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喧嚣裹着酒气扑面砸来,差点把苏大强砸了个趔趄。
他扶着十万人球场中,最豪华的包厢门口镶金的门框,感觉脚下昂贵的地毯都在随着低音炮的节奏震颤。
空气里混杂着顶级香槟的微酸、雪茄的醇厚,还有几十种昂贵香水争奇斗艳的甜腻,浓得化不开,闷得他本就因酒精而沉重的脑袋更晕了几分。
“啧,这破体质也太tmd不给力了,老子不等了…实在不行就把金手指,提前设定用了算了,随便选个什么喝酒能强化身体的能力就行,不留了,反正三选一的机会,也足够用了,在等下去,也就是四选一,5选1什么的,实际上也没什么大的作用,是选金子选银子还是选珠宝?这随便来一个,这不都是不缺钱花,何必那么麻烦,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今晚回去之后,就赶紧把这事儿给办了,懒得再等了,不过今晚上,得好好想一想,必须的选个给力的金手指,不然本少爷这段时间的罪不白受了,既然这样的话,今晚上,老子就吃素不沾肉腥了,好好的先把正事儿干了。”他嘴里低声嘟囔着,汗珠顺着胖乎乎的脸颊往下滚。
宽大的定制衬衫绷在圆滚滚的肚子上,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烦人的燥热。
这身两百斤朝上的皮囊,是重生后他为躺平人生选“家世”选项时,系统附赠的“惊喜大礼包”,正应了那句老话,万事有利必有弊,这好处,不能都让你占了。
苏南首富独子,家里钱多到能当柴火烧,这么说吧,当年的明朝首富沈万三见了眼前这位爷,也得喊声大少爷好,没办法,没人家钱多,没错苏大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但是代价就是这身走两步喘三喘的肥肉。
包厢里光影迷乱,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变幻的镭射光,晃得人眼花。沙发上、吧台边,或坐或倚着十几个年轻女孩,个个都像精雕细琢的瓷器,在暧昧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
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栗色长卷发披散的混血美女扭着腰肢贴上来,指尖带着凉意划过他汗湿的脖颈,红唇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苏少,怎么还生气那,不就踢个球吗,你看大家多开心,您怎么出去透个气就蔫儿了?这球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有姐妹们的球更好吧,来吗,姐妹们还等着你开下一瓶黑桃A呢……”她身上浓郁的迪奥真我香水味熏得苏大强又是一阵头昏脑涨。
另一个穿着改良式紧身旗袍的女孩,开叉几乎到了腰际,露出两条笔直得晃眼的长腿,端着杯琥珀色的液体也凑了过来,声音又软又嗲:“就是嘛苏少,说好了今晚决战到天亮的!你看莉莉她们刚学的舞还没跳给你看呢……”她口中的莉莉是一对穿着同款银色亮片超短裙的金发双胞胎,正随着音乐节拍扭动着身体,波浪般的金发甩动,青春逼人。
苏大强烦躁地挥挥手,像驱赶一群嗡嗡叫的蜜蜂。他肥胖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沙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抓起旁边矮几上冰桶里还剩半瓶的唐培里侬香槟王,也不往杯子里倒,直接对着瓶口就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但随即又被包厢里更浓郁的脂粉气和喧嚣淹没。钱?钱是能堆出无数张漂亮脸蛋和曼妙身材,可堆不出他此刻想要的一口顺畅呼吸和一个清爽的脑子!
就在这时,他搁在玻璃矮几上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嗡嗡地震动起来,盖过了背景音乐的低音。屏幕上跳动着几个刺眼的大字推送:【江苏城市足球联赛首轮战报:苏州东吴0-5南京城市!主场蒙羞!】下面还跟着一张刺眼的配图——自家球队那个秃顶门将正狼狈地从球网里往外捞球,背景是记分牌上血红的“0:5”看的他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往上冒,说起来,他也是穿越重生无数轮回的老妖怪了,可是这足球的魅力还是挡不住,就是这后遗症有点大,比如此时咱们的苏大少就处于爆炸的边缘了。
而在此时苏州奥林匹克体育中心,空气粘稠得像被汗水浸透的破抹布,死死糊在脸上,记分牌上猩红的“苏州东吴1-5徐州彭城”刺得人眼睛生疼。苏大强坐在场边VIP席,1号帝王包厢之内,纯金的爱马仕腰带扣被他暴躁地拍得啪啪作响,震得旁边几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噤若寒蝉,几位美女,更是吓的差点尿了,没办法,咱们的苏大少,在二代圈,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惹了他生气,那是后果很严重。
震耳欲聋的嘘声如同烧沸的滚油,兜头浇在苏州奥体中心闷热的空气里。电子记分牌猩红的“0:3”像个巨大的、流着血的伤口,狠狠烙在每一个主场球迷眼中。终场哨音早已吹过,可看台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喧嚣和怒骂,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终于大少爷,实在是忍不住了,生怕自己气炸了脑袋,弄个脑出血提前又去穿越重生,所以开始以骂来消气消火。
“太湖三傻!脑子呢?喂狗了?”
