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内,血的气味沉重地压在空气里。
宇智波鼬审视着满地根部忍者的尸体,下颚的线条绷得死紧。他预料到团藏会背弃承诺,却未曾想过对方会如此肆无忌惮。
就在此时,一处空间凭空扭曲、变形,一个只露着单边眼睛的橘色面具男人从中走了出来,正是宇智波带土。
“鼬,是时候离开了。”带土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耐。
宇智波鼬没有动,目光依旧投向村子的方位:“你先行一步,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你在等你弟弟,宇智波佐助?”带土的语气里透出某种嘲弄的意味。
他发出一声冷哼,慢悠悠地开口:“我劝你别等了。”
宇智波鼬没有作答,只是缓缓转过头,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牢牢锁定了带土。
“也罢,”带土举起双手,语气里的那份看好戏的意味再也藏不住,“我刚得知一个消息,你那个宝贝弟弟宇智波佐助……他已经……死了。”
一瞬间,宇智波鼬感觉周围的世界都静止了。他的身体剧烈地一颤,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这……不可能。”
“他的尸体就在忍者学校,动手的人,是你们宇智波的一个学生,叫宇智波崔健。”带土的声调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吐露的每一个音节都对鼬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你宇智波鼬能为了木叶去杀别人的孩子、婴儿、老人……那别人为什么不能杀你的弟弟?谁让你弟弟现在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呢?”
“猿飞日斩似乎有意要保下那个孩子。跟我走吧,木叶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不,我不信!”
宇智波鼬捂着胸口,双膝重重跪倒在地,一股突如其来的悲伤与愤怒淹没了他。一个名字从他牙缝间挤了出来:“宇智波……崔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用尽毕生的力气向着忍者学校的方向冲去。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宇智波鼬一面狂奔,一面低声重复,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当他抵达教室门口,颤抖的手放到门把上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推开。
里面传来了猿飞日斩的叹息:“鼬,我很抱歉!”
这声叹息,击溃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他推开门,佐助的尸体就静静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苦无,脸上还凝固着最后一刻难以置信的神情。
痛,剧烈的痛。
看见佐助尸体的那一刻,他感到一阵远超杀死父母时的剧痛。他从未设想过,佐助会用这种方式死在他面前。
猿飞日斩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就那样呆滞地走到佐助身边,将他冰冷的躯体紧紧抱入怀中。
宇智波崔健饶有兴致地旁观着这一切,直到宇智波鼬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宇智波崔健向左右看了看,确认鼬是在问自己之后,才笑着答道。
“我当然是为了火之意志啊!”
宇智波鼬缓缓抬起头,万花筒写轮眼对上了宇智波崔健那双漆黑的瞳孔:“你和佐助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鼬啊,你为了火之意志,不就是死了弟弟和父母和全族而已嘛……”
宇智波崔健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用一种令人发指的语调继续说:“而我,为了火之意志,失去的可是佐助这位挚爱亲朋啊!”
猿飞日斩皱眉瞥了宇智波崔健一眼,觉得这孩子已经无可救药。本来还想保下他,用来制衡九尾,现在看来,还是作罢。免得这家伙哪天真的反过来控制九尾袭击木叶。
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教室。
“月读!”
在猿飞日斩离开的瞬间,宇智波崔健眼前的世界崩塌,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
“不会吧鼬,对付我一个连写轮眼都没开的小鬼,你居然动用了万花筒的瞳术?
宇智波崔健心里也开始发毛。他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刚才那番话也是为了求个痛快。可看鼬这个架势,分明不打算杀他,而是要折磨他。
此刻的宇智波鼬心如死灰。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佐助。现在佐助死了,被宇智波崔健杀死了
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宇智波崔健的胸口。
噗嗤……
“我靠,宇智波鼬你脑子有病?我不就杀了你弟弟吗?这点小事至于动怒?”
噗嗤……
“你杀了那么多婴儿孕妇老人,我都原谅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杀了佐助呢?”
噗嗤……
“大家都是为了火之意志,你一刀杀了我然后自裁,咱们一族人就该整整齐齐,别给火之意志添乱。”
噗嗤……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为了火之意志。我杀佐助,纯粹就是为了好玩。你杀那些老弱妇孺,不也是为了好玩吗?鼬啊,我们是一类人……”
宇智波崔健此时精神遭受重创,疼痛欲裂。他也不是个肯吃亏的,索性用言语疯狂戳刺宇智波鼬心底的伤疤。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宇智波鼬越听越愤怒,他内心的痛苦远比宇智波崔健精神上承受的要强烈无数倍。
“闭嘴!”
宇智波鼬终于失控了,怒吼出声:“你懂什么?宇智波已经决定反叛,和木叶开战肯定会输,而且很可能会引发第四次忍界大战……”
宇智波崔健喘着粗气,精神上的创伤让他根本没听清鼬在吼什么。
不过不用听也知道,无非就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那套和平理念。
他也懒得反驳,反正只要鼬捅他一刀,他就说一句扎心的话来回敬对方。
休息了片刻,发现宇智波鼬还在那里大吼大叫,完全失去了原著中那份沉稳,他心里就更加不屑了。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宇智波崔健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我知道你今晚要灭族,也知道你和木叶谈判的结果是留下佐助。所以我死皮赖脸地想要留下来,不回宇智波族地。结果木叶的人不肯,我知道我回去之后肯定要被你杀死,我又没能力在你的屠刀下活命,所以就只能委屈一下佐助去死一死了。”
宇智波崔健说到这里,再度露出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鼬,说到底你还是狭隘了啊。不就是死了个弟弟吗?这才多大点事,为了火之意志,弟弟什么的,死了也就死了。”
噗嗤……
回应他的,是宇智波鼬又一记捅刺。
“我操,宇智波鼬你这个孬种,是不是玩不起啊?爹妈能死,为什么弟弟不能死?你的火之意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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