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之间沉默起来,一会儿后,诸葛正我叹了一囗气,有些落寞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诸葛正我还是有些不受。
辛弃疾和范仲俺闻言,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笑意。
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然后辛弃疾开囗说道:“诸葛先生要是不着急回去,可以在我龙汉好好走走和看看。”
“刚好三天后,我主公将率军而归。”
诸葛正我一听,眼前就是一亮,对于龙汉之主,诸葛正我可是很好奇的,按照他得到的消息,这龙汉之主如今也只有十六岁,这么年轻就创造出如此大的基业,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并且龙汉是六年前创立的,也就是说那时候的陆云只有十岁,当时诸葛正我知道这事,都觉得不可思议,想他十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
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
追命、无情、铁手,还有冷血,也是一脸的好奇,对于龙汉之主这个传奇人物,只要知道的,没有那个不好奇的。
这些年也有江湖人士,或者说是探子过来龙汉,想要看看龙汉之主这个传奇人物,但是根本没有机会,因为陆云这几年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大多数都是在外征战。
搜寻燕云十六州的炎黄百姓,就算是休息,也是和辛弃疾等人商量怎么发展龙汉,所以根本没有露脸。
那些人能看到陆云就有鬼了。
诸葛正我点了点头,便带着四大名捕离开了辛府。
当诸葛正我与四大名捕的身影消失在辛府门廊的阴影中,厅堂内紧绷的空气仿佛瞬间松弛,又迅速被另一种更为炽热的情绪所取代。
辛弃疾与范仲淹脸上的笑意不再收敛,如同冲破乌云的朝阳,璀璨而坚定。
“成了!”范仲淹抚掌大笑,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驱散了方才的凝重,“诸葛正我哑口无言,民心之论,如泰山压顶,看他如何辩驳!他大宋的‘正统’,在我龙汉军民的血泪与意志面前,不堪一击!”
辛弃疾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点头道:“希文兄所言极是。诸葛先生乃忠义之人,他心中想必已明白,我龙汉之路,非是叛逆,乃是新生,是千万被遗弃、被践踏的炎黄子民,于绝境中为自己搏出的生天!他的无言,便是对我龙汉存在最有力的默认。”
他踱步至窗前,望向龙渊都熙攘的街市,目光深邃:“主公三日即归,时机已至!我龙汉,不能再以‘龙汉军’之名存世了。
一千余万军民流血流汗,重建家园,驱逐鞑虏,所为何来?为的就是堂堂正正,立于天地之间!立国!必须立国!”
“正是!”范仲淹神色肃然,走到辛弃疾身旁,同样望向窗外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立国,乃是我龙汉军民浴血奋战、自力更生的最终证明,更是凝聚人心、昭告天下的庄严宣告!刻不容缓!”
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默契已在胸中激荡。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搭建一个仪式,更是铸造一个国魂。
“当务之急,是定下吉日,并立刻着手筹备。”辛弃疾果断道,“主公凯旋之日,万众归心,士气如虹,此乃天赐良机。我意,立国大典就定在七日后!以主公归城为始,以立国大典为终,双喜临门,意义非凡!”
“七日后?”范仲淹迅速在脑中盘算,“时间虽紧,然我龙汉军民,素来令行禁止,众志成城!未尝不可!好,就定七日后!今日便需拟定章程,调拨人手。”
两人立刻转入高效务实的商议状态。
大典地点无需争论。龙渊都南郊,一片开阔之地,背靠象征龙汉军民坚韧的巍峨城墙,面向广袤的燕云大地,寓意深远。此地视野开阔,足以容纳数十万军民观礼。
“立国之本,在于军民同心。”范仲淹沉声道,“大典绝不可奢华铺张,务必庄严、简朴而雄浑。核心当是‘血铸山河,民心为基’八字真言。要将军民共铸龙汉的艰辛历程,融入每一个环节!”
辛弃疾深以为然:“登基台不必高耸入云,但每一块基石,都需取自龙渊都军民亲手重建的城墙或屋舍,甚至可征集带有军民手印、刻有名字的砖石!让这高台,真正成为军民血肉意志的化身!”
范仲淹闻言,点了点头,同时迅速在心中列出清单:“军需官需即刻清点库房,确保旗幡、甲胄、礼器所用布帛、皮革、金属充足。
工部匠作监所有巧匠暂停非紧急任务,全力打造象征龙汉精神的玄青龙旗、铸造代表政权稳固的九鼎、雕刻国玺!务求精良庄重,而非奢华繁复。”
“粮秣官需确保观礼军民能得简单餐食清水,不为饱腹,只为共享盛事之意。”辛弃疾补充道,“市集商贸照常,但需军巡司加强治安,确保大典前后秩序井然,万民安乐。”
辛弃疾目光灼灼:“立即晓谕全境!各州府县、村镇军营,务必在三日之内,将主公凯旋与七日之后立国大典的消息,传遍每一个角落!张贴告示,里正宣讲,务必使妇孺皆知!”
范仲淹接口道:“同时,广征民意!可令各地官府收集百姓对‘新国’的寄语、期盼,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心愿,由驿卒快马送至龙渊都。
大典之上,精选宣读,或镌刻于基石!要让天下人看到,龙汉之国,非一人一姓之国,乃是千万军民之国!”
“岳帅大军随主公凯旋,正是展示我龙汉军威之时!”辛弃疾语气铿锵,“令各军精选锐士,甲胄鲜明,兵戈锃亮,于大典日列阵于南郊。
无需花巧阵势,只需如山岳般肃立,展现我龙汉儿郎百战余生、守护家园的钢铁意志!要让那玄青战甲汇成的海洋,成为大典最震撼的底色!”
在辛弃疾和范仲俺商量立国大典的一应事宜的时候。
………………
诸葛正我回到下榻的驿馆,屋内陈设虽算雅致,却远不及辛府那份沉淀的厚重。
他默然坐下,提壶斟茶,袅袅热气在寂静中升腾,虽然有对陆云的好奇,更多的是驱不散他心头的沉重与茫然。
目光扫过身前侍立、神色各异的四位弟子,诸葛正我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坐吧。这里没有外人,说说看……你们今日所见所闻,对龙汉,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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