嚣依旧热闹，摊位前的人群已经比几个小时前多了不少。林凡正忙着给一位顾客打包饼干，糖糖则在一旁踮着脚尖帮忙递袋子，小脸蛋上满是认真。
“谢谢惠顾啊！”林凡笑着把最后一包饼干递给客人，顺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糖糖也松了口气，蹦蹦跳跳地跑到推车边，拿起自己最喜欢的那块画着笑脸小猫的饼干，准备当作今天的收工奖励。
可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街口传来，打破了夜市原本的节奏。
“哎哟，城管来了！”旁边一个卖烤串的大叔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人群顿时安静了几分，有些摊主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随时撤退。
林凡眉头一皱，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把零钱和包装袋收进收纳盒里，一边低声对糖糖说：“咱们也该收摊了。”
“粑粑别急嘛~”糖糖却一脸淡定，还抱着那块笑脸小猫饼干，眨巴着眼睛，“我们还没卖完呢。”
“人家都来查摊了你还卖啥？”林凡无奈地说，手上动作却不慢。
可还没等他推起小推车，几个穿着制服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摊位前。
“这里是临时摆摊区吗？”领头的城管语气严肃，手里拿着登记本。
林凡心里一紧，刚想开口解释几句，糖糖却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那位城管面前。
“叔叔好呀~”她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我是糖糖，这是我家的饼干小摊哦！”
城管愣了一下，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粉色小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表情明显柔和了一点。
“小朋友，这里是不能随便摆摊的。”他尽量放轻语气说道。
糖糖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可是……可是我们都快卖完了诶。”
说完，她举起手中的那块笑脸小猫饼干，递到对方面前：“叔叔要尝一口吗？吃了会变幸运的哦~”
城管皱了皱眉，还是接过饼干咬了一口。
几秒钟后，他的表情变了。
“这味道……有点像我小时候奶奶做的那种饼干。”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眼神也不再那么严厉。
糖糖趁机抱住他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叔叔，我们只摆一小会儿啦，粑粑在赚奶粉钱，我也要买新玩具呜呜呜。”
这句话一出，整个队伍里的城管脸色都软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有人悄悄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林凡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孩子……
简直是个天生的谈判专家！
他趁热打铁，赶紧搭话：“我们马上收摊，您要是喜欢，可以多带几块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买。”刚才那名城管掏出口袋里的五张十元钞票，塞进糖糖的小手心，“小姑娘，你叫糖糖是吧？”
糖糖点点头，开心地笑了：“嗯嗯！糖糖的饼干最棒啦！”
“行，以后再来夜市，我还来找你们。”城管说完，转身朝其他队员点了点头，“走吧，今天情况特殊，先记录一下。”
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继续为难的意思。
眼看着城管一行人离开，周围摊位的老板们纷纷围了过来。
“哎呦我去，这都能过？！”卖烤串的大叔一脸惊讶，“你们家这娃太牛了吧！”
“不是我说，刚才那个城管大哥的表情我都记下来了，回头发个视频绝对火！”旁边的奶茶摊老板娘兴奋地说。
“小妹妹，能不能让我也买一包？”一位年轻姑娘蹲下来问糖糖，“你刚刚怎么做到的呀？”
糖糖得意地扬起小脸：“因为糖糖有魔法饼干呀！”
林凡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扶额。
这孩子，越来越会说了。
但他也没拦着，只是默默观察着四周的反应。
人群中，他隐约听到几个念头飘入脑海——
“这小姑娘真的太可爱了，完全没办法拒绝她。”“这家人看起来挺温馨的，感觉他们过得挺幸福。”“饼干确实好吃，下次我还来买。”
读心术还在生效，他能清晰感受到大家的情绪变化。
原来，不只是城管，连普通顾客也被糖糖的萌力所感染。
林凡嘴角微微上扬。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萌即正义”。
他低头看向糖糖，只见她正坐在小凳子上，一手抱着饼干，一手数着今天的收入。
“一块、两块、三块……哇！今天我们赚了好多好多钱哦！”她兴奋地转头看向林凡，“粑粑你看，我都可以买一个大大的玩具熊了！”
林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行，明天带你去买。”
“耶！”糖糖开心地挥舞小手。
夜风吹过，带着夜市的烟火气息，也带来了属于这对父女的一份小小的成就感。
就在林凡准备开始收拾摊位的时候，忽然，他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普通的夹克，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似乎一直在观察这边的情况。
林凡心头一动，悄悄使用读心术。
那一瞬间，他捕捉到一个念头：
“这小姑娘……不简单。”
林凡眯了眯眼。
这个人是谁？
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可那人并没有离开，反而缓步向摊位走了过来。
糖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停下数钱的动作，抬头望向那个方向。
她眨了眨眼，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林凡心中一紧。
这孩子，又想干嘛？
唉！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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