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全民领主:华夏合成系统横扫诸天 > 第42章 兵临城下,圣将显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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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厅的门帘被风卷起又重重落下,我踩着满地的羊皮地图冲进去时,额角的汗正顺着下巴砸在青砖上。

三十多个百夫长已经挤在长桌前,甲胄碰得叮当响,最前头的老周攥着腰刀,指节白得像浸了水的骨头。

都坐直了!我踹了下桌脚,震得茶盏跳起来。

目光扫过他们泛青的脸,突然想起上个月训新兵时,有个小子被狼吓得尿了裤子——现在他正缩在第三排,喉结动得像吞了只蛤蟆。

孙武呢?我扯着嗓子喊。

在这儿。

声音从右首传来。

那道青布衫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墙根,手里攥着半卷地图,烛火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

我大步走过去,他摊开地图,指尖点在东谷的位置:血狼战团翻后山,图的是绕开咱们正面的拒马桩。

我盯着地图上那道蜿蜒的山谷,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天前他说血狼至少要五天才能到,现在提前了两天——是斥候谎报,还是这老东西漏算了?

他们夜里行军。孙武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枯瘦的手指划过地图边缘的红笔标记,血狼的骑兵脚程比咱们快三成,还惯会用兽皮裹马蹄。他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剑,但他们有个死穴——贪。

我心里一紧。

上个月商队被劫,血狼的人把粮食抢完了还烧车,连车轮子都卸走熔了炼铁。

诱敌。孙武的手指重重按在东谷的龙字标记上,那是我让人刻的,取龙困谷的意思,在山道丢三辆粮车,派二十个兵装溃兵往南跑。他扯过一张纸,用炭笔唰唰画着,他们见着粮食眼睛发红,必定追。

要是不追呢?老周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

那就让他们不得不追。李三娘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

她发间的符纸还在噼啪响,手里端着碗茶,雾气里露出半张染了朱砂的脸,我让影刺在血狼营里传消息,说咱们的粮库着了火,守军都去救火了。她抿了口茶,符纸突然炸成金粉,他们首领狼屠最恨咱们截他商路,听说有便宜占,能把马缰绳勒断了冲过来。

我盯着她腕子上晃动的青铜铃铛——那是影刺的暗号。

三天前她就是靠这铃铛,从二十里外的暗桩那儿拿到血狼动向的消息。

东谷设伏。我抓起案上的令旗,龙纹被烛火烤得发烫,五十架龙纹战弩全调过去,小林子带队。

得嘞!小林子从人堆里窜出来,铠甲撞得桌子直晃。

他腰上还别着演武场发的枣馍,沾着王婶的面粉,俺带弩兵半夜就摸过去,东谷的石头缝子都给您擦干净了!

李铁牛。我转向缩在墙角的商队头目。

这汉子黑黢黢的脸突然绷紧,像被人抽了一鞭子。

小人在!他往前跨半步,腰间的铜秤砣撞在桌腿上,您说。

二线补给线归你。我扔给他块虎符,弩箭、火油、伤药,缺一样——我摸了摸战弩的龙首,你就把自己捆了送东谷,给弩当箭靶。

李铁牛接过虎符,掌心的老茧把铜皮磨得发亮。

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两颗金牙:您放心,小人赶夜路比狼还熟。

昨儿老张头新烧的女儿红,俺给弩兵们一人灌了半葫芦——暖身子!

