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临期牛奶的羞辱
林小宅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情人节当晚走进那家超市。
货架前，他正用程序员特有的严谨比对两盒临期牛奶的生产日期——左边这盒还有3小时过期，但比右边那盒便宜1.2元。手机突然震动，组长发来消息：「紧急BUG，上线前必须修复！」
「又来了…」他苦笑着把牛奶扔进购物篮，后颈突然传来香奈儿五号的刺鼻味道。
「哟，这不是我们组的代码大神吗？」张雅挽着个穿纪梵希衬衫的男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向购物篮，「程序员就喝这个？难怪你写的功能跟这牛奶一样快过期了。」
收银台前排队的顾客发出轻笑。林小宅耳根发烫，扫码时手机却弹出低电量警告，黑屏前最后显示的是15%的电量，和银行卡余额：3276.48元。
「穷逼连手机都用不起啊？」纪梵希男把一盒费列罗砸在柜台，「宝贝，给你买这个。」
塑料袋在楼道里突然破裂，牛奶盒砸在地上爆开，白色液体溅满他的旧球鞋。林小宅蹲在出租屋门口掏钥匙时，对门女住户砰地关上了门。
「叮——」
黑暗中，本该关机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短信浮现在裂纹屏幕上：
【道德悖论系统绑定成功】
【首单任务：进行一笔让旁观者唾弃、实则拯救生命的消费（0/1）】
【时限：3小时】
「什么鬼…」林小宅刚要扔掉手机，窗外传来救护车鸣笛声。天气预报APP自动弹出：「寒潮红色预警，体感温度-15℃」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窗户，冷风卷着雪片灌进来。桥洞下蜷缩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总在地铁口要饭的退伍老兵，此刻正把硬纸板往身上盖。
手机突然震动，系统界面强制弹出：
【目标锁定：冻伤高危个体】
【建议消费：加拿大鹅远征款羽绒服（保暖指数8000 ）】
【预计道德偏差值：表面炫富-30，实际救命 90】
「疯了吧？这衣服要一万多！」林小宅翻出所有银行卡，余额加起来刚够交下月房租。正要关机，系统突然跳转到一个网贷界面，利率显示0%。
雪越下越大，老兵开始剧烈咳嗽。
「妈的！」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在商场关门前五分钟闯进奢侈品店。当他把印着巨大LOGO的购物袋砸在流浪汉面前时，晨练大妈们的议论声清晰传来：
「现在年轻人就爱显摆」「拍短视频的吧」「假慈善！」
老兵颤抖着撕掉吊牌时，林小宅的手机疯狂震动：
【任务完成！】
【表面行为：当众炫耀奢侈品（道德-32）】
【实质结果：避免冻伤死亡（道德 94）】
【获得100倍返现：1,298,000元】
【解锁技能：初级鉴宝（24小时体验版）】
短信提示音紧接着响起：「您尾号9527的账户转入1,298,000元，活期余额1,301,276.48元」
林小宅腿一软跪在雪地里，突然发现老兵怀里露出半枚锈蚀的军功章。系统在此时弹出额外提示：
【检测到可鉴定文物】
【建议明日08:00前往潘家园旧货市场】
【注意：首次打脸剧情准备中】
雪停了，路灯照在购物小票上，最下方印着一行几乎透明的字：
「本系统最终解释权归高维文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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