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刚刚收拢，街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照亮了林凡和糖糖收拾摊位的身影。几只被照顾得温顺的流浪狗趴在垫子上，有的已经睡着，有的还在追着球玩。
糖糖一边整理小板凳，一边哼着歌，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林凡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条刚用完的宠物湿巾，轻轻擦了擦她的手。
“粑粑，明天我们还能来吗？”糖糖仰头问。
“当然能呀。”林凡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你想来。”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却有力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在他们摊位前缓缓停下。一辆漆黑如墨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路边，车窗反射着路灯的光，看不到里面的人。
周围几个路过的行人也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辆车上。有人低声议论：“这车得多少钱啊？”
林凡皱了皱眉，下意识把糖糖拉到自己身后。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戴着一副墨镜，哪怕天已经暗了，也没摘下。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但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后退几步。
男人扫了一眼摊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所有人耳朵里：
“老板，你女儿卖吗？”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糖糖瞪圆了眼睛，小脸涨得通红，猛地从林凡身后探出脑袋，奶凶奶凶地说：“不准买糖糖！粑粑说了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林凡眼神一冷，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我女儿不是商品。”
围观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掏出手机录像，还有人小声嘀咕：“这是人贩子吧？”
林凡没理会那些声音，悄悄启动了系统技能——【读心术】。
他原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恶意的想法，可那男人心里却一片冷静，甚至有些……试探？
与此同时，他也在脑海中调出了【危险预警】功能。系统反馈的信息显示：对方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明显的敌意波动。
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男人站在原地，似乎并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凡，像是在等他的下一步回应。
“你到底是谁？”林凡开口，语气不带感情。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维码，直接递到林凡面前。
“十万，买你们今天所有的饼干。”
林凡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二维码，又抬头看向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淡淡道：“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他不动声色地接过二维码，同时用系统权限偷偷记录下了付款账户信息。
“成交。”他说。
男人扫码付款，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就在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刻，男人低声自语了一句：“她果然还活着……”
这句话很轻，几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林凡开启了【灵视听】技能，还是捕捉到了。
他心头一震，正要追问，男人却已经转身走向车子。
“等等！”林凡喊了一声。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像是藏着什么情绪，但很快又被冷漠掩盖。
“记住这个车牌号。”林凡对糖糖小声说。
糖糖点点头，睁着大眼睛盯着那辆车，嘴里念叨着：“沪A·09821……”
车子缓缓驶离，消失在街道尽头。
周围的路人还在议论纷纷，有人说刚才那一幕太诡异了，也有人觉得是富人搞怪行为。
林凡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他低头看着糖糖，小姑娘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粑粑，那个叔叔好奇怪哦。”
“嗯。”林凡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糖糖做得很好，以后遇到这种人，我们就这样挡在他前面。”
糖糖咯咯一笑，搂住他的脖子：“因为粑粑最厉害啦！”
林凡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却没有松开她。
他已经在脑海里打开了系统界面，准备追踪那个男人的账户信息。
但就在他输入指令的瞬间，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目标账户已注销，资金流向为空壳公司】
林凡眯起眼，手指微微收紧。
他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远处的风穿过巷口，吹起地上的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向夜空。
糖糖靠在林凡怀里，小声哼起了刚才那首歌。
而林凡，则望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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