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的卡车在爱情公寓楼下熄火时，吕子乔正举着自拍杆给美嘉直播「新室友开箱现场」。镜头里，穿工装的师傅们扛着贴满「易碎」标签的箱子往里走，最显眼的是个半人高的金属柜，边角泛着冷光。
「大力，你这朋友是开五金店的？」美嘉扒着门框数箱子，怀里的小蛋糕蹭到了下巴，「光扳手就有三箱，还有这柜子，比我家冰箱都沉。」
诸葛大力正核对清单，头也不抬：「那是他自制的恒温实验柜，里面是精密仪器。」她忽然指向最后一个纸箱，「这个标着『备用零件』的不用搬，放楼下储藏室。」
林默刚把钥匙串挂在门后，闻言脚步一顿。那箱子里其实是钛合金框架的微型服务器，伪装成了旧电脑零件。他顺势接话：「都是些淘汰的旧配件，留着占地方。」
【叮！美嘉好感度 5（觉得你节俭），吕子乔好感度 3（好奇你的「零件」）。】
张伟抱着刚打印的律所名片从房间冲出来，差点撞翻搬箱子的师傅：「林默！我帮你整理！正好实践一下大力教我的『空间优化算法』——虽然我只听懂了『多打隔板』这四个字。」
林默的房间在张伟隔壁，靠窗的位置有张书桌。当他拆开第一个箱子，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齿轮组和线路板时，凑过来围观的曾小贤发出惊叹：「嚯！这是准备在公寓里造火箭？」
「只是些机械结构模型。」林默拿起个巴掌大的金属鸟，轻轻拨动发条，那鸟儿竟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书架顶端，精准停在一本《时间简史》上。
「我去！」吕子乔一把抢过自拍杆怼到鸟跟前，「这玩意儿能批量生产不？我直播间粉丝肯定疯抢！」
「不行。」诸葛大力突然开口，指尖点在金属鸟的关节处，「钛镍合金记忆组件成本太高，而且他用了纳米涂层防氧化，量产价至少五位数。」
林默挑眉。他确实用了航天级纳米涂层，但从没跟大力提过。这姑娘仅凭肉眼观察就识破了材质，观察力堪比专业检测仪器。
【叮！与诸葛大力首次高智商互动完成！张伟、吕子乔、曾小贤已察觉学术默契。任务进度1/3。】
正说着，胡一菲举着平底锅从厨房探出头：「开饭了！今天试试大力设计的『湍流搅拌法』炒青菜，据说能让每片叶子受热均匀。」
餐桌旁，张伟刚咬了口青菜就皱起脸：「一菲姐，这菜好像有点……玄学？我吃出了根号二的味道。」
众人哄笑时，林默的手机震了震。是匿名助理发来的消息：「先生，您定制的量子点显示器已送达储藏室。」他回复「知道了」，抬头时正对上大力的目光。
「你手机壁纸是薛定谔方程的三维展开图？」大力眼神发亮，「我上周刚用这个做了加密算法模型。」
林默晃了晃手机：「随手画的，比锁屏好看。」其实这是他给私人卫星设计的轨道参数模型，只是长得像薛定谔方程。
「我看看！」张伟凑过来，盯着屏幕半天，「这波浪线挺艺术啊，跟我名片上的律所LOGO有得一拼。」
吕子乔突然拍桌：「说到LOGO，我昨天设计的『励志师培训计划』海报被打印机吞了！那可是我熬了三个通宵的心血，上面还有美嘉画的发财树呢！」
美嘉点头如捣蒜：「那树我画了十八片叶子，代表要发！」
「打印机卡纸？」林默放下筷子，「在哪？我看看。」
二楼的公用打印机果然吐出半截纸，剩下的卡在里面，隐约能看到墨迹。曾小贤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嘴里念叨：「千万别撕坏，子乔说这海报能让他月入过万……」
林默观察片刻，转身回房拿了个细长的金属钩，末端弯成微小的弧度。「打印机内部有七个滚轴，卡纸位置在第三和第四之间。」他一边说一边将钩子伸进去，「大力，帮我按住电源键，等我数到三再开机。」
诸葛大力立刻照做。当林默数到「三」的瞬间，她按下电源，打印机嗡鸣启动的同时，林默手腕轻抖，钩子带着完整的海报滑了出来，连边角都没损伤。
「我靠！」吕子乔抢过海报，「完美！林默你这手艺比楼下开锁王还厉害！」
「只是利用了滚轴的转向原理。」林默擦了擦手，「卡纸时滚轴会形成反向摩擦力，钩子的弧度刚好抵消这个力。」
