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灵异小说 > 尿真人骗鬼我师父是林挣银 > 第19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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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蝼蚁——?!”

那宏大、非人、浸透贪婪与暴虐的意念咆哮在脑中炸开的瞬间,廖瀛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无形的巨爪攥住,狠狠揉搓!身体完全僵死,指尖离冰冷的翡翠貔貅只差毫厘,却如同隔着一道深渊!暗格内爆发的邪异光芒和恐怖的吸力,拉扯着他的血肉和灵魂,要将他拖入那由贪婪与罪孽构成的漩涡!

生死一线!

廖瀛瞳孔骤缩,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丹田处那缓慢旋转的温润气旋,在邪神威压的恐怖刺激下,如同被投入滚烫钢水的冰球,轰然炸裂!蕴藏其中的、由母亲执念净化而来的坚韧守护之力,妻子哀伤中蕴含的共情之力,儿子纯粹的希望之力,在极致的危机中,被彻底点燃、引爆!

不再是涓涓细流!是奔涌的熔岩!

“滚开——!!!”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廖瀛喉咙里挤出!他紧握魂晶的右手猛地爆发出刺目欲盲的炽白光芒!那光芒并非圣洁,带着一种焚尽一切污秽、涤荡一切邪魔的决绝酷烈!光芒瞬间吞噬了魂晶本身,沿着他的手臂疯狂蔓延,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一层薄薄的、却散发着恐怖高温的纯白光焰之中!

【警告!魂晶本源能量过载!】

【检测到极端威胁…执念核心(守护/净化)强制激活…】

【新能力觉醒:净世琉璃火(初级)!】

【能力描述:以魂晶本源为燃料,点燃净化之焰,焚毁邪祟,涤荡污秽。对阴性能量、邪异造物、罪孽因果具有绝对克制力!】

【代价:魂晶能量大幅消耗,使用后陷入深度虚弱,过度使用可能导致魂晶碎裂!】

轰!!!

光焰如同有生命的怒龙,顺着廖瀛指向暗格的指尖狂涌而出!不再是温暖的能量流,而是纯粹的、毁灭性的净化之火!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上污秽的油脂!

那枚散发着阴冷绿光的翡翠貔貅首当其冲!在炽白光焰触及的瞬间,它表面流转的邪异光泽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薄冰,发出凄厉的“滋滋”声,瞬间消融!原本温润的玉质在光焰下变得焦黑、开裂,仿佛承受不住那纯粹的光明!里面蕴含的、被孙济仁强行拘束的贪婪“财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化作一缕污浊的黑烟,被白焰彻底焚尽!

紧接着是那剧烈震动的功德箱!箱口仿佛有无数怨魂要破封而出!但炽白的光焰如同熔金,瞬间覆盖了整个箱体!箱体上“仁和医院”的旧logo在光焰中扭曲、焦化!箱子内部传来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尖嚎,仿佛无数被禁锢的冤魂在烈火中哀鸣!光焰无情地灌入,箱体剧烈颤抖,表面浮现出无数挣扎的黑色鬼脸轮廓,又在下一个瞬间被白焰烧穿、净化,化作飞灰!

最后是那张塑封的巨额支票复印件!上面扭曲跳动的数字鬼脸发出无声的咆哮,试图抵抗!但净世琉璃火是因果之炎!它焚烧的不是纸张,是依附其上的、肮脏的金钱因果线!光焰扫过,塑封膜瞬间汽化,纸张焦黄卷曲,上面那些扭曲的鬼脸如同阳光下的雪人,无声无息地消融殆尽!那代表着一笔笔血债的数字,在光焰中彻底化为乌有!

整个暗格,连同那散发着邪异波动的五通神像(双眼血光瞬间黯淡),在炽白的光焰洗礼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垃圾,发出刺耳的“滋滋”爆响和浓烈的焦臭!邪异的光芒、恐怖的吸力、冰冷的威压……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瞬间烟消云散!

噗通!

光焰来得快,去得更快!仅仅持续了一两秒,便骤然熄灭。廖瀛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软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书架边缘!鲜血瞬间涌出,混合着汗水糊了满脸。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灵魂深处传来的、仿佛被撕裂掏空的剧痛。掌心的三颗魂晶光芒黯淡到了极点,表面甚至浮现出几道细微的裂痕,传递来一种哀鸣般的虚弱感。丹田处的气旋早已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冰冷。

“廖哥!”晓雯的尖叫带着哭腔。她刚才被那邪神意念冲击得瘫软在地,此刻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廖瀛。

林舒的反应更快!在廖瀛身上爆发出那恐怖光焰的瞬间,她就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电击棍的蓝光毫不留情地刺向瘫在老板椅上、同样被邪神威压和光焰震慑得失魂落魄的孙济仁!