议事厅的烛火忽明忽暗。

我望向窗外,月亮被乌云啃得只剩半块,像块沾了血的馍。

李三娘的符纸突然刺啦一声烧着了,她捏着灰烬抬头:狼屠的先锋军动了,离东谷还有三十里。

去准备。我挥了挥手。

百夫长们哗啦站起来,老周拍了拍我的肩,掌心的老茧硌得我疼:小子,三年前我在边镇守城,也这么跟弟兄们说——他喉结动了动,后来城没破,弟兄们都回家抱娃了。

我望着他转身的背影,铠甲上的补丁在月光下泛着白。

演武场那个举着战弩的小娃突然冲进我脑子里,他红扑扑的脸蛋,还有攥着半块硬饼时发抖的手。

孙先生。我转向一直沉默的孙武,要是狼屠不上当

他会的。孙武把地图卷好,系绳子的手稳得像块石头,贪生者畏死,贪婪者忘死——这是兵法。

深夜的风卷着铁锈味灌进领口。

我站在城墙上,望着东谷方向忽明忽暗的火把。

小林子的弩兵已经摸过去了,李铁牛的补给队像条黑蛇,顺着山道往谷里爬。

李三娘的符纸在风里飘成金雨,每一片都沾着血狼的动向。

远处传来闷雷。

我摸了摸战弩的龙首,鳞片的温度透过掌心往骨头里钻。

乌云越压越低,空气里有股湿乎乎的腥气——要下雨了。

东谷的山影在夜色里变得模糊,像头蹲在那儿的巨兽。

我盯着云层里忽闪的闪电,突然听见山风里飘来马蹄声,很轻,像春蚕啃桑叶。

要来了。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

我贴着城墙砖的掌心沁出冷汗,雨水顺着发梢砸在甲胄上,叮当作响。

李三娘不知何时站到我身侧,她发间的符纸在雨中泛着幽蓝的光,忽然滋啦一声炸成火星——这是影刺传回的信号:血狼先锋军进谷了。

东谷两侧山壁!我对着腰间的铜哨猛吹,哨声穿透雨幕。

远处山梁上,二十盏孔明灯轰地窜上夜空,像二十颗被雨水打湿的红星——那是小林子的弩兵到位的暗号。

雷声响得震耳欲聋。

我望着东谷方向被闪电劈开的黑暗,隐约看见兽皮裹着的马蹄踏碎积水,狼头战旗在雨里翻卷。

为首的骑将披着缀满狼牙的披风,正是狼屠——他腰间悬着的青铜酒壶,和三天前商队幸存者描述的分毫不差。

贪得连酒壶都不肯离身。我摸了摸腰间的龙纹令旗,掌心的汗把旗穗子攥得发黏。

李三娘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指尖冷得像冰:他们踩中第一处陷马坑了。

话音未落,东谷传来闷响。

闪电照亮山涧时,我看见三匹战马前蹄突然陷进泥里,马背上的兽人被甩出去撞在岩壁上,脑浆混着雨水往下淌。

狼屠的吼声穿透雨幕:小心陷阱!

全速冲过去——

放!我扯开嗓子吼,手指狠狠按在令旗的龙睛上。

第一声号角撕破雨帘的刹那,东谷两侧山壁炸响密集的机括声。

五十架龙纹战弩同时震颤,箭簇破空的尖啸混着雷声,像有群铁鹰扑进雨幕。

我看见最前排的狼骑兵胸口突然绽开血花,精铁打造的箭簇穿透他们的骨甲,把人钉在身后的同伴身上——这是我让铁匠在箭头上淬了松脂的效果,雨里越湿,穿透力越强。

第二波!小林子的嗓门比雷声还大。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山壁上的弩兵正踩着预先凿好的石窝换弩匣,雨水顺着他们的护颈甲往下流,却没一个人慢半拍。

上回演武时摔断胳膊的小顺子也在其中,他用布条缠着伤臂,换弩匣的动作比老兵还利索——这小子说过,要亲手给被血狼烧死的阿娘报仇。

狼屠的战刀砍断两支弩箭,脸上却全是惊色。

他的骑兵队原本排着紧密的三角阵,此刻已被弩箭撕成碎片。

有人想往谷外退,却踩中了李铁牛连夜埋的地雷——那是用陶罐装火药,裹着碎铁片埋在泥里的土雷。

爆炸掀翻三辆粮车,碎铁片像暴雨般往人群里扎,几个兽人抱着喷血的大腿在泥里打滚,惨叫声比狼嚎还渗人。

撤!

