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内。
为了对抗这甲等妖怪,郭玄奘的身体已然到了极限。
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经历了这场激烈的战斗后,更是摇摇欲坠。此刻,他大口喷吐出两口瘀血,那瘀血呈暗红色,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头痛欲裂的感觉如同无数根针在脑袋里乱扎,让他痛苦不堪。
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他身旁的玉佩、如意、毛笔散落一地,那原本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宝贝,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不可谓不狼狈。
郭玄奘艰难地爬行至烛离身侧,他的身体每一寸都在疼痛,每爬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颤抖着双手,探测其鼻息脉搏,当感受到那微弱却稳定的呼吸和脉搏跳动时,他这才放心下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好在没有将烛离于火焰山剧情中写死,否则此刻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休整片刻,郭玄奘强撑着身子,一瘸一拐地来到身前不远处。
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终于,他找到了那把爆炸后横插在地下的卧薪剑。
那剑身有一半深深地埋在地下,只露出上半截,却依然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
他轻轻拂拭剑身灰尘,手指在剑身上缓缓滑动,感受着那剑身的纹路和质感。神剑仍旧亮洁如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削铁如泥。
方才观战的少女和那赠送玉佩的老者,不多时也在坑洞内寻到了二人。
他们看到郭玄奘和烛离那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心疼。
当得知他们灭杀了方圆百里的所有妖物,甚至杀死了洞中大妖时,老人和少女连连赞叹几声,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在一老一少的帮助下,郭玄奘和烛离得以安全离开。
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郭玄奘,背着昏迷的烛离,一步一步地朝着山下走去。那山路崎岖不平,到处都是碎石和断枝,但他们却走得格外坚定。
下山后,他们被安置到一处相对安全静谧的石屋中。
那石屋坐落在一片树林的边缘,周围绿树成荫,环境清幽。老人从石屋中取出诸般草药,那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之顿感心旷神怡。他熟练地将草药捣碎,敷在烛离的伤口上,又辅以汤药丹丸。
那汤药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但烛离却毫无怨言地喝了下去。在老人的悉心照料下,烛离的情况总算好转,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然而,自打火焰山主峰塌陷后,不但没有解除此州危机,反而像是加剧了火山爆发。
一连几日,周遭千百火山口一齐躁动,仿佛是一群被激怒的野兽。
那火山口不断喷出浓烟和岩浆,黑色的浓烟遮天蔽日,将整个炎火州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炽热的岩浆顺着山坡流淌而下,所到之处,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炎火州州内人们忧心不已,他们纷纷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应对之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郭玄奘同烛离离开前,为感谢一老一少的照顾,欲留下一锭银钱作为酬劳。他将那银钱递到老人手中,老人却百般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收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质朴,说道:“你们为我们除了妖,是我们的大恩人,这银钱我们万万不能收。”
郭玄奘拗不过老人,只好谢过老人的好意。
加之烛离的身体已经将养好了七八分,两人便动身启程。
他们望着那依旧在喷发的火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解除此州危机的方法,还炎火州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炎火州街道上弥漫着独特的硫磺气息,那味道刺鼻而浓烈,仿佛是大地深处燃烧的怒火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州城外的火焰山山脉群如同一条蛰伏的火龙,蜿蜒盘踞在城市边缘,连绵的山峦起伏,黑色的岩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它成为了炎火州的一道天然屏障,却也如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威胁着城中百姓的安危,那滚烫的热气似乎随时都会冲破山体的束缚,将这座城市吞噬。
这几日,炎火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城中流言四起,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来。
人们都在传言,火焰山即将爆发,那滚滚岩浆将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吞噬整个炎火州。到那时,这座城市将寸草不生,百姓们无一幸免。这可怕的预言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百姓们人人自危,集市上冷冷清清,往日热闹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店铺大多关门歇业,门板紧闭,仿佛是在躲避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街头巷尾都是人们惶恐不安的议论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末日已经来临。
经过身份核验后,郭玄奘牵着快马,与烛离一同踏入了炎火州的城门。
大病初愈后的烛离,一身月白色短打,干净利落,显得格外精神。
她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灵动的双眼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满是对这个陌生地方的好奇。
一会儿看看街边的建筑,一会儿又瞧瞧过往的行人,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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