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在轧钢厂,一招“瞎蒙”修好冲压机床,硬怼二大爷刘海中,还得了主任和厂长青睐的事,就像长了翅膀,还没下班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消息像一颗石子,在院里这潭死水中激起了千层浪。
尤其是传到叁大爷阎埠贵耳朵里的时候。
这位院里公认的“算计大师”,正坐在自家饭桌前,戴着老花镜,就着昏暗的灯光,用算盘噼里啪啦地计算着这个月的开销。
“电费,涨了三分……”
“棒子面的价,没变……”
听到外面传来的风言风语,他拨算盘的手指,停了。
耳朵,却竖得老高。
“楚风?技术?”
“主任赏识?厂长都看见了?”
阎埠贵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猛地一亮。
他推了推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比手上这个还要响。
这楚风,不一样了啊!
以前就是个闷葫芦,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现在又是搞肉,又是懂技术,这小子身上藏着油水!天大的油水!
必须得探探底!
要是能从他那儿刮点好处,以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心里有了计较,阎埠贵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他站起身,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最后盯上了一小撮花生米。
这是他准备过两天自己下酒用的,宝贝得很。
他狠了狠心,抓了一小把,倒进碗里,又吝啬地倒了点醋,用筷子尖蘸了点盐。
一盘“丰盛”的醋泡花生米,就这么诞生了。
夜色渐深,各家各户都飘起了饭菜的香气。
楚风刚关上门,准备享用系统奖励的烧鸡和白酒,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
“谁啊?”
楚风问道。
门外传来阎埠贵那特有的,带着几分书卷气又透着精明的笑声。
“楚风啊,是我,叁大爷!”
“开门开门,叁大爷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楚风一开门,就看见阎埠贵端着那小得可怜的碟子,笑得一脸菊花开。
“孩子,一个人吃饭多没劲啊。”
“叁大爷今天特意弄了点下酒菜,陪你喝两盅,给你庆祝庆祝!”
他一边说,一边把那碟花生米往楚风面前递,生怕楚风看不见他的“大方”。
楚风低头瞥了一眼。
就这?
几颗花生米,也叫下酒菜?
这老狐狸,是想用一碟花生米,换自己一顿硬菜啊。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正当楚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时候,脑海里,那熟悉的机械音再度响起。
【盘点任务:揭露阎埠贵的‘究极算计’。】
【任务奖励:现金*10元,大团结!】
十块钱!
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半个多月的工资!
楚风心头一热。
这奖励,可比打发一只苍蝇有意思多了。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受宠若惊”,连忙把阎埠贵往屋里让。
“哎哟!叁大爷!您这太客气了!”
“快请进!快请进!我这正愁一个人吃饭冷清呢!”
阎埠贵被楚风这热情的态度搞得心花怒放,看来这小子还是嫩,没看穿自己的心思。
他得意洋洋地走进屋,把那碟花生米郑重地放在桌上。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桌子中央,摆着一只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烧鸡!
旁边,还开了一瓶好酒,那酒香,闻一下都让人骨头发酥!
阎埠贵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这小子日子过得也太好了吧!
“来来来,叁大爷,您坐!”
楚风热情地拉开凳子,将酒杯满上,又撕下一个大鸡腿,直接塞到了阎埠贵手里。
“您老人家屈尊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吃,快喝!”
阎埠贵拿着那滚烫流油的大鸡腿,感觉手里的花生米碟子,瞬间就不香了。
他也不客气,张开嘴就狠狠咬了一大口。
“香!真香!”
“楚风啊,你这日子,过得是真不错!”
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眼睛却滴溜溜地转,开始了他的正题。
“楚风啊,你跟叁大爷说实话,你这修机器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厂里给了你啥奖励啊?是给钱了,还是给票了?”
他喝了一口酒,咂咂嘴,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
“你还年轻,路还长。以后有好事,可得想着叁大爷。”
“你看我家解成和解放,脑子笨,你要是能抽空指点指点他们,让他们也学个一技之长,叁大爷我……我记你一辈子的好!”
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楚风当免费劳力,把好处往他阎家送。
楚风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单纯”的模样。
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给阎埠贵劝酒。
“叁大爷,您说得对!来,喝酒,喝酒!”