撤——狼屠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拨转马头要跑,却被我预先让人堆在谷口的圆木绊了马腿。

战马前蹄腾空,把他甩进泥坑。

我看见他腰间的酒壶飞出去,在雨里划出一道银线——那壶里装的不是酒,是上个月被劫的商队带的蜂蜜,李三娘在里面下了迷药。

雨渐渐小了。

天快亮时,东谷的血腥气混着泥腥气涌进鼻腔。

我踩着没膝的泥水走进谷口,脚下的碎甲片硌得生疼。

李三娘蹲在一具兽尸旁,用符纸擦着匕首上的血:死了一百三十七,伤的至少八十。她抬头时,发间的符纸全烧成了灰,狼屠跑了,带着二十几个残兵往西北去了。

把尸体堆谷口。我摸出怀里的木牌,上面的字是用朱砂写的,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小林子的眼睛亮了:您是要学霍去病?

学他的胆气。我指着山梁上发抖的残兵,让他们看看,敢碰华夏的人是什么下场。

堆尸的时候,我看见那个演武场举战弩的小娃蹲在泥里,正把狼头战旗上的狼牙拔下来。

他抬头冲我笑,脸上沾着血:阿昭哥,这狼牙能给我吗?

我要挂在阿娘坟头。

我喉咙发紧,摸出块枣馍塞给他——是王婶今早特意蒸的,还热乎着。

小娃咬了口,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馍上:比阿娘蒸的还甜。

清晨的雾气里,血狼残兵望着谷口的尸山和木牌,有几个兽人突然跪下来,把武器砸在地上。

李铁牛的商队正好路过,他扯着嗓子喊:都听好了!

跟着华夏领主有饭吃,跟着狼屠只有喂狼——话音未落,三个兽人连滚带爬往我们这边跑。

孙武站在高处,手里的竹简被雨水泡得发皱。

他望着溃兵,突然笑了:恐惧比刀剑更致命。

该反守为攻了。我捏着狼屠掉落的酒壶,蜜香混着药味钻进鼻子,他们营里现在肯定乱成一锅粥。

影刺已经摸过去破坏水源了。李三娘晃了晃腕子上的青铜铃铛,小林子带的人应该到了。

轻骑队佯攻北面!我抽出战刀,刀身上还沾着雨水,主力跟我从东谷杀出去,直取中军帐——

喊杀声淹没了我的话。

当我们的骑兵冲进血狼营寨时,里面果然乱作一团。

水窖被砸了,马厩着了火,几个兽人举着火把乱跑,却连自己人都分不清。

狼屠缩在帐篷里,见我们冲进来,竟跪在地上磕起头:大人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踩着他的酒壶,酒壶咔地碎了。

蜜水流出来,在泥里积成小潭。

把他捆了。我擦了擦刀,押回领地,给商队的幸存者们看看。

胜利来得比预想的快。

当最后一面狼头战旗被砍倒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轮回之门·第二重任务进度已达80%,请留意主线剧情即将发生重大转折……

我猛地抬头。

远处天际的乌云突然翻涌起来,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撕扯云层。

一道紫色雷霆划破长空,炸响的声音比之前的雷都沉,震得人耳膜发疼。

李三娘的符纸突然无风自动,在她头顶聚成漩涡;孙武的竹简啪地掉在地上,滚进泥里。

小林子搓了搓胳膊:阿昭哥,这雷...咋跟以前的不一样?

我望着那道紫雷消失的方向,后颈泛起凉意。

系统任务的提示、突然的紫雷...我摸了摸腰间的龙纹令旗,旗穗子在风里猎猎作响,像在提醒我什么。

收拾战场。我压下心里的不安,把伤员送回领地,让王婶熬点热粥。

可我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天际。

那里的乌云还在翻涌,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云层后苏醒。

我攥紧令旗,龙首的鳞片硌得掌心生疼——该来的,终究会来。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华夏的土地,被任何东西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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