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苍凉虚无 > 第九章:灵魂试炼,月老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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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墟的黑紫色迷雾吞噬了昆仑山巅,幽冥站在深渊边缘,苍白手臂化作亿万条锁链,每一根都刺穿着一个文明的记忆残片。他的左眼——那颗储存虚无力的黑洞——正渗出黑紫色的血,腐蚀着脚下的《连山易》卦象。孟婆立在忘川虚影中,手中的汤勺搅动着137种灭绝语言的哭嚎。她的碗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映出幽冥破碎的真名:“原来你也是‘被遗忘者’……”幽冥暴起,锁链绞住她的咽喉,归墟之喉在其身后张开巨口。“你的汤,不过是伪善的毒药!”孟婆轻笑,指尖蘸取碗中泪,在锁链上画下一道心痕——“遗忘是假,执念是真……你守归墟万载,可曾忘过‘她’?”

月老的三生石复现出幽冥的过往——

那时的幽冥还不是恶魔,而是大罗宇宙的星律,执掌诸天星辰。

那时的瑶姬还不是归墟的魂,而是执掌爱与美的女神。

那日蟠桃宴上,瑶姬醉倚星河,指尖不慎碰乱了他的星盘。众仙骇然,生怕

天规降罚。

可星律只是垂眸,看着错位的星轨,轻声道:

“原来,星辰也会为美而停。”

从此,紫微垣偏移三度,银河暗转流光。

——他亲手改写了天律,只为让每一次星辰轮转,都经过她的窗前。

再一次星律路过瑶姬窗前。

一声轻语传入耳中——

“爱是春深花抱雨,美成夜静雨眠云。从此星河同起卧,朝朝暮暮共霞醺。”

星律回首一笑,只见星空浮现出最优美的星光——

“瑶台万载皆寒玉,指下千规忽崩雪。若是重排周天序,仍将首轨刻卿名。”

瑶姬飞出窗口,在瑶池边与星律相约。

星律:“星辰亿万,唯你是会融化我的那颗。”

瑶姬:“雪莲千瓣,只肯为你开成血色。”

......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爱星空,但更爱那个把星空当情书写的你。”

瑶姬握着星律的手温柔的说到。

星律轻抱着瑶姬,微微点头。

......

星律与瑶姬相爱,违反了天庭的禁爱令。

天庭审判来得比预想更快。

当执掌刑罚的蓐收剔除星律的仙骨时,瑶姬正被天兵押在观刑台。她看见

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看见金色的血从伤口涌出。

“认罪!”玉帝的敕令震碎三十三重天阶。

她用唇语读出了他最后的星轨暗码:

“跑。”

星律催动最后的星辰之力,击退蓐收和天兵,拉着瑶姬跑到归墟上方。

瑶姬的白衣染血,踉跄站在归墟边缘。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星律的温度——就在三个时辰前,他还是大罗天界的星律,执掌星辰运转,金甲玉冠,眉目如电。而现在,他的仙骨被蓐收抽离,锁

链穿透琵琶骨,三十三重天阶,血痕蜿蜒如蛇。

“私动凡心,乱天规者——剥皮剔骨!”

天罚雷劫在云层中咆哮,紫电如龙,锁死了她的退路。

“星律……”她颤抖着触碰归墟翻涌的紫雾,“我该去哪里寻你?”

归墟深处传来低笑,像是千万个声音糅合成的嘲弄:

“入归墟者,皆为混沌——你确定要跳?”

她闭上眼,纵身一跃。

瑶姬坠入归墟的瞬间,天劫雷光竟被紫雾吞噬。

这里没有上下四方,只有漂浮的记忆残骸——破碎的星图、半融化的仙器、凝固的泪滴。而在无数锁链交织的中央,她看到了星律。

他的金甲早已锈蚀成黑紫色,左眼化作吞噬光的黑洞,右眼却还残余一点星芒。“走……”他嘶吼着,锁链哗啦作响,“归墟在读取你的恐惧!”

