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依旧一片茫然，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金手指，齐衡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运抉择？
听起来就像是为了解决他心中的困惑，改变他那似乎早已注定的命运。
他凝神细听，那道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人的命，天注定。但既是定数，也有变数。下面给出两个任务，考察一下宿主。”
齐衡听到任务考核，挑了挑眉，心中暗自琢磨，然后看看到底是什么样任务。
就在此时，系统声音响了起来。
“任务一：请决定放弃盛明兰。至少在你确定自己是不是非她不可之前，你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这个选择会让你的人生有所改变，你的心性也会因此变得更加成熟。作为奖励，你将获得天赋：谋定而后动。”
听到这里，齐衡不禁心动。
居然还真有奖励？
这无疑是一个最合理的任务。
按照电视剧里齐衡这个人的性格，他也理应如此选择。
只不过……这个天赋是不是也太鸡肋了一些？
或许从前懦弱幼稚的齐衡很需要这个天赋，但如今的他，既然拥有了前世丰富的阅历，这个天赋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任务二：请决定宣示主权，摒弃你的优柔寡断，让盛家、齐国公府都知道，盛明兰只能是你的。这个选择将为你的人生带来重大的改变，你的心性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坚毅。作为奖励，你将获得天赋：超级记忆。”
齐衡陷入沉思。两种任务考核，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一个只是让他的人生有所改变，而另一个则是极大程度地改变了他原有的人生轨迹。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但他的穿越……难道不是为了改变命运吗？
再来看这两种奖励，齐衡肯定更倾向于第二种。
超级记忆这个天赋实在太有用了。
要知道，目前的大宋科考主要内容一是诗赋，再就是墨义、贴经、策论。
其中墨义和贴经本就是要通篇背诵四书五经以及先贤注解。
这就意味着，一旦他能超级记忆，他极有可能改变原先落榜的命运，一举中进。
只要成了进士，再加上他的显赫出身，他的前途几乎无忧。
所以两两相比，齐衡似乎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系统我选择任务二！”
想到了刚才的笑辱，想到了电视剧里齐衡悲剧的一生，想到了任务二奖励对自己用处很大，齐衡坚决的选择了任务二。
而且这才符合这大丈夫系统的意思嘛。
但这里其实还有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他的母亲万万不会接受盛家明兰！”明兰原本便是庶出，而盛家对齐国公府来说又是小门小户。
门不当户不对，这对他母亲而言几乎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
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他这个齐小公爷是汴京城出了名的翩翩公子，记忆中荣家、邕王府等高门已经多次暗示他的母亲结为秦晋之好。
试想，他若是娶了盛家女，岂不是说那些高门显贵的嫡女竟不如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
这无论是对齐国公府还是盛家都是灭顶之灾！
所以综合考量，齐衡委实不能轻易做出决断。
他必须慎重考虑每一个选择可能带来的后果，因为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
书堂之内，墨兰与如兰的争执如同夏日骤雨，却被盛长柏一声重重的咳嗽所打断，如同惊雷划破长空，让空气瞬间凝固。
面对这位年少老成、刻板严肃的长兄，她二人犹如被霜打的茄子，再也不敢造次，只能悻悻然收敛起锋芒。
此时，天色已渐暗，放学的时辰悄然临近。
庄学夫子究却迟迟未至，想来今日是不会来了。
齐衡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盛明兰身上，仿佛被她的气质所吸引，若有所思。
或许是他注视的时间太久，又或许只是巧合，明兰忽然抬头，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就这样不期而遇地迎上了齐衡的视线。
四目相对，那一刻，她的脸庞先是愕然，如同春日里突然绽放的花朵，继而慌乱，仿佛被风吹乱的发丝，然后迅速垂下眼帘，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模样，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齐衡哑然失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魔怔了，想得太多了！
不管他是不是非她不可，既然他穿越而来，原本就是要改变命运，不留遗憾。
那他为何要错过她，放过她？他是不是非她不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能非他不可！
他那些顾虑，什么国公夫人、荣家飞燕、邕王嫡女……如今看来，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宣示主权，又不是立即迎娶，何必瞻前顾后？
他心中暗自思量：“不错，如今的齐国公府确实得罪不起荣家、邕王等权贵。但距离大考还有将近一年时间。一年的时间，难道他竟做不出任何改变吗？一旦他成为进士，有了官身，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天高海阔，大丈夫何须畏畏缩缩？
他理应摒弃一切优柔寡断，勇往直前！
当即，齐衡再没有丝毫犹豫，断然做出了任务考核。
一瞬间，他神清目明，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笼罩。握在手中的书卷也仿佛有了灵魂，那些艰涩生僻的字句纷纷涌入他的脑海，铭记在心。
“超级记忆”，他心中默念。
接下来，他也只需要将所有的典籍、四书五经统统看上一遍。
他长长吐了口气，胸中浊气尽去，心底已有计较。
他知道，自己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为了明兰，也为了自己的未来。
……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
坐在齐衡身后的盛家次子盛长枫忽然开口道：“二哥，时辰到了，夫子多半不会来了。不如就此放学？”
盛长柏微微抬头，却并未转身，只是言简意赅地答道：“也好。”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闻言，生性跳脱的盛长枫随即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都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守在学堂外围的小厮、丫鬟也都纷纷走来，为他们的公子、小姐收拾笔墨、整理书桌。齐衡这边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名唤不为。他自小追随齐衡，忠心无二。
看到不为的第一眼，齐衡也陡然想起，他这个随身小厮后来就是为了帮他隐瞒他和盛明兰之间的那些事，被他母亲生生杖毙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不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不为。”他轻声呼唤道，“收拾好了，你便先在外面等我，我去趟寿安堂。”
小厮顿时一惊，手中的书册也险些落地。
寿安堂？
那不仅仅是盛家老太太的院子！
六姑娘自小没了母亲，养在老太太跟前，也一直住在那里。
他张口便想劝阻：“公子这动不动就往寿安堂跑……是不是太刻意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衡打断了。
站在齐衡身前的顾廷烨忽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元若是又要去问安？可你这频繁程度——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呐。”
齐衡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二叔，你知道的太多了……当心灭口。”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却也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坚定和决心。
顾廷烨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他哪能想到，素来温润谦和的齐衡竟也能开起这样的玩笑。
他突然觉得，这位齐小公爷好像不一样了。
是的，不一样了！
他变得更加坚定、果敢，为了他的爱情和命运，他愿意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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