滋啦——!

高压电流贯穿身体!孙济仁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翻着白眼,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东西!”林舒低喝,目光扫过暗格里那三样被净世琉璃火烧得面目全非的祭品——焦黑的翡翠碎块、扭曲变形的功德箱残骸、化为飞灰的支票复印件。证据……毁了?她眼神一凛,但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个箭步冲到孙济仁的豪华办公桌前,目标明确——电脑主机!

她一把扯掉电源线,动作粗暴地将整个机箱从桌下拖了出来!硬盘!这里面一定有更直接的证据!

“撤!”林舒一手拎着沉重的机箱,一手持着电击棍戒备,声音斩钉截铁。她看了一眼被晓雯扶着、面如金纸、额头血流不止、魂晶黯淡的廖瀛,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澜,有震撼,有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

“走走走!”顺子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从耳麦里传来,透着焦急,“保安系统在重启!楼下的保安上来了!快!西侧应急通道!”

三人架着半昏迷的廖瀛,林舒拎着机箱断后,迅速冲出狼藉一片的办公室。走廊尽头,西侧应急通道的门被顺子从外面用工具卡住,虚掩着。

他们刚冲进昏暗的楼梯间,身后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保安的呼喝声!

“快!”林舒催促,架着廖瀛的手臂用力。廖瀛几乎是被拖着往下走,双腿虚软无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魂晶过度消耗带来的灵魂撕裂感和身体的虚弱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额头的伤口也火辣辣地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魂晶在哀鸣,那几道细微的裂痕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神经。

晓雯咬着牙,用瘦弱的肩膀努力分担着廖瀛的重量,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顺子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

终于冲到大楼后巷!顺子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就停在阴影里,车门敞开着。

“上车!”顺子率先跳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林舒和晓雯合力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廖瀛塞进后座。林舒紧跟着挤进来,将沉重的机箱扔在脚边。晓雯最后跳上车,用力拉上车门。

“坐稳!”顺子一脚油门,破面包车发出吃力的嘶吼,猛地蹿了出去,汇入城市的车流。

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汗味、还有廖瀛身上残留的、那股淡淡的、如同高温灼烧后的奇异焦糊气息(净世琉璃火的残留)。廖瀛瘫在座位上,头无力地歪向一边,额头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晓雯匆忙撕下衣角给他按住的布条。他半睁着眼,眼神涣散,掌心紧握着那三颗布满裂痕、光芒微弱如风中残烛的魂晶,身体因为灵魂深处的痛苦和虚弱而微微颤抖。

林舒坐在他旁边,沉默地处理着自己手臂上一道被飞溅的木屑划出的伤口,动作麻利。她的目光扫过廖瀛惨白的脸、紧握魂晶的手、额头的血污,最后落在他腰间——那里,一片深色的水渍正在廉价的工装裤上无声地蔓延开。这一次,不是因为前列腺的失控,而是身体在魂晶过载、灵魂重创后的彻底失能。

晓雯也看到了那片水渍,她咬着嘴唇,默默地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件外套,轻轻盖在了廖瀛的腿上。

林舒处理完自己的伤口,拿出一个干净的急救包,动作有些僵硬地转向廖瀛。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额头上被书架边缘磕破的伤口边缘。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治安员处理伤口的惯有力度,但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此刻却沉淀着一种复杂的、难以解读的情绪。那枚乾隆通宝,在她指间无意识地转动着,偶尔碰到廖瀛滚烫的皮肤。

廖瀛在剧痛和虚弱中,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和并不温柔的力道。他艰难地转动眼珠,对上林舒那双近在咫尺、带着审视却又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的眼睛。他想扯出一个表示“没事”的笑容,却只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面包车在霓虹闪烁的夜色中颠簸前行。车窗外是流动的光河,车内是沉重的喘息和无声的创伤。掌心的魂晶裂痕,如同无法愈合的伤疤,无声地宣告着这场“安魂曲”的代价。邪神的低语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孙济仁被带走的结局并未带来丝毫轻松。廖瀛知道,那来自深渊的觊觎并未消失,而他的魂晶……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燃烧?

他闭上眼,将意识沉入那布满裂痕的魂晶深处。不再是温暖的能量,而是一片破碎的、冰冷的虚空。母亲、妻子、儿子模糊的面容在虚空中飘荡,带着担忧和哀伤。他能感受到魂晶在缓慢地、极其微弱地从虚空中汲取着某种力量,试图修复那些裂痕,但那过程……缓慢得令人绝望。

身体深处,那股因净世琉璃火而彻底消失的酸胀感……似乎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代价,是灵魂的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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