大力补充：「而且他算准了启动时的扭矩峰值，早0.5秒或晚0.5秒都会撕坏纸张。」
张伟摸着下巴：「你们俩一唱一和的，跟说相声似的……不对，是跟解数学题似的！」
【叮！与诸葛大力第二次高智商互动完成！吕子乔、美嘉、曾小贤已察觉学术默契。任务进度2/3。】
晚饭过后，3602的客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起因是张伟发现自己新买的体重秤不准了——他早上称是65公斤，现在站上去却显示80公斤，旁边的美嘉站上秤，数字竟跳成了「120kg」。
「这秤成精了？」美嘉戳着显示屏，「我就算吃了三块蛋糕也不至于胖成猪啊！」
胡一菲拎起秤翻来覆去地看：「八成是传感器坏了，扔了买新的。」
「别啊！」张伟急了，「这是我用积分换的智能秤，能连手机测体脂呢！」
林默走过去，手指在秤面边缘敲了敲，又弯腰看了看桌底。「是干扰。」他指向墙角的路由器，「这秤用的是蓝牙传输，跟路由器的2.4G频段冲突了，而且桌腿是金属的，会反射信号。」
「那怎么办？」张伟快哭了，「总不能拆了路由器吧？」
诸葛大力已经打开了手机计算器：「把秤移到离路由器三米外的位置，避开金属物体。另外，蓝牙信道改成13，能减少干扰概率。」
林默直接动手，将秤搬到阳台门口，又拿过张伟的手机，三两下改好了蓝牙设置。当张伟再次站上去，显示屏稳稳地跳出「65.2kg」。
「准了！准了！」张伟激动地抱住林默，「你真是我的幸运星！以后我律所的设备坏了都找你修！」
曾小贤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大力和林默好像共用一个大脑？一个说原理，一个直接动手，比我和一菲的默契还……哎哟！」
胡一菲收回拧他胳膊的手，笑眯眯地看向两人：「年轻人脑子转得快是好事，下次我课上的实验装置坏了，就拜托你们了。」
【叮！与诸葛大力第三次高智商互动完成！胡一菲、张伟、曾小贤已察觉学术默契。任务完成！奖励「乐器大师（钢琴）」已发放。】
窗外的路灯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纱帘洒进客厅。林默靠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轻点膝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钢琴键的位置——那是奖励带来的肌肉记忆，仿佛他已经弹了十几年钢琴。
诸葛大力抱着平板坐在旁边，屏幕上是她新写的程序。忽然，她抬头问：「你明天有空吗？学校实验室的光谱仪出了点问题，我一个人搬不动备用零件。」
「可以。」林默点头，视线落在她平板上跳动的代码，「这是在做光谱分析模型？」
「嗯，用来检测食品添加剂的。」大力侧过屏幕，「这里的滤波算法总觉得不对，你帮我看看。」
林默凑过去，两人的肩膀轻轻碰到一起。客厅里，吕子乔还在跟美嘉争论海报的分发策略，张伟对着体重秤研究体脂率，曾小贤则在给胡一菲讲冷笑话。
林默看着屏幕上的代码，又看了看身旁专注的大力，忽然觉得，这充满烟火气的公寓，比他那间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层书房，要温暖得多。
他伸出手指，点在代码的某一行：「这里的傅里叶变换少了个相位补偿，我给你补进去。」
大力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两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融进客厅的欢声笑语里，像一首只有他们能听懂的，关于逻辑与默契的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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