“都他M的赶紧解散吧!不嫌丢人现眼!”
“对得起老子钞票吗?啊?我堂堂苏大少不要面子吗!赞助费是买狗粮喂狗的吗!”
风暴眼的核心,是贵宾席上那个穿着骚包印花T恤的胖子。苏大强,苏大少,肥硕的身躯深陷在宽大的座椅里,那张肉乎乎的脸此刻涨成了酱紫色,每一寸肥肉都在愤怒地哆嗦。他刚砸下去的真金白银,换来的是自家球队被同省死敌南京队摁在地上摩擦,像三块任人宰割的太湖白鱼,透着一股子窝囊的腥气。
“操!”苏大强猛地一拍扶手,声音嘶哑,盖过了周围的嘈杂,“踢的什么玩意儿!三条腿的蛤蟆都比你们会蹦跶!三傻!纯纯的三傻!花钱请你们来丢祖宗脸的吗?!”
“废物!真他M的一群废物!”他唾沫星子横飞,脖子上肥肉随着怒骂一颤一颤,“后防线是他妈纸糊的?中场全是木头桩子?还有前面那个九号!你他妈射门是给对面门将喂饼呢?你俩是相好的吗,这么个喂法,你他M的昨天是撸的太猛了,还是玩的太嗨了,弄成软脚虾,弄的一点力气都没了,简直连个娘们都不如,老子请你们吃大餐,都吃到狗肚子里了是吧?”
此时风暴眼的核心,是贵宾席上那个穿着骚包印花T恤的胖子,大名苏大强,人称苏大少,骂累了的他坐了回去,准备歇歇继续骂,肥硕的身躯深陷在宽大的座椅里,那张肉乎乎的脸此刻几乎是涨成了酱紫色,每一寸肥肉都在愤怒地哆嗦。他刚砸下去的真金白银,换来的是自家城市球队被同省死敌南京队摁在地上摩擦,像三块任人宰割的太湖白鱼,透着一股子窝囊的腥气。
几分钟越快下面的比赛越上火的他,又忍不住了。
“操!”苏大强猛地一拍扶手,声音嘶哑,盖过了周围的嘈杂,“踢的什么玩意儿!三条腿的蛤蟆都比你们会蹦跶!三傻!纯纯的三傻!花钱请你们来丢祖宗脸的吗?!”
他这声咆哮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最后一丝火星。
震耳欲聋的嘘声,像滚烫的沥青,劈头盖脸地浇在苏大强脸上,烫得他心口发闷。硕大的电子记分牌,猩红的“苏州0:3徐州”几个大字,扎得他眼睛生疼。他花了大价钱买的贵宾包厢,此刻成了讽刺的牢笼。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似乎也嘲笑他这位苏南首富独子,钱多,人傻,球队不争气。
“窝囊废!一群软脚蟹!踢的什么烂污东西!”苏大强猛地将手中半杯路易十三砸在防弹玻璃上,昂贵的水晶杯没碎,金黄的酒液却泼溅开来,染脏了他意大利定制的白色休闲裤。他浑然不觉,只是喘着粗气,胖乎乎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脖子上那根小指粗的金链子跟着一颤一颤。
旁边几个跟班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只有坐在角落、穿着清凉吊带裙的女伴,小心翼翼地递过一张湿巾:“大少,消消气,别发火了,跟这些家伙生气,不值当的……”
“消气?消个卵!老子都快炸了,气怎么消,你她M的给老子拿眼子拔出来吗”苏大强一把挥开湿巾,唾沫星子横飞,“老子这次砸了多少钱?他M的扔水里,也能听个响,结果就给老子我看这个?输给徐州佬?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就在这时,包厢外走廊的喧嚣猛地灌了进来。几个徐州球迷簇拥着一个穿着蓝色徐州队球衣的年轻美女,正兴高采烈地路过。那女孩眉眼精致得像个瓷娃娃,皮肤水嫩得能掐出水来,偏偏一张小嘴叭叭的,又脆又利索,一口地道的徐州话,却夹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特别是那徐州话一出口,真是特别禁欲!但又非常有杀伤力。
“哎哟,你看看,咱们苏大少又在发火嘞!要我说这钞票再多有啥用场?场上见真章呀!自家球队踢得跟坨烂泥一样,光晓得在包厢里摔杯子,好有面子的哦?”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穿透隔音玻璃的缝隙,清晰地钻进苏大强的耳朵里。那“好有面子的”几个字,像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
一股无名邪火“噌”地就窜上了苏大强的天灵盖,烧得他眼前发黑。他可是砸了真金白银支持这支家乡球队的!五百万的冠名费说掏就掏,结果就给他看这个?被同省死敌在自家地盘上按着脑袋灌了五个球?!
