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手，伸向了那座肉山。
全世界的观众，心脏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做什么？
难道他要一口气，把这么多的“生化武器”全部变成神级料理？
这个念头，太过疯狂。
以至于，没有人敢相信。
“系统。”
“消耗十亿震惊值。”
“目标：所有沙虫肉。”
“强化方向：完美熟成与风味激发。”
林凡的指令，平静而冷酷。
【收到指令。】
【警告：本次强化目标体积巨大，能量消耗剧烈，预计持续十五秒。】
下一秒。
如果说，之前那块肉排的强化，是一颗柔和的启明星。
那么此刻，在沙漠中心升起的，就是一轮真正的太阳。
一团直径超过百米的巨大光球，轰然膨胀。
将那座肉山，连同林凡的身影，彻底吞噬。
光芒万丈，却不灼热。
圣洁的能量波动，如同潮汐，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方圆十公里内，黄沙之下的所有微生物，都在这股能量的洗礼下，瞬间湮灭，又在下一秒，被重塑成最基础的，对环境无害的有机物。
沙地，正在被净化。
浓郁到化不开的肉香，混合着一种奇特的青草气息，形成了一股香气风暴，席卷了整个区域。
通过直播设备的全方位采集，这股香气，仿佛真的突破了次元壁。
无数观众，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们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米利坚指挥中心。
那位三星上将面前的空气净化器，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报告！空气成分检测到未知芳香烃！浓度正在急剧升高！”
“来源……来源是华夏直播间的信号转码过程！”
“上帝！这不可能！味道怎么可能通过数据流传播！”
上将挥了挥手，示意技术人员安静。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中那个巨大的光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饿了。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谬。与恐惧。
十五秒后，光芒缓缓散去。
林凡的身影，重新出现。
他身后，那座由腥臭血肉堆砌的小山，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码放得整整齐齐，表面呈现着完美金黄色，散发着袅袅热气的巨大肉块。
每一块，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仿佛是米其林三星大厨，耗费了毕生心血，才烹饪出来的杰作。
【叮！来自全球观众的震惊值 25亿！】
【叮！震惊值 28亿！】
……
林凡的震惊值余额，瞬间突破了百亿大关。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食物，足够他吃很久了。
就在这时。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站住！”
林凡侧过头。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面容倨傲的青年，正快步向他走来。
青年穿着一身还算干净的作战服，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嫉妒与贪婪。
全球直播间，立刻切出了这个青年的分屏信息。
【天选者：金正勋】
【所属国：棒子国】
棒子国的观众，瞬间沸腾了。
“是正勋欧巴！他终于遇到其他天选者了！”
“太好了！那个华夏人有那么多食物，正勋欧巴可以分一些了！”
“没错！我们大棒子民国的选手，理应得到最好的！”
金正勋走到了林凡面前，昂着下巴，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
“喂，华夏人。”
“你弄了这么多食物，一个人也吃不完。”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你应该分享出来。”
林凡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他没有说话。
这种无视，彻底激怒了金正勋。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呀！你是什么态度！”
“我可是伟大的金正勋！你面前的这些食物，是这个世界的公共财产！不是你一个人的！”
“现在，我命令你，把这些食物的百分之八十，交给我！”
“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林凡欠了他一样。
华夏指挥中心内，张将军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个白痴，在找死。”
全球观众也看呆了。
他们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无耻。
林凡终于有了反应。
他拿起一块烤肉，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完全把金正勋当成了空气。
“你……你敢无视我！”
金正勋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抽出一把匕首，上面闪烁着微弱的能量光芒。
这似乎是他完成某个小任务得到的奖励。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否则，我就要代表正义，制裁你！”
他叫嚣着，却不敢真的上前。
林凡吃完最后一口肉，擦了擦手。
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金正勋。
“狗，总是很吵。”
“什么？”
金正勋没反应过来。
林凡的心中，一个念头浮现。
杀了他？
太便宜他了。
对于这种聒噪的苍蝇，让他永远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
“系统。”
“强化一个活着的智慧生物，需要什么？”
【视强化方向而定。】
“让他变成一条绝对忠诚的狗。”
系统，沉默了片刻。
【警告：对智慧生命体进行不可逆转的灵魂层面改造，存在巨大风险，且消耗极高。】
【预计消耗震惊值：五亿。】
“确认。”
林凡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下一秒。
他抬起手，对准了还在叫嚣的金正勋。
没有光。
也没有任何声响。
一股无形的，无法被任何设备侦测到的波动，瞬间笼罩了金正勋。
“你……你要干什么……”
金正勋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极致的恐惧。
他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后退，双腿却如同灌了铅。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
他脑海中，关于“自我”，关于“国家”，关于“尊严”的一切概念，都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野蛮地撕碎，抹除，然后重组成最简单的逻辑。
【服从。】
【取悦。】
【主人。】
棒子国指挥中心。
所有人都惊恐地站了起来。
“正勋！金正勋！你怎么了！”
“他的脑电波……天呐！他的脑电波正在消失！”
“不！这不可能！”
屏幕上。
金正勋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
他手中的匕首，掉落在沙地上。
他缓缓地，缓缓地弯下了膝盖。
然后，是腰。
最后，他整个人，四肢着地，趴在了林凡的面前。
他眼中的神采，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顺的，讨好的，属于犬科动物的眼神。
他抬起头，看着林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然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凡的靴子。
全世界，死寂。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几十亿观众，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代表着国家荣耀的天选者。
就在刚才，就在他们的注视下，变成了一条……狗？
这不是杀戮。
这比杀戮，要恐怖一万倍。
这是神罚。
这是对一个物种，从存在层面上的，彻底抹杀。
米利坚指挥中心，那位三星上将手里的通讯器，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克里姆林宫，伊万诺夫元帅的雪茄，烧到了手指，他却毫无察觉。
这一刻，所有对林凡抱有敌意的势力，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永远。
永远不要与这个恶魔为敌。
林凡看着脚下摇着尾巴，乞求着抚摸的“宠物”，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随手拿起一块最小的肉排，丢了过去。
金正勋立刻兴奋地扑了上去，用嘴叼住肉排，大口大口地撕咬起来，吃得满嘴是油。
吃完后，他又爬回林凡脚边，用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尾巴摇得更欢了。
林凡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
他开始整理自己的“储备粮”。
身后，只留下一个摇尾乞怜的生物，和一个陷入永恒黑暗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