“这都是小事,以后再说!今天咱们爷俩高兴,不醉不归!”
而在阎埠贵家窗外,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
是阎埠贵的老婆,三大妈,和他儿子阎解成。
“妈,你说爸能从楚风那弄到啥好东西?”
阎解成压低声音,满是期待。
三大妈撇撇嘴,耳朵紧紧贴在窗户缝上。
“就你爸那抠门算计的劲儿,能弄来啥?”
“我怕他把咱家的花生米送出去,连根毛都捞不回来,白瞎了我的好东西!”
“我得听听,不能让这老东西在外面吃了亏,还打了咱们的脸!”
屋里,酒过三巡。
阎埠贵已经喝得满面红光,吃得满嘴流油。
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正准备再深入地“教育”一下楚风,让他把工资上交一部分给自己“保管”。
就在这时,楚风“喝多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把拍在阎埠贵的肩膀上,舌头都大了。
“叁……叁大爷!”
“您……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楚风的声音,故意提得很高,几乎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我楚风,从小没爹没娘,就没遇见过您这么好的人!”
阎埠贵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帽戴得晕晕乎乎,正觉得飘飘然。
却听楚风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的愤愤不平。
“不像我那个死去的三大爷!”
“我听院里老人说,他当年为了省一毛钱的盐,就让他家孩子天天吃白水煮菜!”
“那菜淡得跟刷锅水一样,孩子馋得哇哇大哭,他都不肯多放一撮盐!”
“叁大爷,您说,这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抠门,这么狠心的爹啊!”
“还是您好!您是真正的好人啊!”
这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字不落地穿过窗户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三大妈和阎解成的耳朵里。
白水煮菜?
为了省一毛钱盐?
孩子馋得哇哇大哭?
这说的不就是自家发生过的事吗?!
阎解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事是他童年最大的阴影,现在被楚风当着全院的面嚷嚷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脸皮都被人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三大妈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好啊你个阎老西!
你个老不死的!
你在家里抠我们娘俩,一分钱掰成八瓣花!
现在拿着我们省下来的口粮钱,在外面装大方,请客喝酒吃肉,还让人家背后这么骂你!
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砰!”
一声巨响,楚风家的门被狠狠踹开。
三大妈和阎解成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两眼喷火,死死地瞪着还在发懵的阎埠贵。
“好啊你个老东西!”
三大妈一个箭步冲上去,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就开骂。
“拿着我们娘俩的口粮钱在外面充大方!你还要不要脸了!”
阎解成也红着眼吼道。
“爸!你太不够意思了!”
“你在家怎么对我们的?现在你听听人家怎么说你!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阎埠贵手里的鸡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酒醒了一大半,看着突然杀进来的老婆儿子,彻底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屋里这巨大的动静,立刻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阎老师家吵起来了!”
许大茂、傻柱、秦淮茹……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全都从家里探出头来。
很快,楚风家门口就围了一圈人。
大家听着屋里三大妈和阎解成那一句句泣血的控诉,再联想阎埠贵平时那“为人师表”、“精打细算”的模样,一个个表情都变得无比精彩。
“我的天,阎老师为了省盐,让孩子吃白水煮菜?”
“真的假的?这也太抠了吧!”
“算计成魔了这是!”
阎埠贵的老脸,瞬间从红变白,从白变青,最后变成了死灰色。
他完了。
他一辈子辛辛苦-苦维持的“文化人”、“好老师”的体面,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他在这个院里,彻底社死了。
人群中,二大爷刘海中看着这出闹剧,眼神阴沉。
不远处的后院,一大爷易中海也是眉头紧锁。
从傻柱丢鸡,到贾家送肉,再到今天阎埠贵被当众揭短……
一件件,一桩桩,全都和这个楚风有关。
这个以前任人拿捏的小透明,现在就像变了个人。
他像一团迷雾,看不透,摸不着。
但谁要是敢惹他,谁就得倒大霉!
刘海中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楚风,必须处理!
再让他这么下去,这个院子,就要翻天了!
一个针对楚风的阴谋联盟,在众人的哄笑和阎家的鸡飞狗跳中,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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