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意,避因果?那不过是无能之人的推辞罢了……”
言罢,李虺眸中坚定浮现,随即蓦然转身,快步来到袁天罡的身旁继续道:“万代更迭,多少能人异士不断通过占卜知晓未来,可是这又为何呢?”
“难道就是为了那一句顺其自然吗?更何况玄微子的开端,不就是为了能在这条路上走的越来越远吗?”
“人之一生坎坷遍布,百年极为大限。”言罢,李虺默默的伸出右手贴合着脸颊,“随着“唰”的一声,一张俊俏男子人皮应声落下,随即李虺凌乱发丝下呈现出一张血肉模糊的模样,如同行尸走肉般,他的眸中渐渐露出一抹哀伤摸向自己脸庞喃喃:“这……是天意吗?”
李虺稍稍沉默片刻,他的语气更加坚定道:“不!长生不老药本就是逆天而行,独自翱翔的雄鹰将英勇无畏披荆斩棘,可是你让他再回到原来的族群族人会怎么看它呢?”
“我们既然走上了这条逆天之路,那不妨一路走到底,世间的美好都需要前人去开辟,这才会使它浮现在我们的面前,相反如果它是绝路一条路,那将你不会孤独,因为我在!”
说到这里,李虺抬眸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袁天罡,紧接着他的拳心握紧,深呼一口气道:“袁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天下乱贼虎视眈眈,无不对这皇位不感兴趣之人。”
“而我们大唐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唐了……前朝皇帝李晔之子李星云自由散漫,放荡不羁,更缺乏征服天下之王霸之心。”
“人定兮胜天,制天意而用之,此可为妙局。”
此刻坐在座位上的袁天罡默默的喝完手里的忘忧,好似意犹未尽,只见他一把将酒坛倒扣于空中不断摇晃,许久过去看着里面再也没有了流下一滴水,这才一脸不情愿的将它朝着李虺扔去。
李虺看着极速朝着自己飞来的酒坛,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他觉得有不妥,以此示警?”李虺没有说出口,心里嘀咕道。
看着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酒坛,他迅速压下心中的疑惑,只见他快速握起右手,眸中微微闪动,李虺刚好出手,奇怪的是酒坛就在这突然碎裂开来,化作碎屑抨击在地面上。
随着地面发出“砰砰”声,在座位上沉默不语的袁天罡,此刻也抬起了双眸,坚定的看向李虺问道:“想必李兄已有了策略吧!”
听着对方的话语,刚刚还有一些惶恐的李虺顿时大笑起来,因为他知道袁天罡已经认同他的观点了,刚刚那只不过是对方的试探,随即他坚定的目光看向袁天罡说道:“知我者袁兄也。”
言罢,李虺迅速拉起袁天罡的手腕朝阁楼外的栈道走去,袁天罡倒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屑,此刻他也想知道这位百年来闭目不闻窗外事,把酒言欢当天歌的男子到底想干什么。
片刻过后,两人来到藏兵谷最高处的栈道上,任凭积雪打击在两人的身上,只见他们俯身向下看去,此刻映入眼帘的是长在土地上的早熟禾早已被大雪遮盖,就连挺拔高大的松柏也树枝上的积雪压的抬不起头。
许久过后。
袁天罡的灰色常服也在大雪下渐渐变成了一件好似沾满白色鹅毛的艺术品,环视过后,眼前除了白花花的飘雪,就还是雪景,仔细一看他的拳心渐渐握紧,侧头看向李虺指责道:“李兄好惬意啊!”
轻微的几个字传出,李虺的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苦笑,只见他伸手将飘雪迎入自己的手心,或是有感而发:“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啊!”
“袁兄你还是急性子啊!”
言罢,李虺看着手心的飘雪喃喃道:“袁兄,你看这轻飘飘的白雪握在手心,弹指可破。”
紧接着,李虺抬头指着眼前被积雪压着的柏树:“可为何能压住比它庞大数倍植被呢?”
袁天罡没有接话他的表情淡然,心中的浮躁也在此刻压了下来,神色凝重的看向李虺:“莫要卖关子了。”
听到对方的话语,李虺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笑的坦然:“这都被袁兄看穿了,原本还想和你一起赏一赏这个雪景的。”
言罢,李虺便没有过多的废话,只见他蓦然抬头望向高空喃喃道:“袁兄你看这个天地像不像一盘棋局?而这个片天就是那个执棋者!”
“为何?”袁天罡随着李虺的目光投去问道。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