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你这是...”
关小兵愣住了。
“搭把手。”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在轧钢厂也常处理整猪，有点经验。”
不等关小兵回应，何雨柱已经走到最近的一头挂猪前。
他眼神陡然变得专注。
只见他左手按住猪身，右手刀光一闪，沿着脊椎骨轻轻一划——
“咔嚓”一声脆响，整头猪从中间完美分开两半。
“哇！”
旁边一个年轻工人惊呼出声。
何雨柱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
“看好了，下刀要顺着骨头连接处，别硬剁。”
他边说边示范。
“肩胛骨这里有个缝隙，刀尖一挑就开。”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刀锋所过之处，猪肉如花瓣般自然分开。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鲜嫩的后腿肉、纹理分明的前肘
转眼间就被分门别类地摆在了不同案板上。
“这...这也太快了！”
关小兵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何雨柱笑了笑。
“双手下压分开骨头比用刀硬砍省力。”
说着，他双手按住一块排骨，轻轻一压，骨头应声而开。
车间里的工人们不知不觉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围过来看何雨柱表演。
刀光闪烁间，一头完整的猪在短短两分钟内就被分解完毕，肉是肉，骨是骨，内脏整齐分类。
“神了！”
一个老工人喃喃道。
“我在肉联厂干了二十年，没见过这么利索的刀法。”
何雨柱没空搭话，已经转向下一头猪。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
十分钟不到，五头猪已经处理完毕，案板上堆满了分类整齐的肉块。
“何师傅，您这手艺...”
关小兵激动得语无伦次。
“比我们厂里的八级屠工还厉害！”
就在这时，车间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中山装、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胸前都别着红色的厂徽。
“副厂长！”
关小兵脸色一变，赶紧迎上去。
“您怎么提前来了？我们正在加紧处理...”
副厂长没理会关小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的方向。
何雨柱正背对着门口，全神贯注地处理第六头猪。
只见他手腕一抖，刀锋精准地划过猪腿关节，整条后腿啪地掉在案板上，切口平整如镜。
“好！”
副厂长突然大喝一声，用力鼓起掌来。
“好刀法！”
车间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声吓了一跳。
何雨柱这才转过身来，脸上还沾着几点猪血。
副厂长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同志，你是哪个车间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关小兵赶紧插话。
“张副厂长，这位是何雨柱何师傅，是我叔...就是退休的关师傅让他来送东西的。
他在轧钢厂第三食堂当厨子。”
“厨子？”
张副厂长眉毛高高扬起。
“这刀工，说是特级屠工我都信！”
他转向何雨柱，眼中带着重视。
“何师傅，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肉联厂？我给你10级屠工待遇，节假日调休，比你在食堂强多了！”
车间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10级屠工可是肉联厂顶尖的技术职称，月工资能到87块钱，比普通工人高出一大截。
何雨柱擦了擦手，憨厚地笑了笑。
“张厂长，您太抬举我了。我在轧钢厂干了小十年，对第三食堂有感情...”
“别急着拒绝嘛！”
张副厂长打断他，亲热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这样，你要是嫌屠工埋没了你的才能，我给你个副主任当，干部级别！专门负责技术指导和员工培训，怎么样？”
周围工人的眼神都变了，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关小兵站在一旁，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何雨柱挠了挠头。
“这个...我得回去跟我们食堂领导商量商量。”
“好！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
张副厂长爽快地说，转头对秘书吩咐。
“记下来，给何师傅开个特别通行证，随时欢迎他来厂里参观。”
离开肉联厂时，关小兵硬塞给何雨柱一大块上好的五花肉边料，足有五六斤重。
“何师傅，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非挨处分不可。”
关小兵感激地说。
“以后要什么肉尽管来找我！”
何雨柱把肉挂在自行车把手上，哼着《沙家浜》往轧钢厂骑去。
心里暗想着必须把消息传回厂里，看看厂里的领导怎么做了。
轧钢厂食堂里，胖子正蹲在门口嗑瓜子。
见何雨柱回来，他眼睛一亮。
“哟，傻柱，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去你的，叫谁傻柱呢？”
何雨柱笑骂着，却也不真生气。
他晃了晃手中的肉。
“瞧见没？上好的五花肉边料，今晚给炖个腌笃鲜。”
胖子凑过来，鼻子使劲嗅了嗅。
“乖乖，这肉真新鲜！哪儿弄的？”
何雨柱压低声音。
“第二肉联厂。
关大爷的侄子给的，我还帮他们宰了几头猪。”
他故意顿了顿。
“你是没看见，他们副厂长非要留我当副主任，开10级待遇，我都没答应。”
“啥？”
胖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肉联厂要挖你？还开干部岗？”
“嘘，小点声。”
何雨柱假装谦虚地摆摆手.
“我这人念旧，舍不得咱们轧钢厂。”
胖子哪管这些，不到半小时，半个轧钢厂都传遍了“何雨柱被肉联厂高薪挖角”的消息。
等何雨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时，连扫地的王大爷都冲他竖大拇指.
“何师傅，听说你要当干部了？厉害啊！”
何雨柱心里暗笑，这胖子传话的速度比厂里的广播还快。
他正往外走，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李副厂长。
“何雨柱同志！”
李副厂长一把拉住他，神色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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