“操!”苏大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叮当乱响,大半瓶香槟晃荡着洒了出来,金黄的酒液迅速在玻璃桌面上蔓延。他这声怒吼底气十足,瞬间压过了包厢里的音乐和莺莺燕燕的笑语。
“南京那群龟孙!还有东吴这帮废物点心!老子一个月赞助费够他们发十年工资!就踢成这鸟样?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唾沫星子横飞,因为激动,脸上的肥肉都在簌簌抖动,汗水小溪般从鬓角流下,“五比零!五比零啊!脸都不要了!”
沙发上的嫩模们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瞬间噤声。穿着CK学生装、扎着双马尾的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递过一张纸巾:“苏少…别气坏了身子…”
“身子?”苏大强一把推开纸巾,气得直喘粗气,“老子这身子就是被这帮废物给糟蹋的!”
他挣扎着从深陷的沙发里站起身,巨大的体型带来一种笨拙的压迫感。他需要发泄,需要立刻、马上!这口恶气不出,他怕自己这身肥肉都要原地爆炸!
苏大强一把抓起他那件骚气冲天的亮紫色纪梵希外套,像头愤怒的犀牛,撞开包厢厚重的门冲了出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和混杂的气味再次将他包围,但他现在顾不上了,目标明确——球场外,最下面的护栏哪里,他要亲自去喷那群不争气的玩意儿!
球场VIP通道的尽头,喧哗声浪陡然拔高了一个量级,如同实质的墙,狠狠拍在苏大强脸上。混合着汗味、塑胶跑道味、还有廉价啤酒和小吃气息的热风扑面而来,熏得他本就因酒精和愤怒而混沌的脑子更加昏沉。他庞大的身躯费力地挤过通道口攒动的人头,眼前豁然开朗,却又瞬间被巨大的声浪淹没。
巨大的苏州奥体中心球场如同沸腾的火山口。刺眼的白色灯光下,绿茵场像一块被踩踏过的地毯,草屑纷飞。看台上,属于主队苏州东吴的蓝色区域死气沉沉,稀稀拉拉的几个铁杆球迷徒劳地挥舞着围巾,声音淹没在对面看台一片耀眼的橙红色海洋掀起的滔天巨浪中。
“南京!牛逼!”
“五比零!再来一个!”
“苏州软脚蟹!滚回家吃糖粥去!”
整齐划一、带着赤裸裸嘲讽和胜利者狂喜的呐喊,如同无数把尖刀,狠狠捅进苏大强的心窝子里,刀刀见血。他肥胖的脸颊剧烈地抽搐着,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地从额头、鬓角滚落,砸在昂贵的真丝衬衫领口上,晕开深色的水渍。他粗短的手指死死抠住VIP包厢前冰冷的金属栏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栏杆似乎都在他沉重的身躯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废物!一群废物!”苏大强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唾沫星子随着他狂怒的咆哮喷溅而出,声音嘶哑,盖过了周遭VIP区域还算克制的议论声,“老子投的钱喂狗了?!五个!整整五个啊!守门员是他妈纸糊的吗?中场是木头桩子?前锋脚上长痔疮了射不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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