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易忠海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贾旭东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之一,如果就这样看着他死在眼前,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一个冷静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别慌,他还有救!”
张建设放下按住贾旭东手腕的手,神情镇定地说:“让他安静躺着,我会处理好。”
“有我在这里,他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什么?!”
听到这句话,王医生和赵医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张建设凭什么如此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
“是真的吗?张医生,您说的是真的?”
杨厂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忙问道。
“那就赶快救人!只要把他救活,我代表厂里立刻让你当医务室的科长!”
杨厂长心急如焚,已经顾不上其他,直接给出丰厚的承诺。
若是换了平日,这样的条件足以让周围人都羡慕不已,但如今……谁还有心思多说什么呢?
就在这一瞬间,系统突兀的声音在张建设脑海里响起。他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这是什么情况?搞了半天,这就是所谓的‘大幅度提升职位的机会’?”
这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然而,尽管感到震惊,张建设没有丝毫犹豫。既然杨厂长已经表明态度,那么今天贾旭东必须活下来,否则自己在轧钢厂也就没立足之地了。
“别愣着了!快去联系保卫科调车!”
“小徐医生,迅速组织人手去医务室取酒精、医用棉、绷带和担架……”
“王医生,帮我把他的衣服剪开!”
“赵医生,压住他的身体,别让他乱动!”
张建设连续下达指令,毫不犹豫,也不留余地。他的气势如同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镇定而果断。
“张建设,你不要胡来!你根本不懂医……”
易忠海本能地想要开口呵斥,可话未出口便被张建设冰冷的一声怒喝打断。
“闲杂人等全部闭嘴!别妨碍我救人!”
“你……”
易忠海涨红了脸,却在杨厂长凌厉的目光逼视下不敢再多言。
与此同时,张建设安排好一切后,伸手假装从口袋里掏东西,实则是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块青布包裹的东西。
轻抖一下,布包瞬间展开,显现出排列整齐、粗细各异的银针。没有任何犹豫,张建设拿起一根三寸长的大针,直奔贾旭东头顶而去。
“啊……”
昏昏沉沉、发出微弱声音的贾旭东忽然轻微颤动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你在搞什么?疯了吗……”
易忠海终于按捺不住,以为张建设公报私仇,一针结果了贾旭东,大声喊叫着冲过去。
“闭嘴!听不懂人话吗?”
张建设同样发怒,随手甩出一根银针,正中易忠海。易忠海只觉身体一阵酥麻,随即全身无力,瘫倒在地。
这一手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来人,把他拖走,让我安静救人!再有人捣乱,休怪我不讲情面!”
易忠海屡次阻止救人,简直不知所谓。若非杨厂长和其他轧钢厂工人都在旁边,张建设真想立刻结束他。
随着张建设冰冷的话语落下,几个工人迅速将易忠海架到一旁。
确认无人再干扰后,张建设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专注救治。
他一手持针包,一手精准施针,十指如舞动的花瓣般飞快操作。眨眼间,贾旭东全身上下布满银针,宛如刺猬。
多亏张建设医术高超,否则就算天神降临也救不了贾旭东。
……
“快看!失血速度明显减缓!”王医生很快注意到贾旭东的变化。原本喷涌而出的血液逐渐变得缓慢,他的表情也随之平静下来。
张岩最终取出一根比牙签略粗的银针,稳准狠地刺入贾旭东胸口的大穴。令人称奇的是,贾旭东身上的所有伤口竟瞬间停止流血。
这种近乎神迹的手法让在场众人震惊不已,一时不知所措。还是张建设大声提醒,大家才回过神来。
"我的针法只能暂时止血,必须尽快送医院!"张建设语气严肃地说。
王医生、赵医生和刚从医务室取来急救用品的小赵医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开始为贾旭东包扎。工人们也纷纷帮忙,有人找车,有人准备担架。
"暂时止血了,他是不是有救了?"杨厂长抓住机会问张建设。
杨厂长已被张建设的医术深深折服,此刻连怀疑都不敢有,甚至想向居委会王主任推荐这位神医。
"杨厂长,别太乐观,他还未必能活下来。"张建设摇头说道。
"腰部以下基本废了,骨骼肌肉都成了一团糟。再高几公分,根本不用抢救。"张建设实话实说,"即便现在情况有所好转,能否存活还是要看他的运气。"
张建设清楚得很,贾旭东下半身已经严重受损,双腿和重要器官大概率需要截肢。即使保住性命,也将成为长期卧床的废人,生不如死。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他这一生岂不是全毁了。"
易忠海无力地靠在一旁,听到张建设的话,眼前顿时一黑。
贾旭东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晚年依靠的对象。
如今却变成这样,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我已经说过,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
张建设冷淡地说着,手一抬,又是一入他的身体。
易忠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着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
中医博大精深,用药得当,甚至胜过绝世武功。
"我……我又好了……"
易忠海震惊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再看向张建设时,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了解透彻,甚至可以说无所不知。
没想到,张建设展现出来的能力,颠覆了他的认知!
无论是成为轧钢厂的医生,还是那神奇的医术,都让易忠海感到难以置信。
这……这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张建设吗?
简直像个妖孽!
"旭东……旭东家和你有过矛盾,你不会借此报复吧……"
易忠海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得太重,竟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张建设听后,冷笑一声:"大爷,你怎么如此小看我?医者仁心,我自认无愧于心!"
这话直截了当。
原本听了易忠海那句话,在场的工人都觉得他太过分。
他们不清楚贾旭东和张建设之间的恩怨。
但张建设显然看得明白,为了救贾旭东,他确实竭尽全力。
易忠海在厂里也算德高望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老易,我今天非得说你两句不可!"
一向想找机会打压易忠海的刘海中,立刻抓住机会指责起来。
“即便小建和旭东家有些恩怨,但刚才你瞧见没,小建出手时可一点都没留情!”
“若非他及时相救,旭东恐怕就没命了。你怎么能心胸狭隘,讲出这种过分的话?”
刘海中的语气颇为严厉。周围工友也随之附和,纷纷指责易忠海不该如此。就连杨厂长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若不是考虑到易忠海资历深、技术好,大家或许早已直言怒斥。
这是易忠海在厂里从未遭遇过的尴尬场面。但他清楚自己失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幸运的是,张建设似乎也不愿再纠缠此事。就在这一刻,保卫科终于将运送货物的卡车开到了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