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科幻小说 > 足球:我真不是铁血中卫 > 第20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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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级泥潭的绞杀仍在继续。

但这一次,冰冷的雨水取代了紧张的空气,成为笼罩在斯图加特郊狼队头顶的最大阴影。

他们的对手,是同样挣扎在降级区边缘的保级直接对手——门兴格拉德巴赫。

两支急需3分的球队,将在鲍鲁西亚公园球场的瓢泼大雨中展开一场刺刀见红的肉搏战。

前往门兴的大巴上,气氛比平时更加沉默。

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的,雨水像帘幕一样冲刷着车窗,将沿途的莱茵河谷风景模糊成一片灰绿。

何天看着窗外连绵的雨线,思绪有些飘忽。

他摸了摸背包里新准备的防滑加长钉鞋,又想起里德尔前一天忧心忡忡的话:

“何!天气预报说门兴大雨!”

“该死!雨太大,球是飘的!地是滑的!”

“我那些吸福的绝技怕是用不上了啊!”

“你得给力点!”

赛前一天的适应性训练在鲍鲁西亚公园球场进行。

天公不作美,雨非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倾盆而下。

球场草皮早已吸饱了水分,变得泥泞湿滑,踩上去吱吱作响,泥浆飞溅。

沃尔夫教练站在场边,穿着厚重的防水冲锋衣,帽檐下眉头紧锁。

他没有安排复杂的战术演练,而是简化到了极致。

训练内容只有一项:防守!防守!再防守!

他排出了极致的5-4-1铁桶阵,意图用人数填满禁区,压缩空间,死守一分!

“位置!都给我站住位置!”沃尔夫的吼声穿透雨幕,“尤其是禁区里!卡死所有角度!不要轻易上抢!”

“让他们传!让他们射!我们人多!堵枪眼!”他强调,“一有机会,大脚解围!越远越好!”

“别停球!这该死的场地,停球就是失误!”

何天的位置被沃尔夫死死钉在了小禁区线中央。

里德尔“吸福宝典”中的“王座”,也是铁桶阵的核心屏障。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身上,冰冷的寒意顺着领口往里钻。

助教站在禁区外,大力将湿漉漉的皮球抛向禁区各个位置。

只有一个要求,第一时间、一脚解围,不能停球!

一个球带着沉重的力量,划着湿漉的轨迹,飞向点球点附近!

何天判断落点,快步冲过去!

他看准来球,抬腿准备一脚开出!

然而!

他低估了脚下湿滑泥泞的程度!

左脚支撑脚在发力蹬地的瞬间,像踩在抹了油的冰面上!

“滋溜——!!!”

一声清晰的打滑声!

何天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双腿像踩了香蕉皮一样向前滑出!

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向侧方摔去!

“噗通!!!”

水花四溅!泥浆飞扬!

何天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像个被扔进泥潭里的布娃娃,红黑相间的训练服瞬间被泥浆浸透染黑!

脸上、头发上糊满了黑乎乎的泥水!

“哇哦——!”

队友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善意却响亮的哄笑声!

“哈哈哈!何!泥巴浴舒服吗?”

有人喊道。

“小心点!护身符!别把自己摔坏了!”

里德尔隔着雨幕大笑,但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何!注意脚下!别没上场就挂了!”

助理教练也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何天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脸上是混合着泥水和尴尬的苦笑。

他用手抹了把脸,结果把泥巴抹得更匀了,活脱脱一个“兵马俑出土现场”。

接下来的训练,何天格外小心,每一次移动都像是走在雷区,缓慢而谨慎。

他严格按照沃尔夫的指令和里德尔的“宝典”:

站在小禁区线中央,像个移动的路障。

无论球飞向哪里,只要进入他的处理范围,大概半米内,一律闭眼抡大脚!

球又重又滑,抡出去效果很差,要么软绵无力,要么像块板砖一样直上直下砸回泥水里。

但在泥泞中能安全地把球弄出去,已经算是胜利。

偶尔他也遵循刘能第二条:“能倒就别站!”

在雨水泥泞中摔跤简直不要太容易,几次战术滑倒成功中断了训练赛对手的突破节奏。

“看吧!我就说雨天吸福很难搞!”

休息时,里德尔凑到像泥猴一样的何天身边,看着湿漉漉、沉重异常的皮球,愁眉苦脸。

“这球沾了水像铁砣!”

“高度上不去!落点没法预判!你抡大脚,我都不知道往哪冲!”

“看来今天只能指望你和小禁区线那个王座自带的光环了!”

他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老天爷!给点面子!让这雨小点?”

“或者让你的霉运发射塔功率开大点?”

何天拧着湿透的球衣下摆,冰冷的泥水不断滴落。

他看着自己沾满泥巴的双腿,又看看场边战术板上那个代表自己位置的标记,心里沉甸甸的。

“光环?霉运?”

他之前那种模糊的“站在这里射门会歪”的感觉,在雨水的冲刷下似乎更不清晰了。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身体,也让他的思绪有些凝滞。

更衣室里,洗完澡换好衣服的队员们气氛也有些压抑。

窗外雨声依旧滂沱。

“这鬼天气,技术都白瞎了,全看谁更狠,谁更能扛。”

队长施耐德擦拭着球鞋,语气凝重。

“何,”施耐德忽然看向何天,目光复杂,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的位置今天最关键。”

“禁区里绝对不能乱!”

“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

“他们肯定会往你头上、身上砸高球!”

“扛住!只要扛住他们的冲击,把球顶出去,清出去,就算成功!”

施耐德没有提“运气”或者“光环”,但他那“不管用什么方法”的潜台词,以及眼神中那份不再掩饰的、将他视为关键防御节点的信任。

或者说孤注一掷的托付,让何天感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

比身上的湿衣服还要沉重。

他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仿佛听到了千万个倒计时的秒表在滴答作响。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暴风雨早已降临。

而他和他的那个“小禁区王座”,已然成了队友们眼中那座也许并不坚固,但唯一能依靠的“叹息之壁”。

何天默默点头,握紧了拳头。

冰冷的指关节有些发白。

“站住……不动……抡大脚……摔倒……!”

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仿佛在给自己进行一场荒谬的赛前催眠。

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流下,像一道道无声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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