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雨夜,程曜站在蓝带学院档案室,指尖划过落灰的旧相册。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红光,杜兰德的保镖破门而入。程曜迅速将手机塞进《双生》模具,180℃的烤箱吞没了关键证据。
“你以为烧掉就没事了?”保镖冷笑。
程曜舔掉虎口沾到的蛋糕糊:“温度每升高10度,焦糖化反应速度加快2.3倍。”他按下手机遥控键,学院所有显示屏同时播放视频——
**二十年前的画面里,杜兰德在程母的原料里掺入石膏粉。**
绵绵在直播镜头前切开第九版《双生》。
“评委先生,”她将餐刀横在杜兰德面前,“敢尝尝吗?”
蛋糕剖面露出精密的分层:黑色部分是程曜最讨厌的苦巧克力,白色却是杜兰德过敏的椰子慕斯。
杜兰德脸色铁青:“这根本不是参赛作品!”
“当然不是。”绵绵挖走中心那颗辣椒糖,“这才是我们要交的——”
大屏幕突然切换,程曜在巴黎举起一模一样的辣椒糖:“1956年《国际甜点公约》第17条:凡经原创者亲属认证的改良版,享有同等知识产权。”
直播弹幕爆炸时,程明远突然出现在评委席,将父亲勋章按在绵绵作品旁:
“我妻子生前说过……”他声音沙哑,“最好的复仇,是让仇人看着你成功。”
领奖台上,程曜的蓝牙耳机突然传来电流杂音。
“你左耳其实听得见。”绵绵通过耳机轻声道,“只是选择性屏蔽伤害性声音,对吧?”
大屏幕播放出杜兰德当年威胁程母的录音,背景音里有幼年程曜的哭喊。
程曜突然摘掉耳机。
全场寂静中,他走到父亲面前,将冠军奖杯放在地上——
“现在您听到了吗?”他指着自己的左耳,“我妈最后说的话。”
程明远颤抖着跪下,奖杯折射的光斑落在他脸上,像迟来二十年的泪水。
绵绵在后台找到蜷缩在角落的程曜。
“冠军奖金够赎回甜品店了。”她递给他一块焦糖,“但有个条件——”
程曜咬破糖壳,尝到熟悉的辛辣。
“跟我回家。”绵绵拉起他,“你爸在店里等我们。”
橱窗外,程明远正擦拭着妻子遗像。柜台上摆着三份《双生》——
**黑色那份少糖,白色那份多盐,中间那份洒满辣椒粉。**
程曜突然笑了:“难吃死了。”
却一口接一口,吃到盘底露出刻字:
**「欢迎回来,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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