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令狐冲的脑袋露出水面。他脸色有些发白呛水呛的,眼神似乎有些失焦,呆呆地看着前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水珠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不断滑落,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
“冲儿?你……你没事吧?”
宁中则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猛地一揪,之前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担忧和一丝后悔。
她伸出手,轻轻拍打着令狐冲的脸颊,“冲儿?别吓师娘!说话啊!”
令狐冲的眼神缓缓聚焦,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宁中则脸上。
此刻的宁中则,青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颈间,几缕发丝还调皮地粘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绝美的容颜因为刚才的温泉的热气而泛着健康的红晕,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清澈的泉水中,被浸透的薄薄衣衫紧贴着她丰腴诱人的娇躯,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真切的担忧,如同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到了极点。
月光、水汽、美人……构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绝美画卷。
令狐冲看得痴了,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喃喃地,如同梦呓般再次开口:“师娘……你真美……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
这一次,宁中则没有像之前那样羞怒呵斥。她只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嗔怪地瞪了令狐冲一眼,那眼神里却少了许多怒气,反而多了一丝无奈和……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对这个混账徒弟,她似乎……真的很难真正生起气来了。甚至,心底深处,竟隐隐有一丝……偏袒?
“冤家……”宁中则低低地啐了一口,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媚。
令狐冲听到这声“冤家”,心中猛地一荡!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瞬间涌遍全身。他猛地从水中站直了身体,泉水只及他的腰腹。
他伸出手,扶住了宁中则光洁滑腻的双臂,目光灼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宁中则那双带着水汽的、慌乱躲闪的美眸。
宁中则被他这灼热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温热的泉水中。
她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低下头,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连带着精巧的锁骨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看着师娘这副娇羞无限的模样,令狐冲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鬼使神差般地,他猛地张开双臂,将眼前这具散发着幽香、湿漉漉的娇躯,紧紧地、用力地拥入了怀中!
“啊!”宁中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瞬间僵硬。那滚烫的、带着强烈男子气息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温热的泉水在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间流淌,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但这短暂的失神只持续了一瞬。强大的理智和根深蒂固的礼教束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放开!令狐冲!你清醒一点!”
宁中则猛地清醒过来,声音带着一丝严厉和慌乱。她双手用力抵在令狐冲坚实宽阔的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肤下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这让她更加心慌意乱。
令狐冲被她这一推,眼中的狂热稍稍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
看着师娘眼中那强装的严厉和无法掩饰的慌乱,他心中既有失落,也有一丝歉意。
“师娘……”
令狐冲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恳求,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开,只是稍稍放松了一些,不再抱得那么紧,“我……我只是……帮您搓背吧?搓完背,洗干净了,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他找了个极其拙劣的借口,试图缓和气氛。
宁中则看着他眼中那混合着渴望和一丝委屈的眼神,心中一软,抵抗的力道不自觉地减弱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你……你先放开,转过身去。”
令狐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依言松开了怀抱,乖乖地转过身,将宽阔结实的后背留给了宁中则。
宁中则看着眼前这具年轻而充满力量感的男性躯体,心跳依旧有些紊乱。她定了定神,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泉边一块相对光滑的石头,沾上温热的泉水,开始替令狐冲擦拭后背。
当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令狐冲后背时,动作猛地顿住了!
那里,昨夜被匕首刺入、深可见骨的伤口早已消失无踪,肌肤光滑如初。但是……昨夜宁中则情急之下用来包扎伤口的、从自己里衣撕下的那条素白布带,却依旧松松垮垮地系在令狐冲的腰间和肩头。
此刻,那白色的布带被温泉水浸透,紧紧贴在令狐冲的后背皮肤上,而在原本伤口对应的位置附近……那白色的布条上,赫然晕染着一片刺目的、已经有些发暗的……血渍!
那是昨夜,她亲手刺出的伤口流出的血!
宁中则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片暗红的血渍,指尖传来布料的微凉和一丝凝固的粘腻感。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懊悔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昨夜那混乱而惨烈的一幕幕,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令狐冲目眦欲裂的嘶吼,他猛扑过来时的决绝,匕首刺入皮肉时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还有那滚烫的鲜血喷溅在自己脸上的触感……
“还……还疼吗?”宁中则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深深的愧疚。
令狐冲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娘指尖触碰那片血渍时的轻颤,以及那声音里蕴含的巨大悲伤和自责。
“不疼了,师娘。”
令狐冲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您看,连疤都没留呢,多亏了师娘您包扎得好。”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
然而,这句“不疼了”落在宁中则耳中,却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她心上反复切割。怎么可能不疼?那么深的伤口……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他一定是在撒谎!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
这个认知让宁中则心中的懊悔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她默默地、更加轻柔地替令狐冲清洗着后背,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片血渍所在的位置,仿佛生怕再弄疼他一般。动作间充满了无声的歉意和怜惜。
后背清洗完毕,令狐冲转过身。看到宁中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滴着水珠,几缕发丝粘在她光洁的额头和脸颊上,平添几分慵懒的风情。
“师娘,我帮您洗洗头发吧?”令狐冲柔声说道,眼中带着真诚的关切。
宁中则闻言,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她想起世俗间流传的规矩,男子给女子洗头……似乎有些不吉利,会走霉运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她的话还没说完。
“师娘,您自己够不着后面。”令狐冲不由分说,已经绕到了她身后,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坚持,“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弟子只想让师娘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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