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霖却不敢上前,他担心自己的插足,可能会导致司漪精神图景的暴走。
白色的铃兰花在司菲儿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搅动她的精神力天翻地覆。
司菲儿一阵恶心呕吐,紧接着就是头晕,开始心律失常。
“你知道吗?铃兰花其实是有毒的。”司漪一步一步的朝着司菲儿靠近,在她面前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
“你该叫我什么?”司漪轻轻开口,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姐……姐姐……”
司漪勾了勾嘴角,“很好,下次见面记得也要这么有礼貌。”
说着,她松开司菲儿,“将那个药的资料发给我。”
“不行……”
“听不懂?”司漪立马打断她的话,吓得司菲儿一哆嗦。
只能乖乖的将资料传到司漪智脑手环里。
精神领域一点点消失,精神丝也一点点从司菲儿的身体里退出来,却在她体内留下一朵小小的铃兰花。
司漪看着她,“今天的事情,跟父亲怎么交代你应该清楚,你体内的铃兰花,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说完,司漪转头离开司家。
看到司漪出来,阎霖立马走上去扶住,想要解释标记的问题。
谁知道,司漪竟然二话不说的吻了上来,“我发情了,比之前还严重!”
阎霖只觉得一股滚烫而甜腻的信息素浪潮瞬间将他吞没。
司漪的信息素带着特有的铃兰花芬芳,混合着失控的热度,如同最浓烈的酒,一下子灼烧掉了他所有到嘴边的解释。
他扶在她腰侧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仿佛抓住唯一的浮木。
“……唔!”司漪的唇齿间溢出破碎的音节,眼神迷蒙涣散,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渴求。
这远非普通的发情期症状,更像是精神图景在某种烈性催化剂下引发的全面燃烧,将她自身的意识和控制力焚烧殆尽。
“司漪,清醒点!”阎霖低吼,试图用哨兵强韧的精神力为她筑起堤坝,对抗那汹涌的情潮。
但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
司漪的双手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紧紧攀附着他的脖颈,身体带着灼人的温度贴向他,每一寸贴近都像接通了电流,引得两人精神屏障同时剧烈震颤。
“你……标记我了吧……那就别怂。”她喘息着,细碎的气流喷在他敏感的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阎霖被司漪一句噎住了,理智和欲望在反复挣扎。
他将司漪抱起回到飞艇,悬浮飞艇的速度可比司漪认知里的车辆来得更快。
回到阎霖的住处,司漪的意识已经变得迷离,她现在就像是一朵完全盛开的铃兰花,比任何人都还要美。
她的精神核心在风暴中的嘶鸣,向阎霖发出最深沉的求救信号。
因为标记,也只有阎霖能感受到这份信号。
阎霖感觉自己坚不可摧的堡垒在迅速瓦解。
精神丝一点点的往他体内探入,缠上他的精神核心,如同灼热的丝线,又像是冰冷的海藻,传递着蚀骨的渴望。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抵抗变得毫无意义,因为契合的信息素本身就是最剧烈的助燃剂,更可况他还标记了司漪。
所有的挣扎都在一瞬间溃败。
阎霖猛地收拢手臂,将司漪更深地扣进怀里,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
属于他的强大哨兵信息素不再抵抗,反而如同被唤醒的火山,汹涌澎湃地席卷而出,与司漪那失控的向导素狠狠交融。
精神图景的边缘在无声处轰然崩塌。
司漪的意识早就因为这份情热而变得模糊,高匹配度的信息素更是让她的精神丝不断的往阎霖更深处索取。
他们的意识像两股汹涌的洋流彻底交汇,不分彼此。
精神丝不再是笨拙的试探,而是找到了最契合的轨道缠绕、盘踞。
那股灼烧司漪的烈焰,在阎霖强韧的精神力加入后,并未熄灭,反而变成了更加汹涌的洪流,将他俩共同淹没。
感官达到了巅峰的敏感度。
阎霖能听见司漪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看见她自己精神图景内每一寸被情潮染红的景象,尝到她信息素里蕴含的、专属于他的那份甜蜜。
甚至感受到司漪的精神丝是如何安抚他每一丝躁动神经的轨迹。
世界狭小而滚烫,只剩下彼此气息交融的方寸之地。
呼吸沉重地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身体紧密相贴的地方传来阵阵令人颤栗的电流与灼烫,仿佛灵魂都在随着每一次心跳深深共鸣、震荡。
……
待司漪的发情结束,阎霖轻轻的抱着她,揽在怀中。
他渴求的……从以前就一直想到的……今天尽数得到。
可是,却并不是因为心意相通,只是发情期作祟。
夕阳的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司漪从床上下来,踩在地上就如同踩在棉花上。
阎霖进到屋来,连忙上前扶住,“身体还很虚弱,再休息一下。”
“……”司漪抬头沉默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想解释,解释标记的问题,话到了嘴边,却迟迟无法开口。
“水!”司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
阎霖像个乖乖的小狗,连忙递上去一杯牛奶,然后就乖乖的蹲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哨兵离不开向导,特别是在标记之后。
司漪打开智脑手环,将司菲儿给他资料传送给了阎霖,“这是他们给我下的那个药,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
她缄口不提标记的事情,这让阎霖不由得有些心慌。
向导可以和多个哨兵存在恋爱婚姻关系,而哨兵不行。
他并不希望和其他人分享。
他只希望司漪是他一个人的向导。
“标记……”阎霖颤抖着声音,犹豫着开口。
“催化药剂是新研究的,根据司菲儿说的,我的发情将长期处于持续性的状况,你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司漪看着他,打断他的话。
阎霖一愣,站起身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