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全民领主:华夏合成系统横扫诸天 > 第18章 星河彼岸暗潮生,赵云遗志化神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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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一阵刺痛疼醒的。

太阳穴像被重锤反复敲打,喉咙里泛着铁锈味,像是有血在舌尖翻涌。

意识回笼时,首先触到的是青砖地面的凉意——我不知何时从忠义碑前栽倒下来,半边脸贴着被夜露打湿的石板,鼻尖几乎能嗅到青苔潮湿的腥气。

“领主醒了!”

小林子的惊呼声撞进耳朵,带着些许金属碰撞般的锐利。

我勉强抬眼,看见他蹲在我身侧,手里还攥着半块蘸了水的布帕,额角的汗顺着下巴砸在我手背,温热又黏腻。

远处伙房的灯还亮着,苏慕雪端着药碗的身影从月门处冲过来,发梢沾着面粉,腕上的银镯子叮铃作响,那声音混着蒸笼里溢出的枣糕甜香涌进鼻腔。

“别动。”她半跪着托住我后颈,“先喝口参汤。”

我张了张嘴,却在触及她指尖时顿住——那双手本该是软的,此刻却带着粗粝的茧,摩擦间带起细微的刺痛。

想起前两日她在伙房连轴转,给伤员熬药时被灶台烫红的手背,喉间的刺痛突然变成了钝钝的酸,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心口。

“我没事。”我撑着石板坐起来,这才发现孙武和李三娘不知何时也到了。

老将军负手立在碑前,银髯被夜风吹得飘起来,目光正落在我心口——那里的领主印记还泛着淡淡金光,像团没烧尽的火,隐隐发热。

“赵云的战魂。”孙武开口时声音很低,像是怕惊散了什么,“老夫当年在兵法阁见过古籍记载,上古华夏名将陨落前若有执念未消,会以残魂寄于后人血脉。你体内这缕……比记载中更纯粹。”

他话音未落,我突然感到眉心一热。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再聚焦时,已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识海之中。

正中央悬浮着一卷青铜封皮的古卷,表面爬满鳞片状纹路,凑近细看,竟是用龙鳞一片片镶嵌而成,每一片都仿佛在呼吸。

“《龙魂战典》?”我下意识伸出手。

古卷自动展开,第一页便跳出无数金戈铁马的画面:长坂坡上白马银枪七进七出,汉水之畔单骑救主时枪挑十将,还有最后那声“北伐未竟,死不瞑目”的仰天长啸。

每段记忆都带着滚烫的温度,我甚至能听见赵云的呼吸声,能摸到他枪杆上被血浸透的缠手布,那粗糙的触感直抵掌心。

“这不是书。”我猛地睁眼,额头已渗出冷汗,“是子龙将军的毕生所悟。骑兵冲锋要借地势之威,扎营需看星象辨风水,最紧要的……是兵魂。”我攥紧胸口的衣领,那里的印记随着心跳一下下发烫,“他说过,待我踏破星河时,他便归来。可现在魔兵要来了,东方矿脉的暗潮要涌来了——”

“昭儿。”孙武突然按住我肩膀。

他的手劲大得惊人,像块压舱石,沉稳而有力,“你现在的状态不稳。战魂入体最忌急躁,若强行运转,轻则经脉受损,重则……”

“重则怎样?”我打断他,盯着老将军微颤的眼尾,“是,我现在头痛欲裂,识海翻涌,可你看看城墙上的民兵——他们有几个睡过整觉?小顺子的娘每天天不亮就去河边洗血衣,张铁匠的手被铁锤磨得脱了三层皮。”我指向忠义碑的方向,月光下那些刻字像在呼吸,“他们连喊累的资格都没有,我凭什么躲进密室闭关?”

议事厅的门被风撞得哐当响。

李三娘不知何时抱了摞竹简进来,发间的木簪歪向一边,显然是从演武场直接赶过来的。

她把竹简“啪”地拍在案上,展开的正是炎黄城的资源分布图:“启动‘炎黄神兵计划’需要玄铁、精钢、还有至少十车灵木。咱们仓库里的玄铁只够打三十柄长枪,精钢……”她指尖划过数字,“连给战马打蹄铁都不够。”

“所以需要拉拢中立领主。”我扯过她手里的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红点,“王伯言在冀州种灵稻,陈青萝的铜矿能出优质精铁,还有岭南的周老爷子——他手里有批当年的华夏古兵器残件。”我敲了敲周老爷子的位置,“万物合成系统对华夏相关物件有加成,那些残件说不定能合成神级材料。”

李三娘的眉峰动了动:“可他们……之前都在观望。联邦协会的人上个月还去送过‘合作意向书’。”

“所以要让他们看到咱们的底气。”我摸向腰间的刀,刀鞘上的云纹被体温焐得温热,“明晚演武场,我要让炎黄铁骑跑三圈。新训的骑兵虽然只有百人,但用《龙魂战典》里的‘雁行阵’,配合改良后的骑枪——”

“你要亲自带队?”苏慕雪突然插话。

她不知何时换了身青布短打,腕上的银镯子换成了皮质护腕,“我让伙房连夜蒸了枣泥馍,骑兵们吃了有力气。还有……”她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这是我新调的辣椒膏,涂在枪柄上防滑,子龙将军当年……应该也用过类似的?”

她最后那句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满室的人都静了下来。

孙武突然低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好,就按你说的办。明晚演武场,老夫给你压阵。”

更声从远处传来,已是三更天。

我站在议事厅门口,看着李三娘抱着竹简往仓库跑,小林子追在后面喊“夫人慢些”,苏慕雪则踮脚往伙房的方向跑,发梢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面粉。

风卷着她的声音飘过来:“张婶!把那坛陈酿搬出来,给骑兵们煮热酒!”

东边的天脉矿脉方向,云层里的金光比前日更盛了。

我摸着心口的《龙魂战典》,能清晰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在苏醒——是赵云的枪尖挑落的星子,是小顺子名字刻进石碑时的震颤,是全城百姓喊“楚昭”时的热流。

“明日。”我对着那片金光轻声说,“明日就去会会那些观望的老朋友们。”

月光落进衣领,烫得我心口发疼。

可这疼里带着劲,像春草要顶开冻土,像幼虎要咬碎铁链——这是华夏的魂,在我血脉里,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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