太迟了。

瑶姬的脚下浮现出天劫的倒影——那不是雷云,而是一张由因果律编织的巨网,网上挂满她最害怕的画面:星律被绞碎元神、昆仑雪莲枯萎、她亲手在《姻缘簿》上抹去他的名字……

“欢迎沉沦归墟。”归墟里的耳语响起。

星律听到瑶姬向归墟发出的回应——“自愿永镇归墟,换星律一线生机。”

“不要!”星律的锁链暴起,却穿过了她的虚影,“归墟从不遵守承诺!”

“我知道。”瑶姬的身影开始透明化,声音却带着决绝的温柔,“所以我赌的……是‘爱’本身。”

她伸手点向星律的眉心,将最后一点星核之力注入他的右眼:

“记住,北极星永远不会真正熄灭——”

归墟的紫雾吞了她,她以玉簪划开紫雾,玉簪发出的霞光所过之处,紫雾退散三丈,但很快会被归墟填补。

瑶姬听见归墟深处传来锁链的呜咽。

星律右眼的星火让他偶尔清醒,记得自己曾是执掌星辰秩序的神明。左眼的紫雾侵蚀他的理智,让他逐渐认同“万物终将毁灭”的法则。

归墟的本质:天地湮灭的终点,所有被天道抛弃的法则、陨落的神魔、崩坏

的因果,最终都会沉入归墟,成为永劫的一部分。

坠入归墟者,会逐渐失去存在,连记忆都会被紫雾吞噬

星律因右眼的北极星火,使他成为归墟中保有自我意识的存在。

星律试图在归墟中开辟一条路,让瑶姬逃出,但每次尝试都会让紫雾侵蚀更深。

为了使星律不完全被紫雾吞没,彻底丧失心智。瑶姬每次自愿返回紫雾,用

玉簪的光辉呼应星律右眼的北极星火,让星律在黑暗中记得自己。

“我愿日日献祭归墟之主,助归墟之主侵吞大罗和苍穹,换取瑶姬一线生机,

今日之后,我叫幽冥。”星律发出疯狂的低语。

他掌管星辰,维持星空,厌恶混乱,却成为混乱本身。

瑶姬流出滴滴泪水。泪水在紫雾中,变换成结界。

一个声音从紫雾中传来——

“瑶姬不得离开归墟,幽冥须日日献祭。”

伴随着紫雾缭绕,一个惨白的身影浮现,他是归墟之主——永劫。

永劫将归墟之火和噬光裘赠送给幽冥。

幽冥,汲取归墟紫雾,披上噬光裘,缠绕紫雾锁链,带着归墟之火,日日献

祭大罗亡魂,控制大罗众多神仙鬼怪,并前往苍穹宇宙,诱骗九片海中的妖怪精

神魂仙暗鬼献祭归墟。幽冥锁链由紫雾侵蚀成为归墟触手,能锁住神明的魂魄,

溶解神格,让神明沦为幽冥傀儡,幽冥变得越来越强大。

咒怨看到幽冥日日献祭死魂怨灵,强大的紫雾翻腾在地狱之中拘束亡灵献祭

归墟,不禁馋羡,欲通过幽冥与归墟相连,获取强大能量。

幽熵认为永劫的“缓慢湮灭”效率太低,它要直接引爆归墟,让宇宙瞬间崩坏。它教唆幽冥:“归墟之主不过是个观察者,真正的终焉……该由我们执行。”

幽冥将咒怨引诱至幽熵跟前,许诺将助力咒怨连通归墟与地狱。

“献出你的黑雾,向归墟献祭你的属下亡灵,找机会向归墟献祭你的主子

帝鸿,你将获得归墟和地狱的能量”,幽熵哭笑的说道。

咒怨答应了幽熵的邀约。

在帝鸿化作混沌之卵后,咒怨找到了机会,将黑雾献祭给了幽熵,幽熵在混

沌之卵中,炼化出黑紫雾,并诱惑帝鸿献祭归墟,将获得脱困的机会。幽冥诱惑

撒旦将契约灵魂献祭归墟,幽熵将助其获得奴役神鬼的力量。



月老的白发在紫雾中狂舞,手中红线如赤蛇般缠上幽冥的锁链。

“你忘了瑶姬的约定吗?!”月老厉喝,看向幽冥的右眼——那缕被瑶姬保住的星光骤然暴涨。

锁链震颤,幽冥的左眼黑洞扭曲,他脱口而出:“我要献祭大罗给归墟!”

