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咄吉的内心(风暴酝酿):
‘城门大开?空无一人?几个老卒扫地?城墙上稀稀拉拉几个兵像在晒太阳?这汉狗县令还在上面…弹一块破木头?’
‘陷阱!这必然是陷阱!汉人最是狡诈!上次在这林西小城,不就是他们假装溃败,诱我先锋深入,被埋伏的强弩射成了刺猬?那次折损了我上百勇士!’
‘可这陷阱…未免太拙劣了?城门破败不堪,城墙塌了数处,城里死气沉沉,连只活狗都看不见!就算有埋伏,又能藏下多少人?藏在哪里?’
‘这县令…他在笑?那笑容僵硬得像冻硬的羊皮!眼神…那眼神深处是什么?是恐惧!是强装的镇定!他手指在抖!他根本不会弹那破木头!他在装!’
‘但…万一呢?万一这破城就是个诱饵?这县令是个疯子,故意引我入城?然后…’阿史那咄吉的目光下意识扫过两侧看似平静的旷野和远处的山坳,仿佛那里随时会冲出无数汉军铁骑。‘那该死的周叶跑了,汉人朝廷会不会派了新的援军,就等着我进城?’
‘哼!想诈我阿史那咄吉?没那么容易!’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流逝。城楼上那断断续续、如同鬼哭的“铮…咯吱…”声,成了唯一打破死寂的噪音,每一声都像小锤敲在双方紧绷的神经上。
阿史那咄吉的耐心在狐疑和愠怒中迅速消磨。
他猛地一抬手,指向城门洞内一个慢悠悠扫地的老兵,用生硬的汉话厉声喝道:
“你!扫地的老狗!抬起头来!”
那老兵浑身一颤,扫帚差点脱手。
他动作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脸上沟壑纵横,布满尘土和恐惧,眼神浑浊而呆滞,茫然地望向城外黑压压的骑兵。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花白的胡须。
君不归内心:‘大爷!演技派啊!这茫然痴呆演得浑然天成!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稳住!’
阿史那咄吉内心:‘废物!吓傻了!不似作伪…难道城里真的没人了?’
阿史那咄吉的眉头锁得更紧。他又将目光投向城墙,死死盯住一个靠在垛口,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的士兵。那士兵眼皮下的眼珠在微微颤动,抱着长矛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君不归内心:‘柱子!别抖!装睡!装得像一点!呼吸!调整呼吸!’
阿史那咄吉内心:‘装睡?哼!身体绷得像弓弦!呼吸紊乱!分明是恐惧到了极点!城墙上这些残兵,根本不堪一击!’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一阵稍强的风吹过城头,一面插在显眼位置的破烂旗帜,“嗤啦”一声,竟从中断裂开来,半截破布飘飘悠悠地落下城墙。
君不归内心:‘卧槽!道具组扣钱!关键时刻掉链子!’
阿史那咄吉内心(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连旗都朽烂至此…这城,果然已是一座死城!这县令,是在虚张声势!’
“哼!”阿史那咄吉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城楼上。
他眼中的狐疑似乎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的暴怒和即将碾碎蝼蚁的残忍快意。
他缓缓抬起了右手,只需向下一挥,身后的钢铁洪流便会将这小小的破城连同城楼上那个装神弄鬼的县令彻底撕碎!
君不归内心警铃大作!
‘完了!他要下令了!空城计要穿帮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他四肢冰凉,手指下的麻绳几乎要捏断!
他脑子一片空白,前世今生所有应对危机的本能在此刻失效!社畜的狡黠、画饼的技巧、应付领导的虚与委蛇…在绝对暴力的死亡威胁面前,统统成了笑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铮——!!!”
一声极其刺耳、几乎撕裂耳膜的噪音,猛地从君不归膝上的破木板爆发出来!
不是他刻意拨弄,而是因为过度紧张,手指用力过猛,绷得最紧的那根麻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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