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秦淮如怀里还抱着一岁的小当,刚想开口训斥,贾张氏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伸出手指指着秦淮如骂道:“秦淮如,你是怎么当父母的,孩子想吃肉了,你就去想办法弄肉来。”
“妈,咱们家都快没粮食了,您看,离东旭发工资还有十天,家里这点粮食最多够吃三天的,我哪里还有钱买肉啊!”秦淮如眼眶泛红,委屈地解释道。
“咱们家的粮食到哪里去了?秦淮如,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吃掉了?”贾张氏不信,一路小跑到厨房,一看,果然粮食都快没了,剩下的那点粗粮,连她自己吃两顿都不够。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咱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那点定量供应的粮食,早就吃完了,这些粮食还是东旭冒险去黑市,花高价买回来的呢!”秦淮如说着,眼眶泛红,大颗的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想当初,她原本是有机会把户口转成城市户口的,可贾张氏一个劲地劝她,说户口留在乡下,每年能额外领一份粮食,还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这些年靠着农村身份捞了不少好处。
刚结婚那几年,确实也领了几年粮食,可谁能想到,1958年人口大普查之后,形势急转直下,不仅从农村领不到粮食了,户口也彻底卡在那里,转不进城里。
再加上这年头,孩子的户口都随母亲,这么一来,贾家一下子就从普通家庭变成了困难户,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其实,这里面还有贾张氏的私心,如果秦淮如成了城市户口,家里就只剩她一个农村户口,往后她还怎么控制秦淮如,让她乖乖听话呢?
“不对啊,这两天傻柱怎么没给咱们家送盒饭,淮如,你去找傻柱要盒饭去。”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又打起了主意。
“妈,您忘了,您把人家傻柱的脸都挠成什么样了,这几天傻柱一见到我,扭头就走,我哪里还有脸去找他呀?”秦淮如面露难色,满心委屈地说。
贾张氏知道自己理亏,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可棒梗哪管这些,见奶奶也不管用,眼珠子一转,“嗖”地一下跑到贾家门口,“扑通”一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我要吃肉,不给我我就不起来!”棒梗扯着嗓子喊,小脸憋得通红。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贾东旭从易中海家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棒梗从地上拎了起来,厉声问道:“在这儿瞎闹什么呢?”
棒梗到底还是怕他爹,被这么一拎,立刻不敢闹了,他爹要是动手打他,奶奶一般不会护着。
秦淮如眼眶里含着泪,委屈巴巴地说:“家里都快没粮食了,这孩子还闹着要吃肉,怎么说都不听,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贾东旭一听,眉头皱成了一团,不高兴地看向贾张氏,他心里清楚得很,知道肯定是他娘嘴馋了,怂恿着孩子闹。
他早就想把他娘打发回农村老家去,可现实哪能允许啊?真要是这么做了,街坊邻里、厂里同事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他好面子,又不愿意轻易向易中海开口求助。
所以这两年,贾东旭中午在厂里吃饭,都只吃一半,剩下的饭菜都包好,带回来给家里人一起凑合着吃。
易中海呢,虽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从不主动帮忙,就知道忽悠傻柱去接济贾家。
贾东旭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吩咐道:“我刚从师傅家里借了20斤棒子面,淮如,你等会儿拿上那个面袋子,去师傅家把面取回来。”
钱福福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暗自琢磨:这可不行,棒梗怎么能就此罢休不闹腾呢!
他眼珠滴溜溜一转,悄悄拿出放大镜对准棒梗。只见放大镜中显示出:贾梗,委屈情绪正不断上升。
钱福福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低声喃喃道:“棒梗啊,这顿打你是躲不掉了。我给你花生,你还真敢吃,今天先让你尝尝苦头。”
说罢,他的小手在虚空中连续点了三下,仿佛触发了某个机关。刹那间,棒梗突然凄厉地哭喊起来:“呜呜呜,我不要棒子面,我想吃肉!”
贾东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此刻又熊熊燃起。他猛地脱下鞋子,朝着棒梗的屁股打了几下,嘴里还骂骂咧咧:“家里都穷成这样了,还吵着要吃肉,再闹的话,晚饭就别想吃了。”
“啊~我就要吃肉~”此刻的棒梗仿佛被情绪操控,越是挨打,越觉得委屈,哭得撕心裂肺,声响惊人。
钱福福瞅准时机,跑到贾家门口,探着脑袋往屋里看:“贾叔,您为啥打棒梗哥哥呀?”
贾东旭一看是钱福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这不你棒梗哥哥非吵着要吃肉,可家里哪有肉啊。”
“我们家也很久没买肉了。”钱福福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说道。
秦淮如抱着小当,轻声问道:“那福福想吃肉吗?”
钱福福摇了摇头,用稚嫩的声音说:“昨天刚吃过呢。”
秦淮如一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顿时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就见钱福福对着棒梗说:“棒梗哥哥,你别哭了。下次何叔再给我带糖醋小排,我分你一些。何叔做的糖醋小排可好吃了,昨天我吃得可饱了。”
“啊,我要吃肉~”棒梗听了,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
钱福福装作惊讶地问:“秦姨,棒梗哥哥怎么哭得更凶了?”
“谢谢你,福福,没事的,让你棒梗哥哥哭一会儿就好了。”秦淮如嘴角抽搐着,面对这么个小孩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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