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中海和傻柱那间昏暗的屋子里密谋着阴损毒计的同时,另一场更为直接、更为粗暴的“教育”,正在拘留所的高墙内上演。
被行政拘留七天的贾张氏,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要苦。
她将四合院里那套撒泼打滚、倚老卖老的看家本领原封不动地带了进来。
她以为,凭着自己无人能及的大嗓门,凭着自己天下第一的不讲理,就能像在院里一样,震慑住所有人,在这里继续作威作福,横着走路。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到灵魂深处的耳光。
拘留所冰冷的铁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锁死,隔绝了她所有熟悉的依仗。
这里没有需要顾及脸面的街坊邻居。
更没有会因为她年纪大就选择退让的老实人。
第一天,开饭的时候,一股馊味混杂着霉味的窝头和几乎看不见油星的菜汤被推了进来。
贾张氏看着自己碗里那个黑乎乎、硬邦邦的窝头,再瞥见旁边一个女人碗里的窝头似乎更大一点,她那刻在骨子里的贪婪瞬间发作。
“你那个大的给我。”
她理直气壮地伸出黑黄的手,直接就往人家碗里掏。
全监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被抢的女人,是个身板壮硕、满脸横肉的妇人,据说是市场里跟人打架斗殴进来的。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死人般的冰冷。
“你说什么?”
贾张氏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说把你那个大的给我!老娘年纪大了,吃个大的怎么了!”
壮硕女犯人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站起身,那高大的身影瞬间投下一片阴影,将贾张氏完全笼罩。
“啪!”
一个厚实如蒲扇般的手掌,裹挟着劲风,狠狠扇在贾张氏那张肥脸上。
贾张氏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扇得飞了出去,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冒金星,耳鸣不止。
她瘫倒在地,脸上火辣辣地疼,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彻底懵了。
在四合院里,她撒泼打滚,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壮硕女人捡起那个窝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将窝头直接塞进了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里,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吃。我让你吃个够。”
第二天,贾张氏学不乖,又看中了别人靠墙的床位,觉得暖和。
她趁着半夜,把人家的被子一掀,自己就躺了上去。
结果,还没等她睡热乎,就感觉自己被人从床上硬生生拖了下来。
黑暗中,几条人影围了上来。
一双不知道穿了多久、散发着剧烈酸臭味的袜子,被粗暴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咒骂。
紧接着,一床带着霉味的被子猛地蒙在了她的头上。
拳头。
脚。
如同雨点一般,毫无章法,却又力道十足地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想喊,喊不出。
想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剩下的几天,她几乎每天都要“挂彩”,不是眼睛青了,就是嘴角破了。
那张原本还算饱满的脸,肿得像个发酵过度的猪头。
这里的女犯人,哪个不是街面上翻过风浪的狠角色?
她们不吃贾张氏那套倚老卖老的把戏。
在这里,谁的拳头更硬,谁说的话,才是规矩。
贾张氏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社会的残酷。
她每天缩在最潮湿、最阴冷的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又招来一顿毒打。
这天,是探视日。
贾东旭带着秦淮茹,隔着铁窗来看她。
当贾张氏看到自己宝贝儿子的那一刻,这几天所受的所有委屈、恐惧、疼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
“我的儿啊!我的东旭啊!妈要被人打死啦!”
她抱着铁窗,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向儿子控诉着自己在里面如何被人欺负,如何挨打受饿。
贾东旭看着母亲那张鼻青脸肿、几乎辨认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他找到易中海,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是跪在地上恳求。
“师傅!一大爷!您无论如何得帮帮我妈,您得救救她啊!”
“再这么下去,她还没出来,就非得被打死在里面不可!”
易中海听着贾东旭的哭诉,心中却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幸灾乐祸。
打得好!
打得妙!
他巴不得贾张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搅屎棍,被人往死里揍呢。
这个老虔婆天天在院里惹是生非,给他养老的计划添了多少堵。
现在有人替他出手“管教”,简直是大快人心。
但他脸上,却瞬间切换成一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表情。
他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
“岂有此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拍着胸脯,对着贾东旭信誓旦旦地保证。
“东旭你放心,这事包在师傅身上!”
“你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这个当一大爷的,绝不能坐视不理!”
“我这就去派出所,找他们的同志好好说道说道!我倒要问问,他们这拘留所是怎么管的!”
易中海嘴上说得大义凛然,正气冲天。
实际上,他只是慢悠悠地溜达到派出所大门口,连门都没进,找了个树荫,跟门口站岗的门卫同志天南海北地聊了半个钟头的闲天。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踱着步子,晃晃悠悠地回了院。
一见到焦急等待的贾东旭,他立刻换上一副办妥了大事的轻松模样。
“放心吧,东旭。”
“我已经跟里面的管教打好招呼了,话说得很重!他们保证,绝对没人再敢欺负你妈了。”
贾东旭对此深信不疑,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对着易中海千恩万谢,觉得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师傅,再也没有人对他家这么好了。
而拘留所里的贾张氏,在被那群女犯人彻底“教做人”之后,也确实老实了许多,像只斗败的瘟鸡,再也不敢炸毛。
她不主动招惹是非,别人也懒得再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七天后,贾张氏被放了出来。
她步履蹒跚地走出拘留所的大门,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这七天的苦头,让她永生难忘。
但苦难并没有让她反思,反而让她的怨毒找到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宣泄口。
她泼妇的本性,丝毫未改,只是被埋得更深,淬炼得更加恶毒。
她将自己在拘留所里遭受的所有罪,挨的每一巴掌,受的每一次辱骂,一股脑全都记在了林卫国的头上。
如果不是那个小畜生,自己怎么会进来?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受这种罪?
“林卫国……”
她站在阳光下,眯着一双肿胀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四合院的方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你给老娘等着!”
“这笔账,咱们没完!”
仇恨的种子,在她心里,经过这次拘留所的“浇灌”,已经彻底生根发芽,变得更加扭曲,更加恶毒,只等着找到机会,就破土而出,用最阴毒的方式,将对方拖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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