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机会，我确实渴望了解「欢愉」的本质。”周羽仰望着眼前的星神，眸光沉静如水，语气中却藏着一丝探询的锐芒。
“我就知道！”阿哈的声音骤然拔高，癫狂的笑意如电流般刺破模拟宇宙的寂静，“全宇宙都该纵情大笑，谁能拒绝笑容的蛊惑？”祂周身炸开绚烂的扑克牌光雨，彩带如活物般缠绕着虚数能量流，每一个音节都震颤着命途特有的荒诞韵律。
“喂，周羽你在搞什么？不会真的突然犯傻想答应祂吧？”黑塔的声音传进周羽的脑海中，“根据以利亚萨拉斯的记载，阿哈曾将所有的神力给予一个大脑发育不完全的诺布莱斯虫，就为了测试它能否加入天才俱乐部，最终被机器头识破。祂收回神力之后，这只虫子就死了。可别被力量迷住了眼，被阿哈盯上绝对称不上什么好事，更何况这里只是模拟宇宙。”
“哦，她说的对，我只是一个计算机里的方程没办法把力量给外面的你。不过这听起来挺酷的，不是吗？”阿哈显然听到了黑塔的话，但祂毫不在乎。
“放心，我从来没有想过答应祂。”周羽看着阿哈说出话却是在回答黑塔，“正因为这里是模拟宇宙，所以我们才可以放心大胆一点，您说对吗？”
先向「欢愉」星神表达自己对「欢愉」很有兴趣，接着用看似回答别人的话告诉祂，“我从没考虑过你的提议，刚刚只是在耍你，你不会介意吧？”这番举止可以说是在当面调戏阿哈，得到的却是阿哈更加激烈的掌声与更加兴奋的狂笑。
“哈哈哈！你竟然在耍阿哈，阿哈真没面子，阿哈真没面子。”
“虽然不能接受您的力量，但我依旧对它抱有好奇。一般来说，假面愚者的力量往往表现为伪装和幻化之类的方式，这似乎和「欢愉」相差甚远。您能否告诉我，「欢愉」的核心是什么？”
“哈哈哈！真是有趣，你竟然想问这个吗？那么阿哈的回答是，让我们一起给着火的宇宙撒上孜然！”
在回答了周羽后，阿哈郑重的把手放在胸前对他身后的星弯腰鞠躬：“哦，我亲爱的阿基维利，我要走了。在走之前，我必须向你道个歉。我埋伏在你列车上一整年，最后炸掉了它和你的无名客。很抱歉，我真的忍不住。”
“虽然我不是阿基维利，但我还是要说，阿哈你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可能是躲在周羽身后让星产生了安全感，她鼓起勇气对阿哈的行为进行指责。
“不，你就是阿基维利，就像我确实是个混蛋——你还活着，还有了这么有趣的同伴！请你们多耍耍我，那就是我想要的…成长起来，然后打败我！”
祂踏着地面发出踏踏声，渐渐离开，只留下一句不断回荡的狂语。
“智识是坨废铁，存护是个呆子，巡猎毫无幽默感；毁灭像个疯子，星神都是一根筋，阿哈真没面子！”
见阿哈走了星终于松了一口气，并得以回味祂之前说的那些话。
“阿哈说祂当初潜伏在列车上，趁阿基维利不注意把列车炸掉了，这是真的吗？”
“我确实从帕姆那里听过，当初有一个最糟糕的无名客曾把列车炸成两截。结合起来看，祂说的应该是真的。”
“那帕姆知道那个炸掉列车的人就是「欢愉」星神吗？「欢愉」是「开拓」的敌人？”星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
“既然在阿哈潜藏的那段时间里，连阿基维利都没有发现祂的身份，帕姆至少当时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既然帕姆还愿意承认祂无名客的身份，那祂至少和我们不是对立关系。”周羽看出来阿哈的出现给了她很大的冲击，便暂缓对欢愉的模拟尝试转而安慰她。
“黑塔，结束这次测试吧。”
周羽与星的意识如潮水般抽离模拟宇宙，眼前的幽蓝光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黑塔办公室熟悉的精密仪器与机械运作声。见两人已经出来，黑塔停下手中的操作走过来，一袭深紫露肩长裙随动作轻摆，精致面容上挂着明显的笑意：“这次测试的价值远超预期。”
星揉了揉发懵的脑袋，黑塔却直接走到周羽面前，指尖在虚拟键盘上轻点。全息屏上飞速划过数据流，几组金色标注的信息格外醒目：“阿哈的命途表现参数完整记录在案，包括祂与‘阿基维利’身份的交互模式、「欢愉」能量的具象化形态，以及对虚数之树意志的反应曲线。”她的语气带着学者特有的严谨，虽难掩笑意，却少了往日的张扬。
“周羽我就不说了。星，虽然你前面有些啰嗦，但就结果来看，你干得很好——本天才的眼光果然没错，你非常适合测试模拟宇宙。”
“我只是跟在周羽后面而已…”黑塔突然这么夸奖自己，星有些不适应，但天才很快就展露了她的目的。
“怎么样，要不要趁热打铁再测一次？试一试「智识」或者「毁灭」”
“今天就到这里吧，星需要休息。”周羽牵起星的手，感受到少女掌心的微凉：“既然数据珍贵，我们就不打扰你分析了。晚上我会单独再来测一次，争取能见到「记忆」星神浮黎。”
说完后，周羽拉着星离开黑塔办公室。在离开之前，星扭头对黑塔扬声说道：“别忘了我的奖励。”
“想要什么东西就去找艾丝妲说，实在不行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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