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灯光比昨日更亮，人潮也更多。林凡站在摊位后，看着眼前熙攘的人群，心里却比昨天多了一份从容。
“粑粑，今天我要穿蓝裙子！”糖糖一早就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小脸蛋洗得干干净净，头上还别了个星星发卡，蹦蹦跳跳地跑来跑去。
林凡蹲下身，帮她整理了一下裙角：“好，今天你是我们的主理人。”
糖糖得意地挺起小胸脯，双手叉腰：“嗯！我要让大家都开心！”
比赛还没开始，但其他摊主已经摆出了五花八门的装饰。有挂满彩灯的帐篷，有搭着气球拱门的摊子，还有用LED灯带缠成花朵形状的桌布。每个人都想在这场比赛中脱颖而出。
林凡看了看时间，距离评委入场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他摸出系统刚签到获得的【微型全息投影装置】和【声波刻印技术模块】，熟练地安装起来。投影仪启动后，整个摊位瞬间被一层梦幻般的光影包裹。原本普通的折叠桌变成了糖果森林的入口，墙壁上浮动着会跳舞的小精灵，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甜香。
“哇！”糖糖拍手，“像童话书里的魔法屋！”
林凡笑了笑，把一块饼干放进录音设备里，录下了糖糖奶声奶气讲的《小熊找朋友》。接着，他将这段声音压缩进饼干内部，轻轻一咬，故事便从饼干中传出。
“从前，有一只小熊，它住在森林里……有一天，它遇到了一只会飞的兔子……”
糖糖听得入神，眼睛亮晶晶的：“粑粑，我们真的可以把它变成魔法饼干吗？”
“当然。”林凡点头，“只要你喜欢。”
这时，旁边一个摊主走了过来，穿着花哨的围裙，手里拎着一串风铃。
“你们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嗤笑一声，“搞点高科技就以为能赢了？地摊不就是卖点实惠东西嘛，装什么艺术？”
林凡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倒是糖糖眨巴着眼睛，跑到对方面前，递给他一块饼干。
“叔叔尝尝看～是我们做的魔法饼干哦。”
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口。
下一秒，他的表情变了。
“咦？怎么……怎么会有声音？”
“是我讲的故事呀。”糖糖仰头，一脸骄傲。
男人愣了几秒，忽然低声喃喃：“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我小时候妈妈给我讲的那个版本……”
林凡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饼干包装盒。
糖糖拉着男人的手晃了晃：“叔叔要不要再吃一块？还有好多故事呢！”
男人回过神来，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行吧……再尝一块。”
比赛正式开始前，评委们陆续到场。他们拿着评分表，挨个查看摊位。
当走到林凡这边时，领头的评委皱了皱眉：“这个摊位……是不是太华丽了一点？有点不像地摊，倒像是展览馆。”
林凡没有解释，而是请评委们试吃饼干。
咬下一口，评委们的脸色慢慢柔和下来。
“这味道……真不错。”一位女评委轻声说，“而且还能听故事，太有创意了。”
另一位评委翻看着评分表，犹豫片刻，在“创意分”那一栏打了个满分。
“地摊不是靠价格取胜的。”林凡开口，“而是靠心意和温度。我们做这些，是希望能让大家在忙碌一天之后，感受到一点温暖。”
评委们纷纷点头。
比赛进入尾声，所有摊位都已经展示完毕。主持人走上舞台，宣布即将揭晓结果。
人群安静下来，连孩子们都不吵了。
“本次‘最佳摊位’大赛的冠军是——‘糖糖牌魔法饼干屋’！”
掌声雷动。
糖糖高兴地跳了起来，林凡则微笑着牵住她的手。
“恭喜你们！”主持人走过来，递给林凡一张奖金支票，“一万块，辛苦了。”
林凡接过支票，转头看向糖糖。
小姑娘立刻举起话筒，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大家喜欢我们的摊位！不过……这一万块钱，我们要捐出去。”
观众们一愣。
“捐给谁？”主持人问。
“流浪动物救助站！”糖糖大声说，“因为今天我们遇到了很多小狗狗、小猫咪，它们都没有家，我想帮它们找到温暖的地方。”
她说完，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林凡低头看了眼女儿，心里暖暖的。
他拿出手机，打开捐款页面，当众输入金额：10000元。
大屏幕上显示捐赠成功的一刻，背景左下角忽然闪过一个图案——一只衔着橄榄枝的鸽子。
没人注意到，只有林凡微微眯了眯眼。
“粑粑，你看！”糖糖指着屏幕，“小鸽子飞走啦～”
林凡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嗯，它去送温暖了。”
颁奖仪式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林凡收拾着摊位，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是个戴眼镜的女士，正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父女俩。
“您需要帮忙吗？”林凡问。
女人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看到她，想起了一个人。”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
林凡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糖糖拉了拉他的衣角：“粑粑，我们明天还要来摆摊吗？”
林凡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当然来，只要你喜欢。”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远处，霓虹灯依旧闪烁，而他们的摊位，已经收起了最后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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