突然,所有红线燃起金焰,锁链上浮现瑶姬最后的身影。她伸手抚过幽冥的

脸,轻声道:“北极星……该归位了。”

——红线缝入黑洞,幽冥仰天长啸,归墟裂开第一道缝隙。



撒旦的逆十字撕开天幕,黑雨化作倒刺钉向孟婆。

“你的汤不过是伪善的麻药!”他狞笑。

孟婆的破碗突然自行重组,舀起一勺混着星砂的忘川水:“可你……敢喝吗?”

汤水泼上逆十字的瞬间,撒旦听见了母亲哼唱的摇篮曲——那是他堕天前最后的记忆。十字架“咔嚓”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晨星幼体。



血色裂缝撕开,帝鸿踏出,黑袍猎猎,手持两件至凶之器:

弑神魔剑,剑身流淌混沌污血,剑格镶嵌十二颗祖巫之眼。

万劫魔旗,旗面绣着崩塌的洪荒山河,旗杆以妖魂为芯。

他挥旗一指,幽冥锁链如黑龙出渊,缠绕天庭柱石:

“今日,本帝以巫魂为祭,请归墟……噬天!”

大势至站立金莲,智慧剑未出鞘,佛光已与魔气对冲,说到——

“帝鸿,巫妖大战,你本名邢穹,巫妖大战,你虽幸存,却吞噬巫族亡魂,魔化妖族死灵,你愧对后土,枉称巫名。”

帝鸿狂笑道,魔剑斩向大势至——

“大势至,你渡得了这万劫不复吗?”

“开天者是我父神,诚心祭天,为何三界容不下巫族?!”

“凭什么妖族窃天称帝,而我巫族……连尸骨都成了蝼蚁的踏脚石?!”

万劫魔旗也化作咆哮黑龙,直取大势至心口!

菩萨屈指弹剑,“卍”字佛印震碎魔剑,无量光瓶散发无量金光困住魔旗。



幽熵的黑紫雾气压向华与无骨。

华与无骨的心弦戒指的粉紫色光芒融合在一起,将黑紫色的雾气尽数击回,重重的吹向幽熵。

无骨赠与华的丝帕放出金色的光芒,将幽熵困住。

无骨透明的身体开始蒸发,却笑着哼起那首摇篮曲。

粉紫光芒爆发的刹那,幽熵的黑雾中竟浮现一张少年面孔——那是未被污染前的他。



所有战场同时定格——

幽冥的锁链寸寸断裂,右眼星光重聚成北极星;

撒旦的逆十字化作青烟,晨星幼体沉睡在孟婆碗中;

帝鸿在魔旗下流出泪,融化了最后一片混沌;

幽熵的黑紫雾散尽,露出华与无骨手中闪烁的心弦光种。

归墟的紫雾突然开始下雪,雪片落地化为金色玫瑰,瑶姬的声音传来:

“爱是唯一……未被定义的维度。”

而太阴站在雪中,轻声道:

“天劫已渡,该醒了,永劫。”

“归墟从来不是敌人……他只是太疼了。“

太阴祭出月轮,大声呵斥到:“永劫,你忘了那一滴眼泪了吗?”

盘古开天辟地时,眼泪化作了江河湖海,有一滴眼泪未能落下,随陨落的混

沌坠入虚空,凝结为归墟,永劫在归墟中意识苏醒,吞噬万界只为完成盘古那一

丝遗憾,吞噬万界的疼痛在永劫心中凝化成归墟之火,日日疼痛心神。盘古右眼

凝化为太阴,掌管月轮与潮汐。

永劫看到太阴,想起了盘古凝化为自己的那滴眼泪,想起了盘古化作太阴

的那只眼,忍不住向太阴说到:“月照归墟,太阴垂泪,我愿化作泪滴,脱离

这消法万千世界的疼痛。”说完化作一滴眼泪悬挂于归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